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卷2修文院媚仙赠信物 前厅堂玉菲送侄女40（1 / 2）
话说琼卿闻报，万分惊骇，对皇太子道：“可叹妾身桓家，事事命运多舛，爹爹身陷番邦；兄长受奸佞排挤，出任济南郡；斌弟出差，久无音讯，订亲桂表妹，坠亡长江。妾身入宫，难照顾家中娘亲，妹妹珠卿领兵出征，如今媚仙再出使番邦，堂前娘亲，形单影只，老景独受凄凉孤独，膝前无人再劝慰老娘亲。”说罢，珠泪盈眶。皇太子闻言，双眉紧皱劝娇妻，命宫娥抱来艳珍郡主，为琼卿排解愁闷。琼卿愁肠百结，戏弄刚满月不久的女儿。
再说步月宫张绛枝闻召，吓得呆若木鸡，心想：梅表姐果然出使议和，我爷我爹罪恶滔天，小小结怨，造成深仇大恨，断送表姐一生。可怜贤表姐，知书达礼，非同凡夫俗子，应是万不得已奉旨，含恨出使番邦。你断了斌玉婚姻，我也无望做斌玉偏房，妾身此生也只好孤独终老。可恨爷爷见识肤浅，忍心施毒计祸害亲人，只思祸害梅表姐，怎知害来害去，反害了自家孙女？明日饯行宴上，妾身有何颜面见金兰结义媚仙姐？绛枝痛心疾首，珠泪纷落。
蒋府蒋琴仙闻报，吓得惊慌失措，心想：原来礼山关已失陷，如今郎君龙浩在何方？至今无音讯传回，不知郎君生死，抛下妾身独守闺房。可叹圣上偏听奸佞谗言，不派英雄出征，平定东辽邦，却忍心将我金兰妹，送与番邦结亲议和。不顾闺中女子名节重要；不顾闺中女子生死。君恩似纸，着实可恨，想想都令人忿忿不平。琴仙一会思念夫君龙浩，一会想义妹媚仙，愁肠百结，禁不住珠泪四淌。
蒋中添见女儿心烦意乱，频频开导，好言相劝。哥哥舜昭挽住妹妹手道：“礼山关虽然丢失，任番寇勇猛，庆幸妹丈已脱离险境，料知他深感罪责重大，不敢回京，必定往其它安全地方，暂且安身，他日必回京师，无须多虑，奉劝贤妹安心等候佳音。”琴仙闻言，难遣愁怀，默默无语回闺阁，黯然神伤。一夜悲悲戚戚到天亮，起床梳洗更衣完毕，登上香车去步月宫。
梅府闺阁里，梅媚仙倚窗仰望碧空，愁肠百结：妾身红颜真是薄命，意外飞来横祸。桓郎啊桓郎，你奉旨出京，到底去了何方？至今不闻你音讯，耽误妾身婚事，导致妾身今日坠入奸佞毒计中。圣旨所迫，致使妾身改节，落得不知廉耻羞愧。此去番邦，在所难免，魂归异国他乡。与君情缘未了，往后只能梦萦魂牵。妾身欲要在家自尽，又恐连累家人受罪，爹娘膝下只剩哥哥一人，怎敢忍心害哥哥挨斩？媚仙思前想后，悲悲戚戚，伤心一次，呕血一次。
嫂子兼义姐罗锦春看在眼里，心痛不已，不离媚仙左右守护，防范媚仙寻短见，亲奉参汤侍候她。玉菲、林氏姑嫂俩，更是寸步不离，通宵达旦守着媚仙。可怜活蹦乱跳的一闺中女子，就要在自己眼前分离。
玉菲泪水汪汪道：“苍天无眼，无缘无故夺我儿媳。不知桓家何罪之有？不能娶得闺中奇女。可恨斌玉不肖儿，奉旨出京，至今音信皆无。忘记临行时，我的千叮万嘱，一去不回。他乡风景虽美，可知家里祸事连连。可怜耽误媚仙终身大事，如今娇花无主，一任无情风雨，吹落打散。谁都无法解救此苦难，令人悲恨到几时方休？”姑嫂痛心疾首，媚仙更是悲痛欲绝。
忽闻外面有人通报：“皇后懿旨，召梅小姐进宫。公主设御宴，为梅师尊饯别。”媚仙闻报，珠泪纷落，叹息道：“妾身红颜薄命难长留，空劳一对公主念念不忘师生情谊。妾身失节辱身，心里万分惭愧，有何颜面赴宫领受御宴？”媚仙频频拭泪，转身勉强来到镜妆台前。锦春过来，帮媚仙梳理秀发，更换衣裙。
