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私自拷贝（1 / 2）

姜澜吃透了何玉洁人性。

在后面日子里，何玉洁没有特别任务给姜澜；有，其他同事也能办得到。

他俩再没有当面交流了。何玉洁遇到姜澜时，仿佛姜澜是空气。

时间过了一个月，刁德海案没有实质性进展；两个月下来，谁是凶手，依然是谜。

老武又发牢骚了。

刁德海死不死，跟他无关。刁德海在世日进斗金，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刁德海飞扬跋扈，却不轻易招惹警察，更不会欺负特务兵出身的警察。

其实，他与绝大多数同事一个想法，刁德海这种人留在世上就是祸害，死得好，早死早超生。凶手替天行道，永远隐于街市最好。

然而，对于警务人员，不因刁德海是恶人，他杀不追究。

这些日子，老武供人驱使，疲于奔命，早就喊身子吃不消了。

刁德海案子调查无休止，看不到尽头，他能不发牢骚吗？

这只是他牢骚之一。

他还为徒弟姜澜叫屈：看看我们的刑侦队伍，庸者居之。你每天和我们这些普通警员在大海里无目标撒网，两手空空，长此以往，天才也废了。

姜澜问：“您老当我是神探啊？”

老武激动了，为了证明看好姜澜，胡乱说道：“我什么人？特务兵出身，你当我是钞票买来的少校营长？靠的是实力。而且，算命的说我有天眼。我相信自己眼睛，刁德海案子，没有你，我们就像没头的苍蝇。找不到线索，破不了案。”

姜澜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您老有天眼？吹牛不打草稿。有天眼，早在茫茫人海里揪出杀人犯了，何至于还在四处打捞？”

“只对有缘人开天眼。”

“您是说，我是有缘人？”

“你加入警队就跟着我，不是有缘？”

“太能吹了，服了你了。那您说，我找到线索了没有？”

老武嗨嗨一笑，摸着肚皮，说：“连续作战，腹中早没酒味了，天眼开不了。有没有线索，你自己知道。”

“我就知道，您馋酒了。哈哈。”姜澜心中起了波澜：老武这是在扯淡呢，还是有所察觉？

他正找机会见彭敬忠所长呢。

彭敬忠从外面回来，愁眉不展的迈入警务大厅。

辖区内人命案悬而不破的，身为所长，他压力可想而知。

同事厌战情绪弥漫，他还得指挥他们配合专案组调查。单靠行政命令，同事被动执行，毋庸置疑，效率必然低下。他面临着调动同事积极性问题。都说老人摆烂，新人都会积极表现，而姜澜这些日子怎么也萎靡不振的呢？答应给新人机会，他知道何玉洁阳奉阴违，并没有兑现承诺。但他不相信，姜澜就此和老警一样在混日子。

于是，他不自觉地扫视大厅，寻找姜澜。

姜澜此刻和老武对话，回头看到了所长搜索目光，便起身，对老武说：“不跟你聊了，所长找我。”

老武看着姜澜，又看着远处的所长，说道：“是你想找所长的吧。”

老武，果然是一个老江湖，又揣摩到我心思了。

姜澜走向所长，问：“彭所，找我？”

彭敬忠问：“你就没想过找我？”

姜澜摸了摸鬓角，答道：“我有个想法，是想找您。”

“好啊。”彭敬忠欣然地答了，忽然想起回警所任务，便说道，“这会儿我没空，专案组在等我呢。回头，我找你。”

“您是为刁德海案子吧。”

“是啊。这阵子不就是忙它吗？兄弟姐妹们都累趴了。”

“我也是为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