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2）

“我欲证“金仙化境”的“破境之道”，自需立身于棋盘外观之。”素色长袍继续答道。

壮年欲开口再劝，却听素色长袍淡淡说道：“我心愿已发，愿心已成，此刻若有悔意，即刻自斩，魂销魄散。”

壮年人和长者业已修至金仙极致，自知素色长袍所言非虚，只得噤声不言。

一直静坐的老者终于睁开双眼，开口说道：“事已至此，多谈无益。你今日邀我与两位师弟同来，可是有所托付？”

“三位仙长，我确有所托。洞外鹿七，千年来与我修行相伴，亦弟亦徒，望三位仙长助我择一良人待之。”素色长袍稍一停顿，继续说道：“鹿七左角所悬金鞭，乃我千年来为求“破境之道”所祭炼之神器，若我此去无归，而“不周山”之事重演，望能助三位仙长一臂之力。”

老者轻轻点头，知素色长袍有未尽之言，故未断之。

“我所修“金仙化境”名曰“凌霄”，此去不愿其与我一同溟灭，故将其从山河之间，凝聚神韵封于此卷中，惟愿可对三位仙长参悟“破境之道”有微薄助益。”素衣长袍说话间，原本空无一物的玉桌上，凭空出现了一卷卷轴，长约一尺，金木为轴，灰绸为面，朴素至极。

其余三人脸上皆现惊异之色，壮年人更是失声问道：“你的修为...竟已玄妙至此？”

能使三位大罗金仙同时失态，但素色长袍脸上却无任何自豪骄傲之意，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笑容意味难明，似有苦涩，似有无奈，似有不舍，似有自嘲：“玄妙何用，玄妙无用...”呢喃间，他的身形竟然缓缓化作点点星光，最终消散于无形。

洞外，一声悲鸣传来，似龙、似马、似牛、似鹿，久久回传于青山白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