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商洛山中（2）88（1 / 2）

第三节打造军器

几个月下来，西沟内沿河设了铁匠铺、衣甲铺、火器铺，打造军器、衣甲。在顾君恩的提议下，各处在较平坦的坡地上开荒种粮，纺线织布，又派人到山外召集青壮流民，扩大队伍，元气慢慢地恢复过来。

这一天，李自成与杨鼎瑞骑马边走边聊，看了铁匠铺、衣甲铺，来到火器铺，看工匠师傅们打造火器。过去总是流动作战，对于缴获的大炮要么炸毁要么沉塘或掩埋，现在困居深山，杨鼎瑞和顾君恩提出要多造火炮，应付不知道明军什么时候就会来到的进攻。

来到火器铺，工匠师傅们正在忙活。只见两个人将一根竹竿伸到一个圆形略大的铁壳子里，竹竿前绑着的小铁铲均匀的往壳内壁抹着胶泥，另外两个人在一个直立的小胶泥圆柱旁用砂纸细细地打磨着立柱表面。

负责火器铺的应炤见两个人站在旁边看，他不认识他们，但知道是大首领，因此过来打招呼：“两位将爷，给指点指点。”

李自成一摆手：“我们不懂，就是看个稀罕。”

杨鼎瑞笑着给应炤说：“你来的时间不长吧，这是咱们大掌盘子的。”

“原来是闯将将爷，失敬！小的眼拙，不认识您，您多指教。”

李自成笑着说：“不客气，我对这个不懂，是来讨教的。”

“您这不是折煞小人了！”

再次摆摆手，李自成问：“这是做什么大家伙呢？”

“将爷，大家伙谈不上，咱们没有那么大的本钱。在这深山老林里，弄点铁不容易，我们想铸一尊涌珠炮【1】。”

“能打多远？”

“三十丈【2】没问题。”

李自成点点头，又问：“准头怎么样？”

应炤挠挠头：“这个得操炮人说了算。”

意识到问得有问题，李自成解释道：“我是问，炮的稳定性怎么样，连续射击没问题吧？”

这个应炤又挠挠头，回道：“不瞒将爷说，咱们生铁铸炮，铸出来的炮身上会出现蜂窝状小孔，打多了易炸膛。”

“那咋办？”

“只能加厚炮身，加粗炮箍，官家铸出来的炮也这样。”

“嗯，炮身上像竹节一样的就是炮箍吧？”

“是。”

又鼓励了应炤几句，李自成和杨鼎瑞离开火器铺去火器的试射地看看。

试射火器的管队马重禧见他俩到来，赶紧过来向他们施礼，问了两句，李自成让他们打一炮。

马重禧回去后，指挥炮手们熟练地装药装弹调整炮口，然后手中小旗一挥，炮手上前点燃火捻，一阵滋滋的燃烧声响过，“咚”的一声铁弹丸飞出，落在了离目标很远的地方。

恼羞成怒的马重禧奔过去，照着两名炮手的屁股就是两脚，口中骂道：“不争气的玩意儿，这会儿给我丢人现眼！”

李自成摇摇头，失望地离开了试射场。

路上，杨鼎瑞解释道：“咱们手工磨得泥模，难免使炮膛不直不顺，炮弹也不够圆，有这些问题，不得不留足炮弹和内膛的间隙，间隙达到了十分之一到五分之一。间隙大又会导致炮的气密性差，威力小，打不准。”

“这些问题好解决不？”

“不好解决。”杨鼎瑞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