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敛藏18(2 / 2)

南河却是开口道“别玩了,快走快走,人来了。”

然后两个蒙面的山上修士,让十几个凡俗大汉追逐着四处逃窜。

小丫头就站在那里,拿起瓜子嗑起来,一脸得意的笑,心想自己真是机灵。

良久,两人终于逃脱了这些凶神恶煞的大汉,躲在某个巷子角落里。

刘思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在确认了没有追兵后,这才双手杵在腿上,大口呼吸起来。

刘思郁闷道“这小丫头,还是第一个把我当成坏人的,南兄你说说看,就我这一身正气能是坏人?”

南河忍着笑,取下自己脸上的遮脸黑布,示意刘思,大概是因为这个吧。

刘思恍然大悟,朝着南河吼道“你真不厚道,要知道会这样了是吧?”

南河倒是没否认“谁叫你逗人孩子的,再说了你大病一场,适当动作一番有益恢复。”

刘思被南河的一脸淡定刺激得不轻,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忽然南河脸色一沉道“你有发现些什么不对吗?”

刘思一脸疑惑“你是指哪方面?”

南河解释道“那群孩子,都有一个特点,神识全是万里挑一的完备。”

刘思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南河想了想说道“据说这场由异教主持的大会,筛选童男童女的首要条件是外在条件,长相或者是气质,但是这些孩子无一例外的全是神识出众的,这就有些奇怪了。”

刘思正色道“可这异教在青丘这片地方,口风那是出奇的好,会不会是南河兄多想了?”

南河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不过我总归有些不放心,我想还是随时过来盯一下吧。”

刘思不可置否,也没有觉得南河多管闲事,只是点点头道“我同意。”

等了许久不见有人追来,两人这才朝着外面走去。

南河突然想起某事对着刘思说道“对了刘兄,恐怕不能与你同回了,我还有事在身,需要去处理一番。”

刘思点点头问道“几时回?”

南河想了一下“三天之内必会,我不在这些天,你按照药房服药便是,以你的身体根基,可能还不等我回来,你也该痊愈了。”

刘思抱拳道“南兄且放心去,我这边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旅馆住下,如果南兄回来,只管来找我便是。”

南河同样抱拳“又不是不回来,刘兄多保重。”

很快,南河来到一栋大宅院前,在看门的两位大汉年前大剌剌站定。

大汉见南河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才出声喝道“私人宅院,如果先生无事,还请移步别处,我家主人喜好清净,见了先生恐会不喜。”

南河笑了笑开口道“那劳烦大哥给你家主子带句话,有一医师为救他徒儿的修行前途而来。”

那大汉闻言,脸色一变,沉声说道“先生此话可当的真?先生可知近几日府中来了多少名医?如果先生是来此地寻开心,先生若是速速离去,我只当没见过先生。”

南河闻言,有些无奈道“此番多谢大哥为我考虑了,但是在下所说之话句句当真,大哥只管通报便是。”

良久,那进去通报的汉子急匆匆的领着一人朝南河走来。

那人秃头形象,身形魁梧,在看清南河后这才抱拳道“老朽常在,不知我这下人说的那位医师可是先生?”

南河抱拳一笑“正是在下,特为前辈解惑而来。”

那叫常在的大汉,在得到南河肯定的答复后,脸上的淡定再也不在,连忙拽住南河的胳膊,朝着门内飞奔而去。

南河心中一惊,此人实力果然深厚,光是这身蛮力也是极为可怖。

南河的身形用强壮来形容半点不为过,此时却像是只小鸡子一般,被常在提溜着在府中快速穿行。

终于到了某个房间处,常在才停下来,放下南河歉意道“先生,实在是老朽救人心切,望先生理解。”

南河摆手道“无碍,前辈只管在门外等我便是。”

南河自然知道到地方了,门内不停传来的痛苦大叫声,就是最好的答案。

南河推门而入,地上全是散落的各种东西,杂乱无比,突然一茶杯飞到南河脚下,伴随着歇斯底里的骂声“庸医,给我滚出去。”

南河一脸平静迈步向前,气定神闲的躲开脚下那些本不该出现在地上的物件。然后站在那人面前。

是一个年轻人,第一感觉是瘦,黑眼圈极重,眼中一片死灰色,唯一能看出生气的地方,正是见到南河后好容易从死灰中挤出的愤怒。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南河率先开口道“阁下的事,我略有耳闻。”

那男子听闻此话,突然伸出手揪住南河的衣领愤怒道“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你在找死。”

南河像是没察觉那双不客气的手一般,只是大概打量了一番男子后说道“对于一个有能力救你的人而言,无论如何你都该客气些。”

说着将男子的手按下,随后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前,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男子。

男子被南河弄得有些发愣,许久后才瘫软下去有气无力道“我真的还有救吗?”