梅府大门外，接媚仙的香车已在等候。梅府二侍女扶着媚仙，走出大门，登上香车，朝皇宫奔去。
饯别御宴设在锦华宫修文院，琴仙、绛枝已在修文院门口，等候媚仙。香车由远及近，停在修文院门口。两名宫娥上前，扶媚仙下车。
琴仙、绛枝见媚仙下车，迎上前去，挽住媚仙玉手。三姐妹珠泪盈眶，一起走进修文院。
三姐妹落坐，彩女奉上雀舌香茶。琴仙道：“愚姐前日回家，闻听家父言，贤妹应召进金銮殿。怎知飞来灾祸，要让贤妹出使番邦，结亲议和。可怜好端端的四姐妹，即将分离，往后相见，遥遥无期。”说完拈袖拭泪。媚仙泪如泉涌，半晌答道：“可叹妾身薄命，圣旨难违，勉强受恩。作为将门闺中女，自感惭愧难当，抛丢节操，无颜见姐妹。承蒙姐妹念念不忘妾身，如今妾身无颜再见人，真是羞愧。”媚仙说得令人心酸。
绛枝泪水盈眶，挽住媚仙玉手道：“姐姐出使番邦，小妹罪孽不小，其中曲折，料想贤明的姐姐早已知晓。小妹自恨无能为力相救，今日与姐相会，自感万分羞愧。”媚仙含泪答道：“尊亲不念至亲情谊，愚姐怎敢迁怨贤妹身上呢？想到妾身此去番邦，欲回京师已无望，帮不了贤妹牵线斌玉，不忍心贤妹孤独终老，今日提前为贤妹成全此事，愿将一物相赠与贤妹。”说完，拈袖拭干泪水，从袖中取出玉连环，含悲递与张绛枝道：“此珍权作订百年红绳，他时，表哥斌玉回京师，将此玉连环作凭证，与他订婚盟。待妾身回家，与姑姑言明此事，不怕斌玉无情，嫌弃贤妹。”说完，媚仙悲痛难忍，泪如雨下。
绛枝满脸通红道：“听贤姐这番肺腑话，小妹怎能忍心受此玉连环？承蒙贤姐多情多义，小妹感恩戴德。自愧无能，难劝堂前爷爷，感恩贤姐宽宏大度，不计前嫌。表哥本是念旧之士，闻知贤姐离去，必定悲伤不已。贤姐应当将此玉连环，留在身边作为念想。小妹无缘，怎敢收受？此心早已冷若冰霜，为了娘亲，如今苟且偷生。贤姐一出使番邦，妾身更是无望，甘愿皈依佛门。”媚仙听完，摇头道：“无此道理，贤妹今日说这话欠妥，姨母膝前，最疼爱贤妹，怎能允许贤妹孤独终老？愚姐有心顾念贤妹金兰情谊，续愚姐前缘，以表结义情谊。”说完悲悲戚戚，拈袖拭泪。张绛枝无奈，含羞接过玉连环，欲要再开口，宫娥来报：公主已到宫门口。
四姐妹连忙拭干泪水，出去迎接琼素俩公主。两公主下车，一起牵着媚仙手，唤声：“师尊啊。”双双泪如泉涌道：“闻得师尊，朝前奉旨，近日欲要出使番邦，自愧孤家姐妹无能，劝不动父皇。今日相逢，真是惭愧，尚望师尊恕罪。”两公主说得心酸无奈，让媚仙增添无限凄凉，拈袖拭泪，跪在地上道：“感恩二位公主千岁，挂念微臣。”琼素两公主连忙挽起媚仙，还未落坐，又有宫娥来报：皇后、桓王妃到达门口。
三姐妹连忙转身出迎，同皇后、王妃一起进修文院落坐，彩女奉上雀舌香茶。
桓琼卿看着媚仙，倍感伤心，珠泪泉涌，牵着媚仙双手道：“贤妹啊，孤家与你本是至亲，可叹缘分太浅，才相逢又要分离，今日一会，他日天涯相隔。”媚仙闻王妃言，立即含悲起身跪在琼卿面前道：“微臣有罪啊，今日见驾，深感惭愧，奉旨承恩，节操失守，玷辱王妃忠孝家声。”琼卿面含凄凉，连忙扶起媚仙，怜惜万分，黯然神伤，两人碍于皇后在场，不便再说太多苦衷。
宫娥来报：御宴备齐。皇后闻报，传旨开宴。大家遵旨上座，皇后王妃坐上席，依次琼素俩公主、媚仙、琴仙、绛枝。
媚仙起身，俯伏红毡上谢恩道：“臣女沐恩近三载，难报皇后王妃厚恩，今日再领御宴，微臣没齿难忘。但愿皇宫吉庆绵长，永葆江山千秋万载长青。”皇后赐媚仙平身登席。
