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同的夜空 part5.骑士芬恩20（2 / 2）

夏尔又笑了，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看着四个小家伙拿着训练用的木剑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追逐打闹。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莫莉斯被他们三个当成男孩子对待，因为她从当侍从开始就从不穿女装，而应伯爵要求夏尔没有把莫莉斯的身份告诉过他们。

很快，骑士查理斯也取得了一个战果，里恩也斩下了一个脑袋，而剩下的一个大家很有默契地留给了芬恩。芬恩也没有墨迹，再次斩下最后这个骑在异物马上的死亡骑士的脑袋。战斗在这个死亡骑士身首异处的时候就宣告了结束，死亡骑士和异物马全都失去战斗能力后，莫莉斯她们开始了单方面的碾压，甚至一度杀到了树林里面。

夏尔走到被他一个标枪钉在树上的死亡骑士面前，一拳结束了它机械一样的挣扎，那两团幽幽的火焰直接被他的拳头轰散，而它的那匹坐骑也在战斗中被莫莉斯斩断了头。死亡骑士看似就是骑着异物马穿着铠甲拿着战剑的异物，但最后清点战果，他们前前后后一共遇上了四千异物、五个死亡骑士。而参加战斗的人有三十九名荆棘堡士兵、六个骑士、十二个侍从，其中两名士兵重伤、三名轻伤、一名骑士手臂肌肉撕裂需要一个月的修养，一匹战马被切断了少部分大腿根部肌肉，需要一个月调养。

实际上如果没有这五个死亡骑士，他们也许可以无伤消灭所有的异物，那四千异物里面有一千是最后莫莉斯四人用不讲道理的屠杀干掉的。但现在他们没有休息的时间，迅速简单清点了一下战场，粗略估算了一下异物的数量后，骑士们带着队伍再次出发。

索伦卸下了外层的铁甲和链甲，他的战马也被摘下铠甲，右边壮实的前腿根部包上了纱布，它的状况不太好，夏尔决定让索伦从前线退出。莱顿也受到了相似的待遇，他的小臂有严重的肌肉撕裂，骑士们都不认为可以让他继续挥剑，那样的话他的小臂可能就会废掉。

两人很沉默，侍从被分配到其他还在活动的骑士身边，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莫莉斯有些担心两人的心理状态，她见过太多的骑士因为类似的伤痕无法作者而抑郁，但小声问过夏尔后得到的答复则是，“小姐，你不应该去可怜他们。被主人可怜的骑士，只会感受到比誓言断裂还要沉重的痛苦。你应该相信他们，他们不是沉溺在童话里的孩童，他们是为了童话继续存在而战斗的战士，骑士只是一种称谓，不要被这个无聊的词语迷惑。”。

莫莉斯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心里像是有针一样，战马每走一步就能感受到那种清晰到不可思议的痛。覆面盔下她的眉头紧蹙，她不明白夏尔最后几句话想要表达什么，但她明白什么叫做“誓言断裂”，那是一生都将铭刻在身体里面的耻辱。莫莉斯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芬恩的马鞍上挂着两个死亡骑士的脑袋，凯尔时不时回头看几眼，他不敢相信一直在自己身边的那个族叔，居然是这样强大的侍从。他牵着芬恩的战马走在芬恩身后，现在芬恩仍然是这个士兵小队的队长，夏尔想说的是让他把自己的战功带回到布兰城，在荆棘伯爵面前洗刷曾经的耻辱。

查理斯和里恩也挂着各自的战利品，但是夏尔早就把那个被他一个投矛钉在树上的倒霉蛋，一拳打爆了头。没有人去提起那个死亡骑士，包括查理斯在内的骑士们。夏尔是早就退役的骑士长，这种程度的战功根本就不需要，而且比起死亡骑士，这位白发老人似乎更恐怖一点，不讲道理的凶残。

除了里恩和索伦的骑士分散在队伍的周围，莱顿的两名侍从跟在莫莉斯后面，索伦的三位侍从除了格纳那个倒霉的之外则是跟在夏尔身后，这两个叫做“拉尔”和“托尼”的侍从握着缰绳的手似乎有点抖。

芬恩走在最前面，他带着凯尔和拉盖尔以及七八个士兵开路，断后的则是莫尔。现在的队伍比起之前要安全得多，村民们时不时看向那几位全副武装的骑士，精致的铠甲是属于人类的最高杰作，而穿着它们的人则是最勇猛的战士，在王国几乎没有比这个更令人感到安心的存在了。

莫莉斯的铠甲有些奇怪，至少比起其他骑士来说，的确有些显眼。那一圈几乎可以说是多余的裙子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打造它的工匠到底是受到了谁的命令，按道理来说一位骑士的铠甲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按照自己的要求改变样式的。但刚刚莫莉斯战斗的身影让所有人都识趣的没有去往这方面想，村民们虽然不认识这个应该是女孩子的骑士，但是她铠甲上面的荆棘伯爵纹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谢盖尔看向莫莉斯的眼神有些疑惑，他不明白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也要成为骑士。他询问过村子里一些从军队里面回来的老人，缠着他们给他将那些骑士的故事，他对骑士的试炼有些模糊的认知。“谢盖尔，别这么失礼。”伊拉有些紧张，轻轻地拉了拉谢盖尔的手，小声说。

“伊拉，怎么了？”谢盖尔还没反应过来，伊拉有些着急，小小的脸上也学大人那样皱着眉头。“谢盖尔，你没看见那位骑士大人胸前的纹章吗？”伊拉急促地说道，谢盖尔反应过来看向莫莉斯胸前的战甲上那个深刻在脑海里面的纹章，深吸了一口气赶紧转开视线。

莫莉斯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轻轻朝这边转了转覆面盔的缝隙，好在她的眼睛完全被阴影遮住了，没有人察觉到她的视线。莫莉斯看见了两个手忙脚乱的小家伙，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那种莫名的伤痛渐渐消失。莱顿的两名侍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了看谢盖尔和伊拉，然后看了看前面的莫莉斯，对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