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在冬风里初感不适(2 / 2)

住在家附近的修道院里,那些神圣的人们——修士和修女,会让你在修道院吃得好好的,但通常治不了什么。不过它们中充满博爱的一些人的关怀和大爱,以及好好吃一顿,确实能使病痛舒缓不少。

一般来说,其它一些民间稀奇古怪的“医疗”方法,与其说是在治病,不如说是在,以常人所难以忍受和难于理解(或许有人善于理解那些奇形怪状的疗法药方,反正我是理解不了)的方式方法,对人们进行“治疗”。催吐(emitictheerapy)、灌肠(clyster,enema)和放血(bloodletting),显然不适合小孩子,我的父母本着朴素的感觉,运用食疗、某些野植物煮汤(现在我知道了,这叫草药)、多喝热水(用干燥的柴火作为燃料,不然湿冷的威尔士北部的柴火,除了烟子大之外,好像就没什么大用了)等方法,加上我跑跑跳跳得越来越多,还有心情舒畅,竟在这阴暗潮湿的十三世纪四五十年代,“奇迹般地”活过了20岁。

催吐疗法和经验疗法,emitictheerapy,empirictherapy,乍一看写得差不多,但实际上却千差万别,好像隔着无知与科学间,那道若隐若现的鸿沟。[作者注:这句话说的意思,就像一小步,哪怕是同一方向的一小步,真理也会变成谬误。“只要再多走一小步,仿佛是向同一方向的一小步,真理便会变成错误。”——Lenin,《****运动中的“**”幼稚病》(1920.4.27)]

“您注意多休息吧。”医生这样对我说道。军队的医生通常善于治疗外伤,但对于体内非外伤的不适,它们的手段,只有安慰、多吃、多睡,以及放血、灌肠、催吐,了吧。

我不热衷于一些常见的疗法,放血、灌肠、催吐,但我也不极力阻止它人这么做。毕竟生病不仅需要对肉体本身进行治疗,还要让灵魂得到抚慰。心情舒畅,基本上总是有利于健康的。

“谢谢你,医生。”我对医生报以感谢。这名医生再向我致意后,便退出帐外,去照顾其它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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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了下来。

从帐内向外看去,今天的风雪,不大,阳光也比昨日亮堂了许多。

这么病着,在郊外营地里,也不是办法。或许,趁今日天气尚佳,我回到临近的班格尔城,更利于治疗吧。

我这样想道。

我要了点儿水,喝了下去。并请人为我拿来了午餐,是略硬的面包和少许奶油。

“我们一行人,准备返回班格尔城。你们先去准备,我吃完饭后、换好甲胄,就出发。”我对一行而来的随从命令道。

“是,陛下!我们这就去准备。”

“记得在这里把饭吃了,冬天的这种天气里,谁知道我们要在路上走多久呢。”

“是,陛下。”

待随从回应完,我便开始吃着了,慢慢地嚼着刚被我用手掰成小块儿的面包。

吃罢,两名随从进帐来,为我换上作战的甲胄。谁知道会在路上遇到什么呢,或许是敌人,也有可能遇到土匪,或者群狼,以及逃兵。

穿着甲胄,在遭遇敌情时,总比只穿着一袭白衣,要好得多。

我还在穿盔甲之前,多穿了一层罩衣,以更好地让甲胄和我的身体保持多一层的距离。不然这样的大冬天里,冰冷的铁甲,简直要把人给冻坏了。

随从们帮我检查好了马匹和甲胄。

在我简单听取了这座营地的指挥官的汇报,并向他嘱咐后,我们便离开了这座借宿了两晚并开始挖掘排污壕沟的营地,一路向东,朝着班格尔城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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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倒是顺利。既没遇到敌人,也没预计土匪、逃兵,或是狼。

班格尔城东门的守城官兵看到了我的旗帜,并认出了我,便开门迎我。

回到了班格尔男爵的石质房屋,这样的避风处,是比帐篷那样的随风起伏的地方,更适合养病的。

到达时已差不多是夜幕时分。一路上为了照顾我这名轻微病人,大家的速度不是很快。

我们一行人,一起在班格尔男爵的餐厅吃了晚餐。餐后,我便回房,准备休息。

公元一千两百五十七年一月十四日,我,威尔士大公,威尔士全部的指挥官,威尔士元帅,卡尔·邓普西·肖,在班格尔男爵大宅内的借宿卧房,伴着黑夜里的微微星光和身体上的浅浅低烧,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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