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章 怨谁不怨谁17(1 / 2)

并没有行出去多远,几个的心都揪着放不下,干脆寻了一处破旧的山神庙,先瞅瞅袁持正的状况再说。

金晶儿收手,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焦急的雩风和余青白,有些迟疑。

“怎的了?”

“不是很好,不过也无性命之忧,只是可能要多歇养几天了。”

“先前咱们只是看了看他的真气筋脉,原来真正受不住的,是他的体内世界。”

“这神通,看来就是纯粹的武正大神通。能将它激发运使,靠的是自身体界强横坚韧,却不是真气运转使然。”

“你也没有办法?”余青白忍不住问了一句,话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

金晶儿也不在意,“我度气对他当然是好,不过现今是体界内气紊乱,这个虽然不会危及性命,却是需要时间来让他自己平复,外人能做的恐怕不多。”

“我来试试?”

“你且来看看吧,虽然各自体界之气不同,说不准真有什么办法呢。武正的内界,说实话,我也知道的很少。”

唉,金晶儿叹了口气,钟爷爷不就是个武正吗,原先和自家爷爷天天的在一起云天雾地,试手切磋,那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有多听听看看!

余青白伸手搭上袁持正额头,这一探查,心底也是黯然。

武正本该神宫内盈,如今却是一派清气乱窜之相,而这乱窜也只是表象,分明就是亏空了许多的样子。

就如同本该满满稳稳的一只大缸,如今只剩了半截,还在那里仿佛被谁颠个不停。

一次神通运使,居然将体界之气吃掉了那许多去。

不知该如何去稳住乱象,余青白,弄些自己的内界之气过去,也不定就能填满了。

若是满盈,即便无用,至少能让乱窜的气先没了乱行之所再说。

想及此处,姑且一试吧,一股清泠之气度了过去。

呀!

才刚进入,居然就被袁持正的内界之气一击而溃,眨眼消散不见。

这是自己的体界之气太弱了?太少了?

积跬的体内之界,即便如今这样,还是比自己强了太多去。再来,又一股清气,汩汩而入。

旋即,袁持正那乱窜的体界之气群起而攻,未得几下,又溃散而灭。

居然会这样……余青白一阵诧异,看来想给他度气根本就行不通,就如金晶儿方才所说,两个不同的内体之界,怎会是随意互通的。

想来就跟那外面的大世界是一个道理,本源不同,没有随意互通的道理。

不由得心底暗叹,自己也只会这些了,如此也行不通,该当如何?一个神通,怎么就成了这样。

正欲抽手回去,一扫袁持正神宫,余青白突然停住了手。

方才那些乱窜的内界之气,竟然缓和了许多!

循循而转,尤是自己气入之处,居然密密匝匝,稳稳有序,毫无一丝先前的乱象。

这?像是一派群聚御敌的样子?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体界之气?对,对于袁持正而言,这或许就叫做外侵之敌。

怎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因外侵而内聚。

这才是真真的误打误撞,意外之喜。再来!

余青白振了振精神,又一道气度了过去。

……

旁侧的雩风和金晶儿,渐渐也察觉了不同,袁持正的气息趋缓趋稳,紧绷的面色,如今正一点点放开。

这余青白,用的什么法子,竟有如此奇效。

看这边余青白精神振起,两个不自觉的往前凑了上去。

“醒了!”金晶儿一声呼叫,实在是忍不住,却忘了此际的袁持正真是神疲困顿的时候,不得喧嚣。

旋即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嘿嘿嘿”的傻笑不已。

雩风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是出了一身汗来。见袁持正睁了眼,才察觉两鬓的汗珠淌下。

随手一擦,哪儿还顾得这许多。

……

“原来是这样!”雩风和金晶儿听余青白说了方才的情形,忍不住都一阵惊异。

这样居然也能行。原本紊乱的体界之气,齐聚御敌。

便是来一个神医妙手恐怕也难想到这样去平复。

只是几个也没有细想,能这样,那是余青白如今的体界之气弱于袁持正,若是来个强的,在袁持正此时的状况之下,恐怕这猴子此时已经内界崩塌了。

“拖累青白了。”袁持正已起了身,只是还是有些摇摇晃晃晕晕乎乎。

“你且躺下歇着,莫要着急起来。”余青白伸手扶了,“说的什么话,若不是你那时间暴起杀了那厮,如今是怎样的情形还未可知呢。”

“还是躺下吧,我先前给你度气,只能算是塞了进去,如今醒了,正好引导吸纳了。”

招呼了袁持正,此时几个心里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又去看了岚墨,也已能够起身动弹,却还是绵软无力。

对于他要出图的想法,几个自然不会答应,事已至此,先前击杀那两名修士之后,匆匆查看过,怀揣宝山度牒,想来就是前来追赶岚墨之人了。

怨不得,平生素昧就那样暴起杀手,而且所使的手段如此怪异。

东土道门,却是从未听说过这样的。

因果已然,多说无益。

如今既然已经击杀,应该是可以喘口气了。

即便后面还有什么,恐怕也不是眼前一刻的事儿。

岚墨及到今日仍不便行动,袁持正亦是亟需将养,如此这般,几个一合计,便在此处歇下,能有个两三日,以袁持正积跬武正的体魄,即便不能痊愈,缓缓前行应是无虞了。

……

长素并未着急着赶来,两名属下之死,并未有一点波澜。

反倒是两个的死,莫名勾起了兴致。

一条刚刚出世的灵龙,不管是因何缘何,逃过了擒拿,还反杀了两个?挺有些意思呢。

这是气运之兆?是本就归属与他,还是我反而帮了他?

灵州……庸庸无为之辈,绝不是他要去寻落的地方,他,要去哪里?

从武陵清源至灵州,正是北向而往,若不是在故作疑阵,这往北还有谁呢?

永州陶家,益州陈家,晋州李家,还有旁侧的济州,赵家?

“呵呵呵,这也不错,那就且看看这小虫会爬向哪里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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