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五花大绑(1 / 2)

这女主角逃回家中,自然不再多想什么,他早就拿了报酬,吃饱了喝足了心里舒舒服服的了,单等着不出什么意外,从等着拿最佳女演员奖就行了。

田大牛仰躺床上,光顾火辣辣地疼去了,媳妇插翅飞了还浑然不觉,还在那里后悔没听田叔的话,事干猛了,差点儿撸了头皮,田叔说地不错,嫩芽芽般的,难道嫩的还没开胯?他见过公鸡追过没开胯的小母鸡,没开胯的小母鸡就不让公鸡踩,有时候让公鸡追得没命地跑。这样想着,他觉得自己对不住这新过门的小媳妇。他要起来找她安慰一番,认认错,求得媳妇的原谅。他怎么想,都不会想,那过了门娶到家的媳妇半夜三更的会跑了的。

他躺在那里,定醒了半天,没有听到响动,他慢慢坐起来一看床上没了人影,他急忙穿好衣服以为小媳妇让他给吓地钻了床底,心里非常歉疚地说:“自己都快四十的人了硬硬地把人吓得钻了床底,这要叫田叔知道了,还不得痛骂他一顿。”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一边说着:“出来吧!大冷天的,那事咱不做了。几时开胯着再做!”一边趴下朝床底看,床底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他又找了个手电筒一照,明晃晃一片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心里急了,赶忙拿着个手电筒各个屋里,旯旮里,院子的角落里,玉米秸底下都找遍了,除了自己的儿子安静地睡在西厢房里外,到处里都没见个人影。他照了照大门,大门没上锁虚掩着,敞开门朝大街上一看,满街洞子都是黑的,他打开手电筒朝街上一照,深冬寒夜大街上连只老鼠都没有。这小娘们一定是又跑回家去了,这种事,怎么能向她娘开口呢!唉!这事弄得!他站在大门口仰望太空,遥远的天幕上无数颗挤眉弄眼的星星在这黑暗中闪烁,似乎在嘲笑他,他迷惘地低下头,寻思,他田大牛怎么就不担媳妇呢!前者老父亲省吃俭用费尽周折花钱买个媳妇,自己没玩住,后来跟人家跑了。如今田大叔操心费力给介绍了个媳妇,刚过门还没热乎就窜了茬子,难道自己这家什上有蒺藜,还是有毒毛虫。

田大牛这人,就是头脑单纯了点,做人做事直了点,遇事不会绕弯子,就一根筋。但他感情是挺丰富的,谁要对他一点好,他就永远地忘不了。老打狗子给他介绍对像,他感恩戴德,亲切地叫了声爹!杀了个老母鸡,自已馋地咽唾沫也不舍得吃。全部给他拿去吃了,他也很孝敬他爹,疼爱他爹,当得知他爹得了不治之症之后,他非常的痛苦,回家来做些好饭给他爹吃,精心伺候着他爹。对自已的孩子他更是疼爱有加,不管走到哪里他都带在身边,弄个鸡蛋从不舍得放在嘴边上,都是留给孩子吃。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太对不住老爹爹,对不住田大叔。这人做的太丢人,太不争气,太窝囊,太叫人说不出口了。他自叹了一句:“唉!这样的事叫人怎么说呢!”就转身走回家去了。

天气十分寒冷,他来到儿子的屋里,给熟睡的儿子盖上了件棉衣,好好掖了掖被子,伏下身子亲了亲,又来到新房里,新床上人去床空,清冷清冷的。他不禁又担心这小娘子来,这么严寒的天气,万一家里锁了门进不去那还不就冻死了,不行,得去找找。他穿上了那件冬天开手扶穿的破黄大衣,戴上了那个三页瓦的破棉帽子,拿上手电筒,又随手拿上了根棍子,锁上大门,迎着剌骨的寒风,冲向了无边的黑夜。

上那去找他不知道,他曾听他田叔说过,媳妇就是他村前面的那个村。住那个地方姓甚名谁都一概不知。他就一根筋,不会问那些琐碎事的。黑夜中他摸索到一个村里去了,开头他开着手电逐街逐巷逐门逐户地寻找。他想如果进不去家门,那她一定会是踡环在门口里。他找啊!找啊!手电筒的电用完了,庄子里也几乎找遍了也没见个人魂;但他仍没有灰心,把手电筒上大破袄布袋里一装,摸黑继续贼头贼脑的这家瞅瞅,那家看看地寻找着。就在这时,黑暗处一声发喊,他被人反剪双手擒了起来。随后被押解到了村办公室值勤小屋子。

