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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在意这个新来的男生,他就像一个无人光顾的玩具店里面的商品,从屋内毫无反应的情况就能看出,他与面前这三个孩子显得格格不入。窗边摆放着一个透明的矿泉水瓶,里面迸发出的生机就像是要把瓶子挤爆一样,瓶内塞着的透明小珠子在昨晚还是小小的聚集在瓶底,陈庄给姐姐带来的这一礼物让她感到惊奇无比。那个男生用手去捏了一下,三人立马警觉了起来,尤其是陈庄,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谁知那人却摆出一脸的不屑,轻轻地看了他们一眼,靠着门框站在那里。

时间在屋内肆意地流窜,它毫不避讳地抚摸着屋里的四张小脸蛋,在电视声音地不断敲打之下,刚刚的隔阂被击碎躺在了地上。

在一阵尴尬的过渡后,那个男孩自觉地坐到了他们的身边,除了陈庄,他的两个姐妹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他和那个新来的男生对视了一眼后,有股相识已久的心心相惜让他们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其余两个人发觉后,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电视就被关上了。他在陈庄面前摸了摸自己的裤裆,然后将手自然地伸了进去,这样的举动此前陈庄在一些翻找出来的碟片中看过类似的片段。

“你们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坐在一旁的三人疑惑地摇着头。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很好耍。”

陈庄有些害怕地往后倾着身子,两个女孩见状,也站起了身来。

“你们就不好奇自己的这里是什么样的吗?”男孩说这话时刻意地将目光落到了稍远一点的姐妹俩身上。

见二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他转头对着靠着自己的陈庄,轻轻地用手把裤子拉了下去。

“这是这里面的。”

男孩有些羞涩地不敢注视着一切,于是也站起了身,可他的身后这时响起了一种激动的语气。几人找了两个盆子,一个塑料的绿色水盆和一个红色的塑料盆,接上了一半的水后,放在了房间中央。后面墙上的窗帘被拉了起来,电视机后面的窗户没有帘子遮挡,孩子们考虑到没人会来,于是就没有在意那个大屏幕一样的透明玻璃。

衣服嘻嘻索索地被他们各自撩了起来,就像等待绽放的鲜花一般。嫩白的身体上一尘不染,宛如等待画家作画的一张画布,上面隐约可现一些微微的红晕。陈庄觉得有些风在腰间涌动,一旁的汤姐姐将粉色的上衣举得高高的,细长的腰间在一瞬间看去像一道倾泻而下的瀑布,闪亮的水珠飞溅着,离开了她的身体。

他看见妹妹一袋装满水的塑料袋一样的身体,不自觉地朝更低的位置看去,他的脸红了,那里有一双眼睛正好奇地注视着他。充满亢奋气息的那个男生还在陶醉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陈庄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颗小花生,上面的壳还没被剥掉,就像一张饱经岁月的面容。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凝视着这终日藏在布裹里的小生命,他发现那并不美观,反而显得有些奇怪,有些多余。可是他的脸却红了起来,他的脸上的每个汗毛都在跳舞。

其中最高的那个男孩用手沾满了水后,放在他当下的玩具上摩擦着,陈庄觉得他在洗那玩意儿,觉得有些不解。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却没人询问他那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个小小的肉球不停地摇摆着脑袋,男孩看得入迷了,不自觉地也将裤子脱到了膝盖处。他们作为局外人,却不断地往前面这片深不可测的湖泊中走去,陈庄带着两姐妹开始模仿那个清洗的动作。其中的滋味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他甚至觉得这样的举动带来的感觉十分不舒服。他们身后沙发上的靠背上,几组可爱的熊猫家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熊猫周围的竹子发着幽幽的绿光。盆里的水不断被细嫩的小手撒了出来,大家专注在自己的手上忙活的工作上,这样的娱乐活动是他们从未经历过的。

直到那个陌生的男孩子走了过了,好奇地盯着那两个与自己那里截然不同的器官,陈庄羞涩跟在他身后。他看见上面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个伤口,他心里有些不好受,他回想起母亲曾笑着将自己的肚子露出来给他看,说着他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可他却没能看到自己那个从前的家,他能看到的只是一个巨大的伤疤,就像一张血淋淋的大嘴一样。他思索着面前这两个女孩的这里是否会是日后的一个出口,一个新生命来到这个世界的出口。再看向时,他觉得上面微微隆起的褶皱变得那样美丽,就像天使的嘴唇,给世界带来了温柔的抚摸。女孩们泛红的脸颊并没有伴随着她们将自己的美丽隐藏起来,男孩看见她们的身后轻柔的云朵正在徐徐飘过,撒出的水,蒸发的热气暧昧地死缠着屋里的小小身体。

阳光像是发现了什么,挤破脑袋都要从窗帘后面伸出头来看一眼,此时已是夕阳西下了。暖暖的热气不断地窜流到他们的脸上,背后聚集着的光变成了一只透明的大手,将每个人握着,永远地定格在了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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