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予配合（2 / 2）

“也就是说职业杀手概率低？”

如果凶手是职业杀手，破案就遥遥无期了。

都知道，职业杀手往往来自异地他乡，甚至异国，他们来无踪去无影，寻找他们痕迹难如登天。

姜澜给了何玉洁信心，也指明了方向。

他说：“我个人倾向于，凶手来自本地，仇杀。”

何玉洁眼睛一亮，问道：“凶手为复仇而来？从他杀人手法来看，他不是普通人，他又怎会受欺负呢？”

“凶手悄无声息而来，杀了人沉着地逃离现场，他心理素质超乎常人，由此，我可以这么理解，可能不一定符合事实。”姜澜说道，“他与刁德海有过肢体接触，也就是打过架，势单力孤，吃过大苦头，有着刻骨铭心之痛；或者是某一起事件他吃了大亏，饱含屈辱，却又无法讨回公道，他便采取偷袭方式夺回尊严。”

刁德海人高马大，姜澜分析之下，凶手形象呼之欲出。

何玉洁觉得该换地方“聊两句”了，“姜Sir，你跟我来。”将姜澜喊进办公间，一屁股坐在大班椅上，吩咐姜澜坐下说话，表现出少有的温和：“自己倒水，别客气。”

姜澜卑微地笑一笑，说不渴，恭恭敬敬地站着，隔着办公桌等待上司询问。

何玉洁双手交叉在腹前，端着架子，仰望着姜澜。

这是一张粉嫩脸蛋，与思维缜密，言语严谨极不匹配。

思路显然受到姜澜影响，他却在声腔中弥漫着不完全赞同的傲慢：“依你分析，调查刁德海社交圈重点，是找仇家？”

“除了已知仇家，还要调查他有哪些隐形仇家。”

“这个，有难度。”

“听同事说，刁德海是您发小，他可能跟哪些人结下梁子您或许知道一二。”

“嗯？”何玉洁起了戒心，警惕地看着姜澜，问，“谁说的？”

刁德海经常搞事，老警都熟悉他，刁德海与何探长关系也是公开的秘密。何玉洁敏感了，姜澜便圆滑地答道：“有人议论，偶尔听到这一句，没听清楚谁说的。”

“就算是我发小，我又不跟他二十四小时在一起，我怎么清楚他社交圈，有哪些仇家呢？”分析案情，新人将一个执法者与名声不佳的死者联系一起，何玉洁很不舒服。

“对不起，我没恶意，长官。”姜澜躬身道歉，何玉洁脸色不见好转，他便想溜了，说道：“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又不会说话，很惭愧，我得找个地缝钻一下。”说完便告退。

还想听很有见地的案情分析，言语暗含责备，赶跑了新人，有心挽留，又放不下架子，何玉洁便让姜澜走了。

一言不慎便会得罪上司，尤其是心胸促狭之人。

姜澜涉世不深是不错，他何尝不知触犯上司后果？他怎会不了解何玉洁自负自大？

事实是，他有意开罪上司，又表现出无心。

如此，何玉洁不会交予他重要任务了。

他不愿意跟着何玉洁，也不想为他做事。

因为他深知，一旦有了成见，纵然和你亲近一步，也是利用你十分力，你只是别人眼里工具而已。

且不说代沟，亲人间隔阂都不易弥合。何况那人是他了。

老狐狸，你自个琢磨去吧，小爷不陪你了。

朝着何玉洁办公间方向狠狠瞪了一眼，走回警务大厅，他寻到一个空座，掏出手机玩起了游戏，安心待命，随时听候其他上司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