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巡查刺史大人来到此地之后就开始着手查写告状之人,县令府自然也是好生配和。县令府的大牢里莫名其妙少了三个人,而县令本人却没有第一时间知道,还是被刺史大人亲自查出来的。刺史很生气,撤了县令的职位,自己暂代其职位。
奇怪的是,这件事情只牵扯了县令一个人,他的左膀右臂一个都没有被牵连。
南屠和连子和上山找到了山贼的本营。据掌柜带回来的消息,南屠独自一人潜入进去,出来后就和连子和下山了。
养了两天,我的伤口开始结痂,除了睡觉比较难受,其他都和以前一样。齐子修除了每天定时来询问我恢复的如何,其余的时间不是围着风儿身边就是缠着那些掌柜们切磋武艺,尽管每次都被打趴下,他却不在意,掸掉衣服上的灰尘继续使出浑身的热劲和对方过招。
“叶妹妹,你为何不喊我哥哥?你也可以喊我阿修哥哥!”
齐子修很不要脸的一直纠缠着风儿,他端着一盘点心,站在风儿身边,时不时喂上一个点心到风儿嘴里。风儿在院子里整理和女大夫一起买回来的草药,没有闲工夫搭理齐子修,但对于齐子修伸过来的点心也会很自然的吃到嘴里。
“不行,大伯说……女孩子要……矜持。我叫你……子修……哥哥。”风儿嘴里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回答齐子修。
“好啊,好啊!那你为何可以喊他阿珣哥哥?”齐子修问道。
“大伯让我喊的!”风儿说。
“你大伯也是他的大伯吗?”齐子修问。
“不是。”风儿说。
“那你们除了兄妹关系,还有其他关系吗?”齐子修问这话时,眼睛都变的亮晶晶的。
“嗯……还需要其他关系吗?”风儿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齐子修。
“不需要,不需要。”齐子修说话都生声音突然提高,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此时的我就在离他们不过五米的地方。我侧躺在藤椅上,身上盖着一个薄被,边上放着一张小桌,桌上一个小火炉,炉子上烧着一壶水,还有掌柜给我准备的茶具和茶叶。
我听着齐子修和风儿的对话,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后看着他俩儿品着手里的茶。
“子修,今日安否?”我慢悠悠的咽下嘴里的茶,然后玩弄的眼神看着他,说道。
齐子修像惊着的兔子,身体不自觉的僵直,戒备的神色向我飘来,手上端着的盘子也颤三颤。
“殿下……。”齐子修害怕的叫着我。
“子修,见外了不是,叫我顾珣就好。”我品着茶,说道。
“呵呵,殿下您怎么突然叫我子修了,之前都是喊齐子修的。”齐子修挪到我边上,把他那盘点心摆在我的小桌子上。
“是吗?我们之前那么生分吗?可能我现在想和你亲近亲近,所以我以后就叫你子修。”我说。
“子修哥哥,我还想吃你的红豆糕。”风儿这时走了过来,盯着小桌上还剩下的三块红豆糕说道。
“好好好,都给你吃。”齐子修连忙捧起盘子递给风儿,边说边拉着风儿走。
我喝完茶碗里最后一口茶,躺正身子,看着上头的蓝天。这日子已经入冬了,盛开鲜艳的花衰败了,茂密葱郁的树凋零了,只有这天,还是蓝湛湛的。
这几天我都没有再出门,我无事所做,不是躺着就是站着,偶尔能做的就是打扫一下院子。这是一个临时的落脚地,院子里自然也是什么都没有,刮起风来会从外面带进来一些枯黄的落叶和灰尘。
据掌柜带回的消息,巡查刺史正在调查山匪一案,由于一直找不到写告状之人,再加上很多受山匪之扰的村民聚集一起去县令报案,巡查刺史不得亲自去查此案。
刺史带人去山上查看,据说没有找到村民所说的山匪,倒是有一庄园,庄主是一个隐士文人。刺史被邀请进去,和庄主谈了一下午。回去的路上还在夸奖此隐士文采斐然,德贤高雅。
“最近南屠有什么行动?”我边给掌柜到茶边问。
“他一直在查山匪的踪迹,只不过他是一个人,和他一起的那个人消失了。”掌柜说。
“他只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不重要。你们查到多少了?”我说。
“县令府是山匪的保护伞并且和那个人一起消失的还有山上的大部分人,留下的一小部分都扮作奴仆在那文人的庄园里。其中有一个人我们之前见过,不然我们都很难发现。一个山匪营寨不知不觉就消失了,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庄园,简直匪夷所思。”掌柜说。
“县令府呢?”我问道。
“前县令身边有一个总管叫卞山,他去过山匪的庄园,在里面呆了一个时辰。”
“瘦成皮骨,了无血色,站在县令侧边的那人?”我问。
“是。他好像有病,每天都需要喝很多药。具体什么病还不知道。”
“我们去那庄园看看吧!那么大的营寨我不相信会凭空消失。”我说。
“公子,可认识琼目?”掌柜问。
“有听过,一个很有名的杀手。”我说。
“他昨天去过岔河村,我们的人跟着他不到一里就跟丢了。公子若要出门了这门,您的命至少有一半就不属于您自己的了。”掌柜说。
“这些人也真的是,为何这么急着杀我?一点点风声,就让这个小小的县城突然涌进这么多陌生人。”我说完,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
“自然要着急的。自您被废太子之位,京都里有些人经常上书要求重新选定太子,若是你还活着的消息被传到上面那位耳朵里,有些人的计划不就打水漂了。”掌柜也学着我喝了一口茶,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淡,平淡道只是叙述事实。
“哼,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说。
“殿下,此草非彼草,镶着金子的草你也不要?”掌柜挑着眉,一脸不信的样子。
“哼,既然把我从那个位置拉下来了,就不会再给我了,你们连这都看不明白?”我不屑冷哼一声说。
“谁知道呢?谁又能猜透一个统治者的心思!”掌柜说。
“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庄园。”我说完,就起身往外走去。
掌柜也连忙起身,追上来说:“就我们两去?齐子修那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