第10章 两个傻子(1 / 2)

“嗝——”呼老酒咂了咂嘴,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台下众人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冲着台上的小老头大喊:

“老酒鬼你这么着急干甚么,盘子都没开呢!”

“就是!你这样让别人怎么玩?!小爷我还想大杀四方呢!”

呼老酒在台上拿出自己的酒葫芦,也不理睬旁人,自顾自地享用起来。

胡渣大汉和酒醉男人也都苦笑不已,要说这上台比拼,可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想要在月会上夺魁,得技压众人才行,更何况有时会出现自己不擅长的局。

可这月会时的赌局,却是实打实的机会,毕竟一般的赌局看的是运气,赢面最多五五开,但是参加月会比试的人,相互之间大多都有了解,心中有底,尽管依然有输有赢,可这赢面比寻常的赌局大了许多。

更何况为了这次月会,胡渣大汉可是足足准备了一个月,除了赌物以外,还打探了别人的收获。

酒醉男子这时看着同伴那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强忍笑意,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还在一旁安慰:

“胡头儿,别着急,机会有的是,实在不行咱们等下次呗,噗——”酒醉男子实在憋不住了,一下子笑出了声,还用手肘拱了拱身旁的墨剡。

报应!谁让你刚才踹我来着!

胡渣大汉瞪了他一眼,却也无可奈何,那呼老酒凭本事拔得头筹,自己也就只能干瞪眼了。只是这样一来,这一场的盘口便开不成了,不仅让大家伙儿都没赚头,而且就连那傅香君都蚀了本。

听着众人的抗议,傅香君揉了揉眉心,虽然他也曾考虑过呼老酒的本事,但没想到这小老头居然能把十坛都给干了,这里面可有八坛是“散炁酒”啊,一坛就能让炁海受损,落下内伤,更何况是八坛。

这还怎么玩儿?

“傅君子~~,老夫这算是过关了吧。”呼老酒不理台下众人的抗议,笑眯眯地问向赌坊老板。

“那是当然,呼延前辈本领超凡,自然夺下了这个名额。”霎时间,傅香君眉头舒展微笑着回应。

“好!果然不负君子赌坊之名!”呼老酒竖起大拇指,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吝啬地大声夸赞。

这一夸是给君子赌坊,给傅香君涨了面子,但也让那些等着开盘口捞油水的人更加恼怒起来。

得了便宜还卖乖,死老头这是在挑衅啊!

渐渐的,抗议之声愈加强烈,甚至有人质疑呼老酒和君子赌坊是私下串通好的,为的就是不让旁人进宝库。

这话傅香君可不能当没听见,虽然他和呼老酒半点关系都没有,但这结果难免会让那些想要进宝库的人起疑。

他心中一叹,跃上了高台。

“诸位稍安勿躁,君子赌坊,诚信为本,断然不会做出那种,自贬招牌的举动。”傅香君折扇轻摇,缓缓说道:“此次确实是赌坊思虑不周,既然诸位意犹未尽,赌坊也不会枉顾众意,扫了大家的兴致。”

“本人宣布,即刻举办本次月会的最后一局。为免争议,此局就请呼延前辈来抽签决定。”

话音一落,众人哗然,尽管有人觉得这样的决定有些草率,但好处当前,没理由拒绝,纷纷称赞傅香君上道。

胡渣大汉更是激动不已,得意地瞪了身旁面无表情的酒醉男子一眼。

傅香君让出桌前位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呼老酒也不客气,抓着竹筒乱七八糟地左右摇晃了一番,嘴里默念:

“天灵灵,地灵灵,擎天八柱来显灵!”

竹签应声而出,掉落在桌上,呼老酒放下竹筒,也不看签,独自到一边继续喝他的小酒去了。

傅香君微微摇头,拿起竹签看了一眼,高声说了一个字:“射。”

射?众人大多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接话,楼内霎时安静起来。

“胡头儿,居然开出了射局,这下可好玩了。”

醉酒男子一脸兴奋,胡渣大汉却一脸严肃地反驳:“你忘了上回么,咱们赌别人射箭水平赌得挺高兴,可当时没人能完成傅剥皮出的题目,也就没人能进的了宝库。现在楼里的这些家伙没几个会射箭的,你觉得会有多少人参加?”

“那还有什么意思,岂不是没的玩了。”

还没等男子沮丧多久,呼老酒放下手中的酒葫芦,悠悠地问道:“傅君子,上回射局,你出的题目难度太大,弄的最后没人能进宝库。现在若是再来那套,可不一定有人玩儿啊。”

傅香君在高台上微笑着看了一眼呼老酒,并环视了一圈,高声说:“呼延前辈说得是,所以此次射局,本赌坊不设题目,只看诸位的射箭本领,优胜者即可进入宝库。”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顿时来了兴致。上回射局,尽管参加者都是哭丧着脸,但是盘口那边却热烈异常。而如今没有题目,只决胜负,就算自己射箭水平差些,但只要比别人强,依然可以获得优胜。

这样一来参加者肯定比上回要多,那赌局自然比上回更加火爆。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傅香君嘴角隐隐泛着笑意。

胡渣大汉和醉酒男子也兴奋异常,尤其是前者,笑得双眼都弯成了一对月牙,一个劲儿地说:“没白来啊。”

“楼内不是比试之地,诸位请随我来。”说罢,傅香君带领众人来到二楼。

整个二楼宛如一个赏景平台,颇为宽敞,且视野极佳。傅香君用手比了比周围,微笑着对众人说:

“不论目标是何物,都由参加者自行决定,咱们就一边欣赏美景,一边痛快赌乐,如何?”

话音刚落,赌坊里的人就把一架兵阑抬了上来,几把形态不一的弓和几筒箭矢,整齐的排列其上。

“嘿嘿,傅君子真是好雅兴,”一名脸上有两道伤疤的男子站了出来,“咱们是在赌斗,又不是在演戏。”

男子面带笑意,语气声调也很平和,可脸上那道划开嘴角的伤疤,却让他此刻的表情颇为狰狞,原本的调侃之意也变得有些阴恻恻起来。

“既然你不想演戏,那就由我来吧。”另一个声音从疤脸男子身后传出,一名五官中正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