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39（1 / 2）

京中此刻正是多事之秋，没想到就在这时北疆忽然传来八百里加急的羽书飞报一一北狄来犯，且气势汹汹，守边将领们抵挡不住，希望桓王殿下速速归去压阵。

与此同时，南疆与东海得知消息，竟同时出兵压境，一时间人心惶惶。萧清厌和阮宇墨的神色连续几天绷紧，其他大臣们也心照不宣地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

隔天上朝，萧时远亲下御旨，命桓王萧清厌带亲兵即刻返回北疆。南疆便由暮远侯携其子沐流江带兵前往。至于东海，则交给了主动请缨的丞相阮宇墨，他本就是与萧策在战场上杀出来的，萧时远对他也是放心。

圣旨已下，没人敢有异议，政治嗅觉灵敏的人甚至已经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殿下，北狄此时来犯不会没有目的。异象的产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难保京中没人通风报信。”阮宇墨在下朝后的路上目光沉沉，“您回了北疆之后务必要处处小心。北疆离京中路程尚远，消息流通又尚且不便，您行事定要留意。如果那人真是安王殿下，那他藏的一定比我们所有人以为的更深。”

萧清厌颔首示意自己明白:“我知道的，北疆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不会有事的，墨叔，您放心吧。”沉默一瞬，他轻声开口:“墨叔，万分小心。”

阮宇墨点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对兄妹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夺应锦衣玉食却一路多实多难，若不是他们二人互相扶持着走到今天，他都要怀疑他们两个孩子如何在这龙争虎斗的权力漩涡里活下去。

萧清竹也听说了萧时远派回萧清厌一事，早早等在桓王府的的大门前。萧清厌骑马一路飞奔回来，见到萧清竹时心头一紧。羽书飞瀚海，猎火照狼山，八百里加急飞报的紧急程度是最高的，他本应领命之时即刻出城，但还是放心不下萧清竹，特意在大军整顿之时回来一趟。

“阿竹。”萧清厌摸着女孩的头声音低沉平静，“...哥哥要走了，你放心，陛下早就答应过我，即使我不在京中你也可以住在王府里。我把少渊给你留下，有事你差遣他便是。”他看着萧清竹的眼睛，一字一顿:“放心，哥哥会好好回来的。你也要小心，任何事都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受伤。”

萧清竹水灵灵的鹿眼看着萧清厌重重点头，轻声道:..妹妹此番不能随兄长同去北疆，只希望兄长此去珍重。”女孩的眼睛到底还是轻飘飘红了一圈，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哥哥....定要平安归来。”

萧清厌怔愣一瞬，上前抱了抱她，随后他便翻身上马，对着萧清竹安抚一笑，策马向北城门的方向飞驰而去。

无人知晓，回府整装的阮宇墨在那段时间里，与暗中到访的国师谈了些什么。

萧简本就因为天降异象有些心神不宁，听说了边疆骚乱后急了不少，也顾不得拖延时间了，一行车马全速前进，眼下离进京只有两天的路程了。中途京中眼线飞书来报，桓王，丞相，暮远侯父子俱已整兵出发，萧简看完书信后眼皮忽然一蹦。

萧简因此次外出一个多月，对于京中消息知晓虽有延迟，但也不至于停滞。他自然是听说了萧时远让大臣们讨诊储君人选一事的消息。这个节骨眼上北狄前来闹事，只怕是别有用心。

中途修整时间，萧简坐在马车里拿着干粮沉思。他在心里翻来覆去捋了好几遍自萧清厌回京后的一系列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