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旧事（1 / 2）

楼外的街道空无一人，洒下的月华似水银泻地铺满在青石板上，寂静里传来了谁家痴儿梦呓，说起了早已远去的人，离别的眼泪滴在地上，格外清晰。楼里揣着心事的老人与喃喃自语的少年，被随风摇曳的烛火拉扯了身影。

稍倾，少年不再挣扎，眼神也有了些许清明，张爷知道他已慢慢冷静下来。

“张爷，我的仇人是谁？”少年虽不知经过，但知道自己在爷爷的教导下，身体也比常人更好，必然是有本事的，而他又隐居深山，不愿入世，想必是有自己的苦衷。张爷看过爷爷写的信，应该是知道内情的。

张爷叹息：“你爷爷信中托付我不让告诉你实情，但我知道你的性格，平素寡言少语，性格木讷，但极为聪慧，自是瞒不住。你爷爷也是知道的，可能他希望你平凡一生，不去掺和到老一辈的事，所以一直对你有所隐瞒。”

言无道闻言无语凝噎，休息了一会他的体力恢复了不少，渐渐能坐起身了。他抹了抹眼睑，眼神坚定的看着张爷，说道：“张爷，劳你告知事情原委，他日我定报此仇。”

张爷看着言无道，心底黯然：“我希望你不要被仇恨所缚，我想你爷爷也是这样。对方来历惊人，复仇之路颇为艰难。”

“再艰难我也要去。”言无道倔强的说道。

“你确定，即使这条路极为艰险，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就算你达到那个高度，也会发现举世皆敌？”

“我确定。”言无道毫不犹豫。

张爷无言看着言无道，好一会才说道：“他是你爷爷的师弟，渡天门掌门方肆。”

言无道没听过此人，但他牢牢记下了这个名字。

张爷继续说道：“你爷爷与我同为问道求仙之人，他来自当世的一方修行巨擘，名为渡天门。你师公便是上一任渡天门掌教，当年你师公意外离世，渡天门年轻一辈你爷爷和方肆天资最高，而你爷爷品性又极得长老们喜爱，所以长老们商议要传他掌教之位。”

张也顿了顿，脸上浮现怒色：“那方肆老儿心中不忿，得知渡天门至宝渡天令被你师公传给了你爷爷。为夺渡天令和掌门之位，便偷袭了你爷爷。你爷爷与那放肆老儿相识多年，对他从未有过防备之心，被放肆老儿一击得手，你爷爷带着渡天令拼死逃出，却受伤极重，甚至断了修行根基。此间，方肆老儿找寻多日，无功而返，他料想你爷爷难以活命，担心事情败露，便蛰伏下来，回了宗门。宗门发觉你爷爷多日未归，便找方肆老儿问询，却方肆老儿搪塞过去，后来宗门便派人寻找，却一无所获。在此期间，数位长老与精英弟子却重提任命掌门一事，迫于压力，剩余的门人只得同意，后来方肆上位，在他的带领宗门日益兴旺，渐渐地也就没人再提你爷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