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绝处逢生(2 / 2)

陶见春嘿嘿了两声接着说道:“那点点事算得了什么,你要有个思想准备,院领导班子准备调整一下,我想把你充实到领导班子中去。我这闺女病好之后就让她在你跟前干算啦!就这么一个宝贝,不让回济南了,放跟前里看着踏实。”。

陶春见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无比激动地说:“太感谢你了!你放心吧!小陶在这里了,就是我的事。”他转回头望着躺在床上的陶红又笑说道:“小陶能活过来也算是个奇迹,她心脏跳动得微弱程度已经到了极限了,再晚一分钟心脏就自然停止了跳动,也就无法再挽救了,这回行了,心脏的跳动已经正常了,血压正常了,在这里再养个月二十天的其它一切就都恢复正常了,不过小陶的皮肤可能得脱去一层,因为神经末稍的组织已经死去很长时间了,无法恢复,只能死去。好啦!陶局长!小陶醒过来了,你们这些亲骨肉,谁也别耽心了,过去和小陶亲热会子,说几句话就去休息吧,临时别过多的影响她,她刚刚醒过来,还很虚弱,需要安安静静的休息。这里我都安排了几个专人伺候了。”说完紧紧握了握局长的手,就大步走了出去。

几个围在病床周围的医生护士,看他们一家人都过来了,各人都自觉地离开床铺,来到门前的走廊上。她的父亲、母亲、姥姥、小姨都一齐过来围住,眼睛看着陶红,陶紅眯缝着眼,抿着嘴,嘴唇上布有一层白色的干疤,安安静静地躺那里,好像很累了似的一动未动。母亲、姥姥脱鞋盘腿坐到床上,攥着陶红温热的小嫩手,亲切地呼唤着:“俺那孩子!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孩子睁睁眼,和娘说句话吧!娘可是让你给吓毁了。”姥姥也嘴里叫着:“睁睁眼吧!让姥姥看看!姥姥都这把年纪了,盼着你长大成人呢?把你看大了,你却哎⋯⋯⋯”说着她低下头,老眼昏花地看着陶红。陶红费力地睁了睁眼,看了一下慈祥和善的姥姥,两滴泪珠儿从眼角处磆碌碌滚了下来。

两滴热泪,使她的父母一下放心了,他们都很懂得,这说明她的大脑在活动了,大脑一旦活动起来了,一切都会慢慢恢复到常态。陶见春走过来掏出雪白的羊肚毛巾,伏下身子轻轻给女儿擦了擦那两道泪痕。安稳说:“闺女安心地在这里休养吧!爹爹一切都由着你了。”这句话,看来陶红是听明白了,只见她动了动嘴唇,闪了几下眼皮,又接连滴下了几滴泪珠儿。她母亲相兰扯了一下丈夫说:“咱别在这惹致她了,让她安稳地休息几天吧!姥姥、小姨也都随声附和说:“咱都回去吧!那个一家子医生安排这个周到法的,咱们该是放心了!回去吧!哎!全算捡了个闺女回来!说着一行人朝外走去。

出了门口想不到那个一家子医生还站在那里,那些女医生女护士都一齐闪进屋里,重新围住病床,看护着陶红。一家子陶春见恭恭敬敬地走上来,握着陶见春的手笑说道:“一路走好啊!回去安心休息两天吧!小陶的事您就一百个放心好啦!”陶局长回言道:“好兄弟!真是个好兄弟呀!拜托了!拜托了!

来到家里陶见春冲了壶上好的铁观音绿茶,给每人倒上了一碗后,对妻子说:“红她娘,咱刚想着死要面子,下死命地阻拦这闺女的婚事,真没想到差点儿搭上了闺女。这多亏你发现她心口窝里还热乎。又加上咱那一家子的紧急抢救,才捡回了闺女这条命。这要闺女真的走的话,你说咱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呀!想想真是太可怕了。”妻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唉!红他爹!说实话,当时我都想好了,送走闺女之后,我也准备了一瓶安眠药。我抱着她,心想女儿的心怎么这么狠,父母老人拉把她一回,她怎么就不想想呢!我摸摸她的心是不是肉长的。这样想着,手就摸到了她的心口处,我的手是凉的,感觉她的心口窝里还温热着,似乎还有点儿跳动。也没想着她还能活过来。我这回子想了想,她可能没死到底,或者刚刚死去。我把她抱在怀里暖了暖,又不停地拍打着,把她的心脏又起动起来了,再加上你抱着上院走的路上连跑加颠。这更促使她身上的血液循环起来。再接着抢救及时⋯⋯”

她母亲喝了口水阻止女儿说:“快!别再说那些无用的话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还不将就着她,逼那孩子寻死觅活的。没有天大的事,人能自己去死。我这么大年纪了,整天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痒的,都不想去死呢!”

陶见春接说道:“娘!咱这个空里就商量商量这个事吧!今天,关起门来吃饺子没外人,说起话来没有笑话的。红这孩子在省中医上班,自己搞了个对像,既年龄大,貌相也不行,还是个合同工。又是咱全县有名的四条光棍家,他爹还因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坐过牢。就出自这么家人家的人,却把红哄得是天昏地暗。我和相兰非常着急,不能眼看着这么好的一朵鲜花,插在那么垛热牛屎上。急了眼我们就釆取了点硬措施,找翁方格二哥,硬是把那光棍子从省中医赶了出去,回了沂蒙老家。让她妈在红那里看管了一个多月。直到她妈发现没有什么事了,才放心地回来!不曾想她娘前脚走了,她后脚就跑那老光棍子家去了。并把那光棍子带回了省中医,在省中医租赁了门头房,开起了饺子店,过起了小日子。我和相兰去那里一了解,躲暗处一看,真是肺都气炸了。一气之下回家找上了几个人,当夜去了济南把他们堵窝去了,将那小子打了皮开肉绽,狠狠教训了他一顿,然后把闺女拉家来了。那小子浑身都是血,昏迷在地,红认定他死了,所以回来就⋯⋯⋯其实我知道没伤他的值命处。打得重了点是真的。”陶见春喝着茶从头至尾不紧不慢地把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后,又跑女儿寝室将那封绝命书找出来念了一遍给大家听。大家听了都稀嘘不已。

她小姨生气地说:“俺不知道,原来都是叫您逼的,您看看您!一次次早晚把那闺女逼的这个样子,您这就不丢脸了,扬名四海的。这都什么社会了,脑筋还那么不开化,孩子大了,有自已的选择,有自己的路道。你们这样破上死命地阻拦她的选择,切断她的路子。你们没设心处地的替那孩子想一想吗!你们再这个样顽固不化,别看孩子救过来了,还不一定怎么着。这个小孩从小就任性,我才了解她来!姐姐、姐夫我这就是孩子的亲姨,不管你们接受不接受说您这些,二下别人,八碗菜请着我,我也不屑说。”

她姥姥也接过去说:“你妹妹说得都是焦不干的实话,在理,我就你们这么两个闺女,你们那时不也是自己对的象,不也都好样的吗!再说,红,这孩子又不傻不嘲的,心路也很宽厚,她看准了的,一定是有拿人的地方,不的话她能轻意将自己托付给他。我觉得你们是一时钻了牛角尖,没别过来。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们得赶紧另立章程,拿出个好办法来,以免再出后患。

陶见春、金相兰听了妹妹与老娘的话,低头默默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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