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他留在家里让人放心,带出去托你后腿。”我说。

香山庄园,庄园大门旁立着一个红木牌,上面就刻着四字。

此庄园比我想的大点,它的正面围墙长大约十丈且门派也不是高大气派,反而很简谱。

我们没有太过靠近这座庄园,只是在周边转了转。

这座庄园的奇怪之处就是,他周围的土地光秃秃的,一根杂草都没有。还有它那门匾,为何是插在土里而不是挂在门头上?这种代表着家门名号的匾安放在土里,在我大成国可不多见,只有在分处地界之时,会用一个木柱,石柱之类的东西,上面刻字表明分界之处。

“这土可有点不一样?”我用一只脚叫轻轻跺了下地上的土说道。

“有点松软,像刚刚翻新过的。”掌柜也学着我的样子跺了一下脚说道。

“那块板都损坏有了裂纹,上面的字倒是像刚刻的一样。”我指着那块门牌说道。

“应该是刚描红过,这块板应该经不起再雕刻了。”掌柜说。

“还有这大门。”我又指着那门说。

“乍一看好像没什么,但是门的下面两个角都有磨损的光滑,颜色也浅很多,门框上的雕刻纹路经过很久的风吹雨打,颜色枯白深浅不一。”掌柜说道。

“所以这个庄园肯定不是新建的。之前没有见过应该是有东西遮住了它。”我说。

“消失的山匪营寨!”掌柜说。

出来的时候,掌柜坚持要求我改装一下再出门,给我贴了个假胡子,带一顶破洞的草帽,乍一看就是普通的农夫。

掌柜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们就明晃晃的走在大路上,来的时候确实没有遇到危险,回去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

我们和南屠偶遇在山麓处,我们在微微震惊之时,他也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

“殿下。”南屠走上前向我行礼。

“额呵呵,你认错人了!”我佯装摸着自己的胡子,然后把草帽的帽沿拉低,遮住自己大半张脸。

掌柜的站在我旁边东张西望,实则在掩饰想要笑。

“殿下,没有哪个农夫的肤色像您娇嫩透白,凝脂如雪。而且农夫需要经常弯腰干活,走路也不像您一样挺正。”南屠恢复他原来冷酷形象,此时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笨蛋一样,还充满讥讽。

一旁的掌柜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好笑吗?这还不是你弄的。手艺这么差还笑的出来。”我冷声斥诉道。

“还有你,说你认错了就是认错了。我早就不是你们要找到那个人,我的名字也不叫殿下。”我又冷声冷语的对着南屠说道。

说完从南屠身边跨过,两手背后向前走着,留给他一个潇洒冷酷的背影。

南屠追上我,把我拦住停下来。

我瞪着他,他也不惧。

“就问殿下两个问题。”南屠说道。

我看着他的眼睛沉思了会,说:“问!”

“殿下是来剿匪的?”

“是”

“殿下会回去吗?”

“顾某不是很能明白小南将军的意思,回去哪?”我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变的玩味起来,我向后退了一步,把和他的距离拉的再大一点。

“京都。您还会再回京都吗?”南屠说。

“这是第三个问题。”我甩下话,再次从南屠身边跨过去,甩手向前走去。掌柜沉默的跟在我的后面。

“公子,那个小将军一直跟着我们,再跟下去就要到家了。”掌柜说。

“跟着就跟着,至少他不会杀我,如果不小心被抓了,他还能救我们不是!”我说。

“若是别人也知道了呢?若是琼目也在这周围呢?”掌柜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神色自然,一点都担忧的样子。

“那就看他们的本事,谁先杀到我了。”我说。

“您是一点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我们却要为了你的命担惊受怕的。”掌柜说。

“我又没有雇佣你们保护我,也很自由的给你们是留是走到选择。我是死过的人,觉得死也就那么回事。你们不一样,惜命要紧,我真的不希望你们为我牺牲生命。我的命本不值钱,不能让你们让我本不值钱的命变的负债累累,这让我以后入地府怎么安心投胎!”我说。

“这世上有些人,一旦做出选择,那就算是牺牲自己也一定要坚持到底,这就是我们这些人的使命!”掌柜说。

“好,那我争取不让你们为了使命而牺牲生命!我会保护好我自己。”我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掌柜说道。

“回去我要写一封信,帮我送到东鞍一刀庄,给总镖头赵一刀。”

“我记得一刀庄的总镖头好像叫赵继林。”

“一刀是他给自己取的别名,号称一刀制服敌人。”我说。

“……挺好。”掌柜说。

山匪还没有查明白,又来一噩耗。漠甘州省因自然干旱,良田无收,多县闹饥荒。圣上指令多州省捐献货物粮食银钱救援漠甘。秦阳地方知府征集银钱十万,粮食一百旦,布匹八箱,由猛虎镖局押送到漠甘,押送途中遭遇不测,不仅钱粮货被劫,押送队伍一百余人全部遇难。这件事情在朝堂引起不小波荡,圣上下令一定要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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