席间，媚仙又吐血数口，身体不支，只得请旨回府。
转眼间，到了媚仙启程吉日。梅媚仙梳洗化妆更衣毕，来到前堂。梅府饯行宴早已备齐，庄忠挽着媚仙手，一同入席。锦春举杯敬小姑，泪眼相对，难以下咽。饯行宴草草结束，庄忠来到厅堂香案前，燃起一双红烛，上香拜辞列祖列宗。宫娥扶出媚仙拜辞列祖列宗。庄忠扶林氏落坐厅堂中，兄妹二人拜辞林氏。媚仙悲悲戚戚伏在林氏双膝上，泣不成声。半晌方出声道：“娘亲啊，孩儿不孝，今日与娘亲分离出京师。念孩儿颇知书达礼，念孩儿颇守节操，注重闺中名声，只因功名利禄将孩儿害，只因才貌连累孩儿蒙羞，惹得番邦生此恶念，惹得朝里奸佞生嫉妒、进谗言。可怜孩儿怎舍慈母？可怜怎舍娘亲膝下无女儿？万望娘亲寂寥，自己排遣，万望娘亲冷暖，自己小心。休要思念孩儿出塞外，休要挂念孩儿路途辛劳。不孝女儿，不能尽孝道，可当那年娘亲未生女儿。割爱孩儿，休要过哀，膝前还有兄长与贤嫂，伴娘亲左右。可叹孩儿薄命，苍天不眷顾，让孩儿坠入天罗地网中。尽失名节，岂能心甘？九泉之下，也要找奸佞理论。娘亲平安快乐，孩儿在泉台也会含笑。”诉完，肝肠欲断。
林氏老泪纵横，挽起媚仙，抱着媚仙双肩，哭道：“乖女儿啊，无缘无故，母女分离，惜儿空怀一身文武，惜儿孝顺，承欢娘膝前。只盼望女儿与桓家缔结佳缘，只盼望从此鸾凤和鸣，百年偕老。岂知番邦作乱，断送孩儿出使外番。可怜我女儿在外邦举目无亲，孤单凄凉，怎么度岁月？我儿心有挂念娘，休要寻死觅活，暂且好好活着，以宽慰娘心，孩儿若有三长两短，娘也活不了。”林氏哭得伤心欲绝，喉咙沙哑。
媚仙转身拜玉菲，芳心欲碎。玉菲扶起媚仙，泪水汪汪道：“侄女今日出使番邦，珍重身躯，和平两国，不须挂念家里。可叹姑时运不济，无福难留俊闺女。只恨斌儿迟迟不回，误我侄女佳期，惨遭出使议和。感恩侄女庭前微笑侍奉，感恩侄女晨昏多孝顺，姑自愧难报侄女恩情，愿侄女平安到达番邦，愿侄女安享荣华富贵，愿侄女膝下儿女多，愿侄女永偕百年琴瑟。姑侄无缘，从此两断，休要再念家中人。”玉菲说完，心如刀割。
媚仙听罢，万分悲伤，拭干泪水，在玉菲面前再次跪下，哭道：“姑姑何出这般话语？想小侄女虽是痴呆女子，颇知节操冰清玉洁，侄女不孝，难在姑姑膝前承欢，辜负姑姑厚爱，天定无缘，难以挽回，怎敢忘记曾经海誓山盟？但愿姑姑休要认为，侄女说空话，今侄女在此立誓，以表初心不变。”说着，媚仙起身，再一次对天下跪，拜道：“天地神明，鉴我梅媚仙此心，媚仙此去番邦，应当尽节全贞。若有贪恋荣华富贵，更改此念，天诛地灭，休要轻饶。”誓言铮铮，教人肠欲断魂要散。
梅玉菲伤痛欲绝，上前挽起媚仙，紧紧抱住，哭道：“我的好侄女啊，侄女心存此意，感动姑的心，姑自愧无福，耽误贤侄女。万事望侄女多思进退，休要偏执，不理智。须知番邦作乱，如今全靠贤侄女定太平，你若失去理智，去寻短见，必定连累你娘及兄长受罪。有心念你老姑姑，爱惜自己躯体即是爱姑。”姑侄二人抱头痛哭。
半晌，媚仙哭着对玉菲道：“姑姑休要过哀，恕小侄女有一事冒犯。去年斌表哥及第，张家表妹抛绣球，表哥不愿与其结亲，彩楼前争斗，冒犯张家父子。可怜表妹绛枝记念此情，不肯再找别亲，小侄女于心不忍，把玉连环转她订百年，他日表哥回京复旨，望姑姑撮合这桩姻缘。”
梅玉菲闻言，又悲又怒道：“我的贤侄女，你这般做法欠合理。奸佞世杰父子害你出使番邦，拆散我斌儿与侄女姻缘，我斌儿宁愿无妻室，也不娶张家女儿。两姨情谊已断多年无来往，屡次祸害桓门，跟她再结甚么亲？”