冷静下来后,大牛私下以为,是那女孩跑回来和她娘告了状,她们发现他以后,安排人将他抓起来的。他就一根筋就这样认为。他棉袄,棉帽也被脱去了,浑身哆嗦着一个劲地点头道:“对不住了,都是我干的,都是我的错。我今后一定悔改。”四个人瞪大眼睛怒视着他。其中一人愤愤地说道:“这回终于抓住他了,这家伙黑豆日。”另一人说:“行了,不用动刑全招了,都是这家伙干的。”另一人说:“这个猪八戒我认得他是田家庄的田大牛。从这名号上看就是他干的。偷牛偷惯了,人称其为大牛。送他局子里少说也得判他个三年五年的。”

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说:“算了吧!千万别送局子,那些人我还不知道,你送那里除了挨顿臭熊,一个子你也捞不着了,牛丢了多少也白搭了,还不如天明大绳牵他,送他庄子上找村长办理办理也许还能弄几个。相当年王善家的大黄犍,王礼家的大黑犍,都叫何家庄的何老八偷去了,王善、王礼又都买上牛,日夜守候,也是在一个夜黑风高之夜,把何老八逮了个正着。二人寻思送局子里,让局子里的人给把以前丢失的大犍子要回来。二人牵着何老八就上了局子,说明了情况,并提出物归原主的要求。局子人说查查看看再说吧!半月后何老八照样开着个三轮车卖牛肉。王善、王礼赶集从摊子跟前走,他还咬黄瓜带着刺地骂道:‘狼走遍天下吃肉,狗走遍天下吃屎。老子不就是牵了几头牛吗!送局子里怎么啦!屌毛灰,老子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你听多张狂啊!两人忿不过就走上来和他理论,他把个小破袄一甩,扒牛眼一瞪,拿起剔骨尖刀吼道:‘胀胞什么!我叫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说着手挥尖刀就攮了过来。多亏二人年轻利便躲闪及时,不然当场就放了血。二人吓得集都没赶,径直回了家。回家后,二人越想越生气,一气之下就又上了局子,把事情告诉了局子的人,并要求追回赃物,局子的人说:‘他不是没把你们二人杀了,要是杀了的话好办了,抓起来枪毙就是。就骂了你们几句,拿刀子吓唬了一下,不好办。至于前科,我们本着政策作了处罚。你们那两头犍子,谁还给你们囫囵的放那里,好事都是你们的了。处罚的款子多啦!还能都给你们!你们觉得抓了贼有功是咋的!告诉你们!不抓起你们来,治你们私自抓人罪,就不孬了。人是随便乱抓的吗!’二人一看再在那里啰啰,就有被抓起来的危险,吓得一声不响地回来了,白费了时间钱财,还得罪了人,挨了顿臭熊,什么也没捞着。大犍子白丢了,人也白抓了,你们看这事弄得。”

络腮胡子又指着田大牛说:“一看他这身行头,就是个老惯偷,咱这一带丢失的大牛十有八九就这斯干得,咱牵他庄子上,协商好了,一高兴,这斯就会把以前偷的全部给咱们呢!你说是吧!”

田大牛连冻带吓,说的什么根本没听进去,那人向前扯了把他的耳朵!又大声质问道:“你说是吧!”他还以为昨夜在新房里干的那件莽撞事。这人的毛病就一根筋。连声回答:“是的!就那回事!”

络腮胡子笑了。转回来头对那些人骄傲地说:“怎么样,咱估摸得不错吧!”其他三个一伸大拇指齐声说:“胡子哥高见!”

大胡子高兴地打了个响指,学着京剧智取威虎山土匪的台词高声叫道:“走!抬着虎,牵着马。”

几个人找了根大绵绳,七手八脚地将大牛捆巴了捆巴,牵着,一路直向田家庄走去。

过了幸福大桥进了村庄,到处一片黑,络腮胡子说:“临明黑一阵,过了这阵天就亮了”另一个人问胡子道:“天不亮之前,我们牵这家伙上哪呢?”胡子笑道:“先找我的本行吧!他就在前面的十字路囗处开了个餐馆子,我和他比较熟悉,再说他又负责社会治安工作,这事属他管理范围。先交给他,看他如何办理。”正说间,前面餐馆子里一道亮光闪耀了出来。胡子高兴道:“秀存老兄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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