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朔王心防金百良 无意轻取二狩人25(1 / 2)

“你这……你这……哎呀!你!啧啧啧!你……”

白常义盯着眼前的姑娘。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手里的药膳是端了放,放了端,满腹的感慨终是化为一字赞叹:

“好!”

满无意低头浅笑,问道:“阿叔这几年可还好?”

“尚好!尚好,投身义军,除了战事频发劳累些,别的都好!朔王待我不薄,故而我在军中地位颇高,”说着又是摆摆手:“我一军武莽夫有何好谈的,说说你,你这几年,可不一样了。”

从满氏父子救其离开甄家村,慈莲庵主持收留,化缘去往狰狞岭,林寨被押,谷家村变故,尔后综合院修业,再回平南从军金百良,夺甄家村,攻平南等等,悉数道与白常义听,唯独野人和黑猿的事隐瞒了下来,她只怕阿叔敬仰野人的身手,因此打扰了他们的清闲。

“可谓是……一路坎坷啊!不过,你这女娃也真是厉害,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名震伯凌坡啊!”

“阿叔言重了,阿意不过是打了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占了突袭的便宜,担不上这等谬赞!”

“好好好!虚怀若谷,安之若素,有此心性何谈大事不成?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毕竟……金主帅是以为你战死了的。”

白常义的言外之意,满无意自然是知道的,无非是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实力,即使二人有故在先,但满无意还是婉拒美意:

“并非是我不愿,但阿意近些年以阿叔为楷模,忠义为先,我既先入金主帅麾下,自然不便侍二主,也免得日后相见,您与金主帅之间心生芥蒂。”

其实满无意还是藏有私心的,不仅是先前所言的原因,更多的是金百良所领的南线离平南更近,也更方便她在南线一带打听父亲的下落。

“嗯!在理,在理呀!你如今不仅武艺非凡,更是品行端优,巧舌如簧啊!还哪是那天夺食求生的小姑娘。”

若不是白常义需休整疗伤,怎么着也得与她喝上两盅,二人又闲叙片刻,满无意才道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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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白常义方醒,朔王任衡朔便蹒跚脚步,身子摇晃而来,只因昨日心绪大喜,庆功宴上多贪饮了几杯,但朔王也是知事轻重之人,即使心身不适也硬撑着来看望妻弟。

朔王坐在茶桌边,面带憨笑,双颊的红晕还荡漾着些许醉意,只见他握着茶壶端把,滴水未进茶杯,桌布已是湿了一片,白常义虽未饮酒,身子骨却也没好到哪去,浑身的酸疼致使他哆嗦着双腿举步维艰,这才帮着把茶倒入杯中。杯茶下喉,朔王抹了把脸,道:

“常义,这些日子……你劳苦功高,为保……槿澍平安,也是……两日未眠,西疆军……在,在伯凌坡……久攻不下,甚是辛劳,辛劳啊常义,眼下……眼下,你身子骨……可尚好?”

“并无大伤,只是疲劳过度,医者说睡足便好了,您醉意残存,不如我……”

朔王甚是欣慰地点头,但又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哎!不不不,此役……相持良久,如今攻破……我自是高兴,饮下的酒,你……你替我醒了,那岂不是白饮了?”

“既然姐婿高兴,那便不醒酒了。”

朔王此次前来的醉翁之意并不在酒,三言两语的嘘寒问暖后,自然是要说到正题上的:

“常义,那个……那个姑娘啊!就是救下你……与槿澍的女将,她是何人?”

白常义与朔王相识多年,对其为人、喜好也甚为了解,自然是知其爱才好士,他对朔王也是实实在在的忠义,不仅将二人相识的来龙去脉道了个彻底,也将满无意后来的经历说了大概,更将自己把义字币赠她保命之事坦白,本以为朔王迁怒他俩,谁曾想却是惹来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人……人小姑娘,靠的是……是自己的聪明才智,义字币可是……一次没用上。”

白常义笑面尴尬,朔王接而问道:“她此次是来投?还是……”

“这个……我实在不知,既不知她怎知局势危难,也不知她有何目的,何况……她昨夜已离去。”

“哎呀!我……还是,还是晚来一步啊!想从……你们几个主帅手里挖人来,可是……可是难如登天啊!那你……往后,可有法子……将她唤来?”

白常义摇头,依理来说自己话已至此,姐婿应是罢了,但对她如此上心也是让他心生不解:

“朔王为何如此看重这女娃?”

朔王扬嘴一笑,近前附耳:“谁家的女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何人麾下之将。”

话未明,意已了,白常义只觉得诧异:“金主帅他……”

朔王此时稍稍施法,醒过酒来,不悦道:“哼!他是个疯癫之徒,睿麒是有能耐在身,但身为父亲竟如此让子女涉险,岂不丧心病狂?好在是拿下了平南,这才将睿麒推进我视线中,他这等太看重地位之人难免会因此生祸端,他虽是西疆军中最早投诚之军,但毕竟不似你我亲人,也不似焦胜那般知根知底,若非你方才相告,我竟不知他如此狂妄,一军之帅如此草莽行事,若睿麒失利,不仅是丢了子女性命,更会让南线让步再退,此人,我岂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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