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38(1 / 2)

从江南道至京城的路足足一月有金,萧筹和钟芷秋二人对萧简的到来毫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似乎早就料到了,没有多费口舌便和人上了马车。萧简在路上故意拖延时间,赶路间隙看看悠闲晃悠的萧筹夫妇只觉无奈。这两个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家伙仗着江南道天高皇帝远,不经上报朝廷就私下办了婚礼,倒是符合阮宇墨对他们“离经叛道”的评价。

但其实明眼人都明白,萧时远派萧简来处理这事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态度。一个是当今天下的淮平郡王,一个是这普天之下唯一一位皇商,是本国唯一的女侯爷,他们俩结婚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于萧氏江山的好处都只多不少。萧时远派出萧简一事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不可能真的将二人如何。

萧简在路上有意磨蹭,即使如此也只拖延了将近半月左右。此时不仅京城里,全国上下都已经得知了天降异象之事,人心惶惶,最后程谪销不得不亲自出面稳定民心,这段风波才算暂且平息。尚在赶路的萧简等人也自是有所耳闻。萧简一连几日都面色凝重,钟芷秋虽无心于政事,但也不免忧心,倒是萧筹该干什么干什么,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心事。

清晨,萧筹悠闲坐在驿站大堂里吃饭。此时时候尚早,就餐的客人只有他一个。萧简在门外进来愣了一下:“六哥。”萧筹抬头见是萧简,笑着招招手:“回来了?来来来,过来尝尝,他家的黄酒味道不错。”萧筹脸上的笑毫无芥蒂,像招呼普通人家的兄弟。萧简犹豫一下走过去坐在另一张凳子上,声音不自觉压低:“凤池.六皇嫂还没醒?

“她昨晚查账本查到半夜,这会儿还在睡着。”萧筹倒了一杯黄酒推给萧简轻笑,“怎么问这个?想让她给你带点新奇东西?

似乎是踟蹰了一下,萧简看着萧筹的眼睛:...近期天降异象一事,六哥可有听说?”萧筹动作不曾停顿,灌了口酒:“闹的沸沸扬扬,我想不听说都难。国师都亲自出来作证,那想必是错不了了。”

萧简的视线不曾移开半分:“六哥怎么想?”

萧筹嗤笑一声:“我怎么想?七弟现在不应该关心父皇怎么想吗?”萧筹将杯中黄酒一饮而尽,漫不经心地支着桌面:“天降异象,还都是大凶之北,你知道我不喜政事,我也没什么心思关心这种事。但你们对小阿厌的表现我也不瞎,我看得出来。”

萧筹勾起唇角意味不明笑笑:“现在这种时候可是散播舆论的好时机。换句话说,这场斗争从现在开始才要浮出水面,不觉得这个时候先拿个开门红会很鼓舞士气吗?”

萧简悄无声息攥紧了手心。

数日后的朝会,大臣们各怀心事站在大殿之上,彼此一个不经意的目光相碰就能擦出一片火星。萧时远在殿后走出,身后跟着程谪销。帝王坐上龙椅,威严的视线透过冕旒扫视过下面的臣子,随即开口:“天降异象一事,诸位爱卿想必也已听说了。朕已知天命,江山有诸位爱卿可以托付,朕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唯有储君人选,还未确定。”

殿内气氛骤然紧缩了一瞬,萧清厌垂着视线不动声色,暗想着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萧时远的话无异于是个深水炸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萧时远这句话一出来就代表着萧时远要放权了。但也没人敢做那只出头岛,因此朝堂之上一时之间竟安静的诡异。

不知何时臣子们逐渐开始讨诊,从最开始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大声,御史大夫范伯羊最先忍不住了,出列后深深行礼:“陛下,臣以为,瑾王殿下恭良谨行,又是中宫嫡出,应得储君之位。”

一石激起千层浪,阮棹岐紧跟着懒洋洋出声:“回陛下,臣以为范大夫此言有理。瑾王殿下心思缜密,又常年久居京中熟悉朝政,堪得储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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