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审判（2 / 2）

“谁？”

斯威抓住身后的剑从沙发上站起来。

费厄想早点接受侵染了，祝福的功能挺多的。

“这么紧张，夜魔吗？”

“是诅咒者，灰质人自由行动半夜来找我们你觉得有好事，况且我还杀过不少。”

门打开了，这破门只是放了本书抵住，一推就开。

二人神经都紧张起来。

窗打开了。

一只腿毛茂盛的腿蹭来蹭去，把提灯和时守人留下的书籍和各种小东西都搅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

他很奋力地样子，但是翻了半天没翻进来。

“你这混账在做什么啊！？”

费厄看着面前燃烧起的火焰，拔出了短剑，青筋在他脸上凸起，“你不是打开门了吗？”

“对不起。”

来者是一个带着头盔的士兵，目光涣散，神情低迷，可以想象他的智能已经被消磨光了。

他摘下头盔，从里面拿出一张相片，支支吾吾地说道：“这是老人的，我还给他。”

斯威没心情去收，指着烧起来的书说道：“你点的，就丢进火里面。”

“我不，你们是坏人，你们害死了时守人。”

“巫师？”

费厄呆滞地走向房门，口中念念有词。

“他死于自杀，你在欺骗；你点燃我们的暂时居所，你在伤害。”

“巫师，我的老伙计，你不对劲。”

声音消失了，这次他看见了，二人的嘴都在慢慢动，那是不需要嘴唇有什么幅度的语言，没有声音，可他的皮肤感受到了震动。

“——，——，——，——，——。”

斯威觉得巫师换了一个人。

火点燃了罪恶的智识，灰烬化作漩涡翻涌而上。

男孩的红发飞舞，好似要招来风暴，微甜的气息于在场者的鼻腔中翻滚，这是毛细血管破裂的美妙滋味。

那是爆发着恶毒的字样。

男孩的右眼中亮起刺眼的红光，将它显露出来……

一。

“把相片丢进火里，罪人。”

士兵颤抖着吐出白沫，在地上宛若疯魔地抖动起来，他的双眼浮现着二的字样。

“我不要，我记得他……他……”

“你不该学会语言，让你得以欺骗，你的一切都是罪。”

“明明我出生……就知道，都是你们……”

男孩弯下腰拿走他手中的相片，揉成一团举在倒地的少年的头上，嘴唇微动。

“——。”

“我想要吃下它。”

纸团掉落，和带着血丝的唾沫一起归入少年的胃中。

“——。”

“笑着烧了它……”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

斯威静静地看着费厄身旁逐渐升起灰烟，还有一团燃烧哈哈大笑的人形油脂。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道：“你是谁？”

“——。”

“我是克兰斯！”

士兵发出一声悲鸣，终于燃尽了生命。

“谁问你了……”

“我也是审判官，朋友。”费厄回过头来，这次他双眼都浮现二的字样。

能够获得力量，那就不是诅咒。

“不是诅咒而是祝福吗？关于这里的古神？”

费厄摇头，“你无法知晓我，我也并非神。”

“你为什么占用巫师的身体。”

“我吃掉亡灵，因为自我欺骗之罪被迁移到了这里，虽然不清晰这是什么意外，不过我在这，这便是我的身体，你在诬陷。”

那几个字一出来斯威冷汗直流，他摊开手大啸：“我没有！我就是问一下，我在开玩笑！”

“呵呵……我要沉睡了。”

看着他倒下，斯威松了一口气。

这世上最蠢的事就是和没见过的玩意儿打交道。

“原来是你小子。”

斯威捂着额头，“复生的术会招来难以想象的东西，头一次听这种事，像是隔壁婶婶活过来和我说她是爸爸生的一样离谱，好吧，看见复生也是头一次。

有玩意在吃亡灵，还好我没死……指不定这就是招惹禁忌的巫师消失的原因，天哪，我知道得太多了。

不过恭喜你成功了，你我都有充满希望的明天。”

费厄喘起气来，捂着喉咙在地上打滚。

“别滚到火里了！”

斯威按住他把他放到沙发上，费厄用冒着气泡的声音说道：“喉咙好痛，第一次音道这么痛。”

“也许一次过了就不痛了。”

费厄更加痛苦地嚎叫起来：“越来越痛了……眼睛！眼睛！”

斯威拍着他背问道：“好吧，怎么还换地方痛，我该怎么帮你。”

“把……火……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