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爷爷的话（1 / 2）

我不想这个‘土耗子’缓过劲来，杀人灭口。我便赶紧逃了。”

爷爷说着又抽起他的旱烟，这次他换了一个口味。烟雾很大，很浓，很呛。

我被呛的咳嗽起来，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烟雾，然后问：“爷爷，爷爷，那什么是土耗子啊？”

“土耗子就是盗墓贼。土耗子身上一般都有一股子味道，死人味。村里的黑狗见了都不敢叫，绕着走。

说起土耗子，我记得当时我的爷爷说过。土耗子一般都会选择刚刚去世，刚下葬不久的坟动手，这样的坟最好挖，那土都是虚的。

还有一个原因，这刚去世不久的人，尸体还没有腐烂，也不算臭，所以动起手来也轻松。

土耗子一般都是夜里去，鸡打鸣的时候就回来。

他们拿一把铁锨，一根绳子，一壶酒。

铁锨在坟头挖一个洞直挖到棺材前面，然后一脚把棺材前边的挡板踢破。人钻进去，喝上几口酒，然后拿着绳子系一个圈，一边挂在自己脖子上，一边摸索到尸体上套在尸体的脖子上。

然后，噌的一下就把尸体拉起来。棺材很小，这样就方便摸取这些尸体身体上携带的陪葬品。

等这土耗子把尸体上下都摸一边之后，什么金戒指，金耳环，金镯子，有的甚至还有玉石的屁塞子，等等等等，好东西都摸完了，再看看这寿衣怎么样，要是成色不错，那就一并脱了拿走。”

爷爷讲的很慢，我听的出奇。心中不由想：爷爷的爷爷这也知道的太清楚了吧，这么些个细节都清楚，莫不是他也做过土耗子！

我也不懂，怎么想的便怎么问。

“爷爷，你爷爷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呢？是不是他也是土耗子啊？”

“嗨，这娃，啥都敢说。我爷爷可不敢，那胆子小的很。起夜的时候一个人都不敢出门，要我奶给拿着马灯照着才敢去，还要一直说话。他怎么可能是个土耗子呢？”

爷爷说着话，准备点第三只烟了，这次他拿起来的是那个我一直好奇的水烟袋。

他擦擦眼袋，填上烟丝，然后吹一吹烟嘴。拿起火捻子准备点的时候，他头往窗外又瞥了一眼。

然后一把甩下水烟，大骂了起来。

“你个哈哈种，你一天到晚就没有个干头嘛！就知道爬墙根，我叫你爬，你爬在墙根冻死了才好。我就日了……”

爷爷突然骂起人来，和上次如出一辙。

这次我倒是没有什么惧怕，便趁着爷爷骂的起劲的时候，赶紧掀开门帘走出屋子。

果然，真的有人。

是父亲，他披个羊皮大衣，靠着墙蹲在台阶上。手里还有半截没有抽完的烟屁股。他看见我了，眼神呆滞，浑浊。

父亲没有说话，抽了一口烟屁股，便用大拇指和食指把烟头捻灭。抬头看了我一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走出院子。

我实在不明白父亲到底要听什么，神出鬼没的，一连两次都这般偷听。

我也搞不懂，爷爷到底是靠什么分辨出父亲就在屋外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