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38(2 / 2)

话音刚落,殷颂子便上前一步:“陛下,臣以为桓王殿下为国立下赫赫战功,驻守北疆数十载,亦是景太子嫡长子,而瑾王殿下无心于朝政,是以更合适这储君之位。”

阮字墨不卑不亢眼神淡漠,出列几步躬身行礼:“陛下,臣也以为桓王殿下年少有为,镇守国门十余载,斩北狄将领首级数十颗,确实担得起这储君之位。”

萧清厌和阮宇墨他们不着痕迹对视了一眼,有个猜测忽然生根发芽。阮宇墨恢复平静神色扫视一圈,目光猝不及防与阮掉歧对个正着,后者对他挑起眉梢笑了,神色中有一抹明晃晃的挑衅。

阮宇墨微微蹩眉撇开目光,眉间闪过一抹忧虑,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看向萧清厌,少年恰好也与他对视,二人相视一眼,几乎是下意识确认了同样一件事。

最后的硬仗这时候才要来。

太子之位的归属乃是一国大事,当然不可能因为臣子们在朝堂上的一次辩诊就草率决定。吵的又一次天翻地覆之后,萧时远让身边的内监总管宣布退朝。

萧时远既然已经把立储一事摆在了明面上,大臣们之间的表面太平也就不复存在,这次下朝之后的拉帮结派更加明目张胆和肆无忌惮,火药味浓的已经不单单能用“呛人”来形容了。

阮宇墨没有回丞相府,而是和萧清厌一起回了桓王府上。阮宇墨欲言又止,萧清厌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沉默半晌,还是萧清厌开口:“阮棹歧背后的人,至今不肯现身,他今日将七皇叔搬出,无非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可是如今除了七皇叔,剩下的,还有谁呢?”阮宇墨怔愣一下,心中了然。

他知道这个结果对于萧清厌来说很残忍,但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必须有骨肉相残的觉悟。

换个说法,即使今天众人皆提议萧清厌,谁都不能保证未来不会……他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线索和关系。

萧清厌闭了闭眼,情感上他无法接受,理智上却又明白,如此,曾经的一切谜题才都说的通。

缜密,谨慎,小心,毒辣-一他不得不承认,萧籍确实比他更老辣。“阮叔......我们,早做准备吧。”

窗外塞风乍起,少年目光沉沉看向一只飞起的乌鸦。

赌局已经要走到最后了,他能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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