媚仙含泪道：“姑姑言之差矣，张表妹天资聪颖，才貌双全，若姑姑肯听侄女的话，保管张表妹忠孝更比侄女强。”玉菲见媚仙力荐张绛枝，不便再推辞，含糊应承，不再言语。
媚仙转身辞别嫂嫂锦春，托付嫂嫂照顾好二老。林氏嘱咐庄忠，媚仙满口轻生话，一路预防妹妹寻短见。
欲知后续详情，且听下文分解。
编著：樟邑布衣
2023、12、25于福州大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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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唐代宗建储安国本桓斌玉奉命出京都
自三国、晋、五胡十六国、南朝、北朝至隋朝，隋朝前五朝，互相杀伐，争夺地盘，大好华夏，搞得四分五裂，到杨坚逼迫周静帝禅位，建立大隋，华夏复归统一，杨坚登基后，励精图治，倒也政通人和。杨坚废长立幼，立次子杨广为太子，杨广鸠父杀兄，荒淫无度。广征兵民，开挖运河，大兴土木，修建东都。导致民不聊生，各地纷纷起义，隋朝江山，岌岌可危。公元618年，李渊灭隋称帝，国号大唐，李渊传位唐太宗李世民，李世民传位唐高宗李治。传到玄宗李隆基，发生安史之乱，多亏郭子仪等将帅平定叛乱，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书自公元762年说起，三十七岁的唐代宗李豫即位，李豫的爷爷李隆基、父亲李享肃清安史之乱，收复西京长安。大唐复归太平。天子代宗登基后，励精图治，求贤若渴，重视谏议，大唐逐渐恢复元气。昭阳宫皇后张氏母仪天下，生琼云公主，芳年十八，貌似仙娥。东宫蒋氏生皇子，年交二十。为人仁孝，精通弓马，饱学多才。西宫贵妃刘氏，生一女一儿，女为素云公主，芳年十六岁，幽娴窈窕，貌美如仙女。素云弟弟才十四岁，天生奇才，七步成诗。因中宫皇后张氏未生皇子，六部谏议立王储。天子觉得东宫太子德才兼备，下旨封为寿王，立为大唐储君，以续国脉。国后张氏贤淑识大体，深得天子赏识，天子国后两情相悦，如鱼似水。皇后张氏的父亲世杰与其弟张方觉得皇后尚年轻，迟早会生个皇儿，朝廷这么早封东宫太子为储君，心存不满，欲要加害东宫太子。东宫太子谦恭孝道，深得朝中文武百官拥护，佞臣张氏父子一时无计可施。况且有道明君代宗，不为皇亲国戚护短，英明治国安邦，贤臣良将，国之栋梁，济济满朝堂。
话说大唐镇守斜乐关有位将军，姓桓名凯驰，祖籍湖南，对大唐朝廷忠心耿耿。桓将军军纪严明，镇守西南边关有些年头。娶妻梅氏玉菲，育有二子二女，长子仲宣名楚玉，年方二十岁，官拜谏议史，敢于进谏，令朝廷文武百官都钦佩。次子仲章名斌玉，年方十八岁，相貌英俊，文武双全，练就百步穿杨绝技。长女琼卿，年方十九岁，貌若天仙，父母视为掌上明珠。次女珠卿，年方十六岁，长得似天宫的仙女，从小喜欢张弓搭箭，练就一身好武艺。她的姐姐琼卿经常劝她道：“女子适合做做针绣，吟诗作画。舞刀弄枪，有失闺门雅观。你那娇弱样子，怎能经得起这般劳累。”珠卿听了，道：“姐，你瞎嚷嚷什么呀，我就喜欢舞刀弄枪。我从小好动。我不辞辛苦，苦练本领，将来一旦边疆战事，我可以奔赴前线杀敌立功。”琼卿听闻，扑哧笑出来，道：“你嗲声嗲气的，还杀敌立功。”琼卿拉着珠卿的手，又道：“不是姐小瞧你，从来上战场杀敌都是男人的事。难得你有这般志气，这很好。为姐还是劝你收起这想法。杀敌立功的事，让爹爹哥哥去吧。”珠卿听琼卿这么一说，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低头傻笑。琼卿笑着牵着珠卿的香罗袖：“英雄，随姐来，问候爹娘。”两姐妹轻移莲步，径直入内去了。