南河无所谓的开口道“看过便知,还有一事,我这人喜静,你最好不要说话。”

男子在南河的示意下,伸出手腕,然后不再作声,这人给他的感觉很怪,按理说来此治病,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毕竟自己借由这身份飞扬跋扈了多少年了,向来如此,可这人明显不在乎这个,当然他是有真本事的话自己也就忍了,可要是虚张声势逗弄自己,自己就算已经是废人了,也一定要他家破人亡。

南河把脉良久,这才收回手,看着男子,先是摇摇头,又欲言又止的啧啧出生。

只另男子心中一沉,果然是医者皱眉,谁不心慌?历来如此。

男子被南河盯得有些发毛,最后索性愤怒开口道“到底如何你倒是直说啊。”

南河见男子快要崩溃了,这才笑道“莫急,虽然情况不容乐观,但也不是没救了。”

那男子闻言,突然爬起身抓着南河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最终只憋出两个字“当真?”

南河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男子抓住自己的手,也不说话,那男子这才知道自己唐突了,有些尴尬的缩缩手。

南河见状,这才开口道“要吃些苦头,只要你吃得住自然不是全无希望。”

在听得此话后,屋子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常在冲了进来,快步跑到两人身边,一脸兴奋道“吃得吃得,只要先生所言非虚,再多的苦着小王八蛋都吃得。”

南河看了两人一眼,这才缓缓起身说道“那在下就试试,眼下还请先生给在下寻个住处,我再给前辈个方子,前辈差人去准备就是,明日便可动手。”

那平日里以凶悍闻名的汉子,见南河这般不仅不觉得奇怪,反而心里更加安心了些,既然敢住下,自然是有把握,如果是借口推脱的话自然不会如此说。

于是他兴奋大喊道“来人啊!”

一位老人匆忙走来,恭敬地站在原地。

秃头大汉开口说道“老管家,给这位先生领到府上最好的宅子,先生的要求一律照办,敢有懈怠,你知道后果。”

南河却出生提醒道“不用了老管家,你将屋子打扫好后将钥匙送来给我便可,我这人喜静,至于方子,我备好后自会叫你来取。”

老管家看了一眼常在,常在出言道“还等什么,照先生说的去做。”

南河就这么走出门外,站在那里打量着整个府邸,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和那青年人说了许多话的常在这才走出来站在南河旁边。

常在率先开口道“先生,我那徒儿果然还有救?”

南河没有回头随口说道“我既然敢住下,前辈还怕我洪骗于你?我走不走的出府邸不都前辈一句话的事?”

常在笑笑“先生误会了,只是府上也来过不少名医,实在是有些麻木了,问问安心。”

南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拍了一下额头道“对了常前辈,这报酬?”

常在闻言大笑道“哈哈哈,先生只管提,只要人无事,先生说多少那就多少。”

南河笑道“前辈果然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那就事成再说。”

常在突然问道“在这青丘老夫也算认识些人,可从未听说过先生,外乡人?”

南河摊手“小地方来的,学了些偏方,又学了些三脚猫,听说这青丘有盛会,本意来凑凑热闹,顺带看看能不能创出着名头的,可才看了一场比试,便彻底放弃上场的打算了,青年才俊太多,那点三脚猫功夫打不出名头的。”

常在安慰道“先生不必如此想,先生所长既然在医,扬名自该从此处着手,以短击长,莽夫罢了。”

南河点点头说道“是这个理,所以在下这不是来这讨口饭吃了嘛。”

常在闻言哈哈大笑道“甚幸甚幸。”

南河还是说道“前辈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还没医好您的爱徒呢,不必过早开心。”

常在直说及时行乐才是正道,反正现当下也别无他法,不如放松些,把希望寄托在先生身上才是正道。

南河也是笑着说“那是自然,我是该压力大些,毕竟到时候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全看自己本事了。”

常在笑道“先生有理。”

眼前的常在,正是那异教六大护法之一,与外界描述的形象大有不同,不仅不是个凭借乖戾行事的莽夫,还十分有心计,能走到这个地位上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粗中有细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至于南河为何要来,原因自然简单,屋内那个青年就是打伤刘思,后被育灵一剑废了的青年男子。

如果说南河决定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育灵是主要原因的话,现当下还该再加一条,那童男童女会里想不通的地方,他也想借由常在搞清楚,毕竟大会这部分是他们异教负责的,如果无事那事最好,可小心些从来不是什么坏事。

南河突然开口试探道“爱徒那场比赛,在下就在现场,前辈可曾知道那女子是何方人氏?”

常在神色怪异的看了南河一眼,随后笑道“先生何意?”

南河心中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话多了,旋即缓慢开口道“在下无礼了,不该提这让前辈不悦的糟心事的。”

常在也未深究“无碍,那小子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人,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与他口中的大度不同,他眼中几乎挂着毫不掩饰的怨毒。

南河点点头说道“这般,在下就明白了。”也没说明白什么了,随后两人聊了许多,总之宾客尽欢。

夜里,南河躺在床上想着“育灵,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放心去做吧,这边的隐患我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让我与他们亲近些。”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