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人间万事细如毛（1 / 2）

日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平淡，没有波澜。

以前的人守不住。

现在的机缘守不住。

进了治安署，只要没有不该有的想法，就不会活得太难。

这样也好。

认命就好。

徐青国越来越困了，也越来越喜欢摸鱼。

没过两天徐青城就升职正局了。市里还有一些其他的调整在陆续展开，虽然动静很小，但是变化很大。这些人是真准备好了割据，如果诡灾泛滥，总枢无力管控乾洲，那L市将成为这些人的私产。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清明。

清明三天假，祭拜在中间一天，徐青国等人在假期第一天回去。

治安署的人不可能都放假，徐青城要值守，只能祭拜当天回，其他人先回。徐大姐一家一辆车，徐大嫂开一辆车，徐青国蹭车。

L市到老家两个小时出头，早上出发，到老家还没中午。

徐青国到了上坊村口先下了车。徐大姐夫、徐大嫂都是六坊镇的，徐大姐一家回了姐夫家，徐大嫂一家因为徐青城还没回先回了娘家。

村口有两家杂货店，卖零食日用品鞭炮之类的。其中一家是以前的化肥厂改的，地方大，里面有打牌的地方。村里一群老汉忙完了地里的活，就聚在这里打牌吹牛了。徐青国的老爹当年也经常在这打牌，还聚赌，被哥三好一顿削，还威胁不给他养老。

没想到后来真没能给他养老。

杂货店很多老汉看向徐青国。徐青国不认识这些人，倒是这些人看着徐青国好像很熟，徐青国看过去的时候，大多露出善意的笑脸。

徐青国扯了个笑脸就往家走了。

等到徐青国离开，村中打牌老汉忍不住开口了。

“刚刚那个娃娃是徐孝吗？看着很年轻啊。”

“是啊，长得也很好，可惜欠了银行很多钱，当年亲戚都借遍了，又和银行借了很多。要不是徐老大拦着，搞不好高利贷都要借出来了。”

“他去借了，但是吴瘸子没敢借他。吴瘸子不是进去了吗，我听我治安署的侄子说啊，当年徐孝找过吴瘸子，吴瘸子总算是良心发现，做了一回人，没有借钱给他。”

“拉倒吧，吴瘸子什么时候有良心了？他就是就是担心钱拿不回来，又怕徐孝他哥找他算账。你们知道徐孝他哥现在是什么级别吗？副处啊！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我们L市三百多万人，副处级也就200人不到。徐家祖坟这哪是冒青烟啊，喷火了都！”

“咳咳，那徐孝这条件也算挺不错的，怎么没人给说说亲呢？”

“拉倒吧，他哥厉害和他有什么关系，治安署不贪也没啥钱。他当年借了一圈，现在都不知道有没有还完呢？对啊，姓方的，你孙女行啊，你孙女长那样也没人要了，干脆就嫁过去，两家凑合凑合呗。反正你也不缺钱。”

“咳咳，我孙女长得是客气了点，也没那么差，好生养的。你们谁家的婆娘帮忙说道说道，要是能成我给两千、不，我给三千的媒人红包。”

“卧槽，方貔貅，这么舍得，你怕不是捡钱了吧？”

...

上坊村不大，徐青国很快到了家。

老家房子是水泥砖房，两层，外墙涂了一层水泥，看着还挺新。虽然在农村，装修一般，但是地方很大，有院子，院子里还种了两棵四季桂。

年前回来刚打扫过，现在不算太乱，就是有些灰尘。徐青国把门窗都打开，开始打扫。

刚打扫完一层，徐大伯背着个双手，找了过来，“青国，青国，果然是你回来了。青城他们怎么没回？”

徐大伯，六十多了，身体比黄繁荣的硬朗，脸看着有点富态，皮肤枯黄，头发发苍，一副老实巴交的老农民样子。

“嗯，他要值班，明天祭拜的时候会回来。”徐青国连忙放下了抹布，笑着回应，客客气气的。当年徐父检查出问题，大伯借了一万二。一万二不多，对徐大伯这种农民工却不算少了。

“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之前过年也说要值班，我看你们啊，是连家都不想回了啊。”徐大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还不是你给闹的？

徐青国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