话说桓将军与梅氏正在后厅端坐。梅氏道：“相公日夜忙碌公务，什么时候该关心关心儿女的终身大事了。”桓将军微笑道：“夫人休要操心，为夫天天也都在留心端详，只是尚未遇到美貌贤淑的姑娘，可做儿媳妇。也没碰见才貌双全、英俊倜傥的男子，可做女婿，想是儿女姻缘缘分未到，为夫自会留意，争取儿子早迎娶佳人、女儿早嫁才子啊。”梅氏也微笑道：“相公，妾身打听到，城西有位号称赛神仙的算命先生，算命卜卦能知晓未来，何不带上儿女生辰八字，前去问个仔细。”桓将军捋了捋胡子，笑道：“此事为夫已经问过，昨天为夫去同事宣府赴家宴，知他卜算灵验，当时就将俩女儿生辰八字列出，烦他卜算。听他说的那么出神入化，恐怕不是真的。”梅氏道：“俩女儿命运如何？快快说与妾身知晓。”桓将军见梅氏迫不及待的，微笑道：“宣兄说，琼卿乃是紫微星入命，五行俱全，一生得遇许多贵人，有母仪天下的尊贵。还嘱咐我，不用着急婚配，三年之内便有好事。”桓将军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接着道：“接着宣兄算珠卿，命运比她姐稍逊一筹，有功高震主，夫荣妻贵，万古流芳。又问我：珠卿通晓武艺否。为夫哄他：不通晓武艺。想想宣兄说的如此神奇，倒也颇有几分真实。我们爱女才貌双全，将来一定要择个英俊的贤婿，方可匹配啊。”老两口说得如痴如醉。
且说琼、珠二姐妹躲在后厅一旁，偷听一阵，方才到二老面前请安。丫鬟搬来圆凳让两位小姐坐下。桓将军命人叫斌玉来后厅。
斌玉正在后花园练武，闻命，立即披衣整齐，到了后厅，拜见二老，起身与姐妹相互施礼毕。梅氏见斌玉额头细汗涔涔，掏出罗帕，为斌玉拭搽，心疼道：“我的小祖宗，怎么这等拼命。”丫鬟搬来圆凳，斌玉坐下道：“爹爹召儿，不知有何事吩咐？”桓将军道：“孩儿，我们很久没有问候你的桂姑父，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今日差你去一趟江南，探望他们。明年朝廷开科大比武，正是有志男儿大展身手时候。到了姑父那边，稍微住上几天，然后起马到京都长安找你兄长，在兄长衙内勤读诗书苦练武艺，等明年开科赴试。”斌玉闻言欲要回答，梅氏接过话儿道：“此举甚妙，舅爷母妗也在京都，你表妹梅媚仙年纪与你相仿，出落得水灵灵的，传闻她博学多才，现在长大许多，应该更漂亮了。我儿可留心点，要是你梅表妹愿意，该结婚就结婚，你大哥楚玉做主就行，一切结婚费用，你大哥都会张罗明白。”桓将军听罢，含笑点头。琼卿笑盈盈道：“贤弟，几时带弟媳回来呀？”珠卿也笑盈盈道：“贤兄，几时带嫂嫂回来呀？”斌玉羞红了英雄脸。桓将军微笑道：“夫人总是关心儿女婚姻大事。莫夸你的侄女芳容美丽，就我那外甥女也不输人家，桂碧芳、桂素芳两姐妹，文武双全，胆略不输男儿。那得看我儿有没有那福分了，那两姐妹能娶其中一个，都足以光耀门庭。”琼、珠两姐妹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