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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渊明和一诺回老家,把轩轩接了回来。高峰和关越在两边父母的劝解无效下,也正式离了婚。关越名下的房子也在这个小区,关越和高父高母关系不错,晚上,两位老人带妞妞在小区里玩时,有时给关越打电话,关越就下来陪陪妞妞。

滨海属于亚热带气候,四月的天,白天已酷暑难耐,紫外线强烈,大家都蛰伏在室内,只有晚上暑气渐消后,大家才赶紧出来活动。轩轩回到家的那个周末,一诺给关越打电话,约太阳下山后带孩子到公园玩,晚上在外面吃宵夜。

轩轩和妞妞远远地见到对方,就撒腿向对方飞跑过去,走近后,就手牵手兴奋地跳起来,看得一诺忍不住哈哈大笑,开玩笑说:“这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关越只是勉强笑笑。看着关越憔悴泛着疲惫的脸色,一诺小声说:“离都离了,就尽快放下吧。”关越沉默,没有接话。

公园里,绿草如茵,鲜花绽放,到处花红柳绿、生机盎然。一诺触景感叹说:“你看,度过了萧杀的冬天,就迎来了充满生机与希望的春天。人生不也一样吗?”这时,轩轩大声喊道:“妈妈,我和妞妞想玩一会儿球。”一诺从袋子里取出球,扔给轩轩说:“注意安全,别踢着妞妞。”接过球,两个孩子就开始在绿草地上追逐着跑起来,关越和一诺找了条长凳坐下。

关越这才说:“高峰不仅精神出轨,还肉体出轨。”一诺没想到高峰竟然这么龌龊,问:“跟谁?”关越说:“还不是那个女人。”一诺问:“有多久了?”关越说:“不知道,我是从妞妞的只言片语中拼凑的。”一诺劝道:“关越,既然已经离了,一切就放下吧,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和自己怄气。”想着自己坐着说话不腰痛,一诺补充道:“劝别人容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哪里能说放下就放下。”停了一下,又说:“但是,不放下又能怎么办?”关越恨恨地说:“是呀,不放下又能怎么办?离都离了,还能再去闹?就算大闹一场,把高峰和那个女人的名声搞臭,我虽然出了口恶气,可妞妞怎么办?我和高峰家成了仇人,妞妞夹在仇恨里成长,她这辈子不就毁了?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我的心里堵得痛!最近,我的胸隐隐地痛,乳头还流黄黄的水样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闹的。”一诺问:“严重吗?有没去医院检查?”关越说:“还没有,如果过几天还消不下去,就去医院。”一诺提醒说:“到了我们这个年龄,身上的毛病开始陆续出现,千万要警惕。为了自己的身体,该放下的也一定要放下,为他这种垃圾人,伤了心再伤身体就太不值了。”关越哭着说:“道理我都懂,离婚的心理建设也早做了,可心里依然钻心地痛。一诺,被人心口捅刀的感觉你永远都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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