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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的一侧,是一大片农田,夏日里,荷花在里面称王称霸。只是现如今都已被一些难看的钢筋水泥所掩盖住了。曾几何时,男孩和外公一起前往该地赏花,发生一些啼笑皆非的故事:男孩望着土黄色的天,他看不见上面有任何东西,闷闷不乐的样子让人心疼,这样一来,他的外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放下生意上的事情,把他举在肩上就往铁路的方向走去了。夏日里的午后总是燥热不安的,那天也不例外,只不过在暴雨来袭前的时刻的闷热,总是最令人难受的。此时,男孩已经被老人宠上了天,左手一只发着诡异绿光的软舌头冰棍儿,右手止不住地擦着黏糊糊的小嘴巴,他们就这样一路走入了荷花生长的聚集地。到了没一会儿,仿佛有一台粉碎机在男孩的肚子里运作,将他的所有内脏在一起搅拌,拉扯,挤压,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老人见状,顿感大事不妙,立马把他抱去了最近的一个茅厕,经过一番疏通后,陈庄才缓缓站了起来,望着他的外公。这时老人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并没有餐巾纸,没办法应对自己外孙那湿漉漉的屁股。最终他摸出一张看不清是什么的纸,看起来可能是一张老旧的五毛钱,他从中间撕开了,顺利地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走过铁路后的不远处,一家诊所赫然出现在了那里——李迪红诊所。夜色下的诊所有着一股让人着迷的魅力,那股鬼魅般的诱惑就像是漂泊孤单的灵魂在荒野中看到了一座亮着灯的房子,迫不及待地想去寻求温暖。说来奇怪,身处诊所中的人们可并不会这么想,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响彻这片建材市场。诊所内,陈庄被诊断为发烧后得知自己需要打针,这种情况并不是他第一次遇见了,这可这次却哭得如此伤心。原因只有一个:他的父亲告诉他发烧的小朋友做不了飞机,可是他们明天下午就要启程去海南了。

外面金黄一片的基础上,几处晃眼的桔红色也出现在了那里,与蓝色的巨型玻璃窗各自衬托着,让人如痴如醉。“啊!妈妈!这两堆毛毛虫是啥子哦,还是黑色的!”忽然间,候机室里响起了陈庄刺耳的声音。

“啥子毛毛虫哦?”女人走了过去,看了看自己儿子面前的黑色“毛毛虫”。

“这个呀。”她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走近点看这像啥子东西?”

男孩小心翼翼地向前挪着身子,把腰弯了下去后,定睛一看:这两团黑色的东西是长长的没错,上面好像生长了数不清的触角或是毛发,他疑惑地把目光挪回到了母亲脸上。

“哈娃儿,这是眼眨毛撒。”

他一听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了,眼睛上长得好端端的眼睫毛怎么会出现在机场的凳子上?

“这是女娃儿用的假眼睫毛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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