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沈诸梁镇守叶邑（10）（2 / 2）

沈诸梁吃了一惊：“这如何应付？但不知郑、晋联军共有多少人马？”

力坚道：“探子有报，约在三千人以上。”沈诸梁更吃一惊。沈诸梁所带部队，不过一千人，如此众寡悬殊，如何能与敌军决战？

力坚道：“大人，如今情势，我看只能智取，不能硬拼呀。”沈诸梁深思着，眉头紧锁。

两人仔细谋划一番，又召集各级军官商议对策。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沈诸梁与力坚率领数辆兵车，车上尽载稻草及可燃物，马蹄上都绑了柔软之物，徐徐向郑、晋军队驻扎之地出发。夜晚时分，风声呜咽，遮掩了马蹄声及车辆行走的声音。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接近了敌军大营。原来这是敌军粮草驻扎之地，外有重兵把守。可以看见巡逻的士兵走来走去，身上的铠甲在夜里泛着银光。沈诸梁与力坚互相点头示意。

沈诸梁道：“准备好了吗？”

力坚道：“准备妥当。”

沈诸梁道：“好，成败在此一举。”

力坚一声令下，众人点燃了车上所载可燃之物，士兵们猛烈抽打马匹，马受了惊，拉着兵车，带着熊熊大火，向对方军营扑去。那正在巡逻的士兵，突然看到数辆兵车，带着大火冲来，早已乱了分寸。东奔西逃有之，呼喊救火者有之。而沈诸梁率领的军队，又在后面鼓噪呐喊，狂奔的马匹冲向了敌军的粮草屯放之处，早已燃起了大火，沈诸梁与力坚率军猛冲。黑暗中，只见刀光剑影，人来人往。双方人马缠在一起，一度分不清你我。人受伤时惨烈的叫声，马的嘶鸣声，还有号角声，战鼓声，各种纷乱的声音，在黑夜里混杂在一起。沈诸梁与力坚，挥舞着战刀，冲在前面。哪里有敌人，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在他们的带动下，所带领的一千士兵，个个奋勇当先，置生死于度外，无不向前冲杀。沈诸梁率军追过澧水河，只见溃败的敌军潮水一样退去。

力坚问道：“大人，追是不追？”

沈诸梁道：“我们要彻底打败敌人的士气，追！”于是众人继续追赶敌军，一路之上，逃跑的敌军士兵纷纷倒下。

这一场血战，从午夜，一直到黎明。沈诸梁命人打扫战场。只见澧水河中，多有战死士兵，还有倒毙的马匹，不计其数。澧水两岸，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惨不忍睹。

沈诸梁一声长叹：“战争如此残酷，为什么还要战争呢？”

力坚道：“大人，发起战争的是那郑、晋国君，责任不在我们。”

沈诸梁道：“可是，死亡的不还是士兵，受难的不还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