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着了一道(1 / 2)

见梁王朱浅风面有怒色,白石理面淡淡地说道:“王爷,你是至善至贤之人。不像凌王,性情爽利,口角锋芒,或在朝中把人得罪而不知。这凌王现在关在自己府中,竟无一人为他说话,如今风声鹤唳,您也多保重,末将也是秉公办事,就多有得罪了。”

他身后的兵役们撩衣勒臂,专等旨意,听到首领的一声令下,就到府中各处搜查。

卞管家卞非晚跟在那帮人身后,哭喊道:“你们反了天了,这是王府,容许你们放肆!”

梁申义刚要申辩,被朱浅风按下,他问:“请问白将军,凌王用什么给太后下毒?”

“当时末将在其他地方值守,对里面的事情并不知晓,后来听人说,用的硫石。”

一听硫石,梁王心里一惊,心中暗想,凌王手中怎会有此物?

郭贵妃在世时,凌王对母亲最为亲昵,自从母亲成为朝天女,他知道凌王心中有痛,对太后也一直耿耿于怀。朱浅风又问:“这会不会是栽赃,凌王的硫石从何而来?”

“王爷,当时在场的人都见着了,哪还有假!我只是奉太后的指令办事,哪有那么多啰嗦。王爷,待我们查明定然秉公复旨,请您稍安勿躁!”

过了一盏茶功夫,只见各兵士纷纷回来跪禀,说并无搜查到可疑之处,然后一个拿着香炉,回来告:“将军,在内查出这香炉甚是可疑,不敢擅动,回来请示将军。”白石理拿过香炉,打开闻了一下,说道:“这味道,有些怪!”

朱浅风道:“我浅眠,所以在这香里,添加一些安眠的药物,味道自然有些怪!”

白石理看了一眼,说道:“这样!这香炉末将拿回去,等查明清楚,自然奉还。”

然后他看了看外头,说道:“王爷,今日多有冒犯,末将还要回去复命,如有其他请示,再来禀告王爷。请王爷在府中宽心!告辞!”说完,一挥手,带着那些士兵走了。

明公悄悄来到屋外,把一位清瘦男子叫到跟前,在他耳边叮嘱几句,那男子领命就出门了。

见王府里突然冲进一大波士兵,外头渐渐聚集了一些人,大家围在王府外议论纷纷。

“哎!听说了吗?刚才宫里派人来,说王爷犯事了!”

“我刚才还看到抬出去一具尸体,那尸体好像是太监!”

“不是吧!他们这么明目张胆,敢杀来传旨的宫里人!”

“刚才那队人马,是来抄家的吗?一般抄家,不都锦衣卫吗?”

“这些在外地的公子王孙不学好,好话听不进,一天天就知道淫乐,宫里给再多挥霍,也都弄得一干二净,娶个娇妻活生生给弄死了,如今呀,可能是宫里觉得蹊跷,在查呢!”一位眼阔鼻塌,脸上长着麻子的男人说到。

人群里有人认识他,他此前在王府是个马夫,叫“马大坎”。

便笑着问他:“马大坎,你在王府不是被赶出来的,你不会是因为怨恨,乱说的吧!”

马大坎撇嘴说道:“放屁!这肮脏地方,是老子不想待,自己出来的。我悄悄告诉你们,原先这王府里的王妃,不是得病死的,是被王爷给害死的!”

“啊!不会吧,之前那王妃我见过,长得可漂亮,这也下得了手!”周围人忙问。

“那可不!这王爷好几年都未娶,是宫里的那些老爷们,知道这王爷底细,都不敢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马大坎眉飞色舞地说道:“如今这王爷落到这田地,也是咎由自取。”

人群里有个衙役,笑着问:“我说马大坎,你前几日进牢,就是诽谤。诽谤杨家小姐跟庙里小和尚有奸情,被杨家人给告了。这次,你不是张嘴就来吧!”

“这……那是杨府要脸面,不认罢了!”马大坎悻悻说道,扒拉开人群,准备往外走,被人给拦住。

那衙役接着说:“不要说大户人家,即使小户人家,也容不得你乱说。那杨家小姐是因为得病,肚子涨得跟球似的。到庙里祷告,那小和尚是庙里的管香火的,两人并无交集,就只是单纯问询,被你撞见,你添油加醋,逼得杨小姐要寻死。后来查验,那杨小姐还是黄花大闺女。杨家就告官把你抓了,我还是当初去抓得你,你不认得我了。”

这一番话,把马大坎说得哑口无言,只得发怔,最后气急地说道:“我当初也是听信奸人的话,怎么知道!”

这时人群里有人说:“那这王爷到底是怎么了!”

人群里有人说:“咱就等等看,这都是奉旨的事,咱也别乱猜,都散了吧,有信会公告出来的。”

大家听着也是,纷纷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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