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细思极恐(1 / 2)

伯母快步走到杨青山的身边,眼睛又四处看了看,低声说:“曹雪对秋月很不好,经常打她,用扫帚打,暴雨淋了麦子也打,锅碗洗刷不干净也打,还不给她留饭,经常饿着肚子,麦收完后不久,曹雪让她去地里拾麦穗,麦茬子刺穿了秋月的脚,曹雪也没有给她医治,后来秋月自己天天用茅草根敷伤口,拄着棍子干活,恐怕现在伤口还在结痂吧!我和你哥也不好管的太多,我看你还是把秋月送回她外婆那里吧!”

杨青山听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对着她略微讥嘲的笑了笑。

这一笑仿佛让伯母的一颗暖心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痛的愣在原地,眼神从惊恐变成了痛苦,从痛苦变成了悲伤,从悲伤变的冰冷,她默默地转身坐到车座上,用力蹬着自行车飞驰而去。

次月深秋。

入夜月朦胧,寒蝉凄切,看这一片梧桐叶,飘零误了几个秋?

晚饭桌上,杨青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嘴里嚼着食物,心里却做着激烈的斗争:“这个女人,太强势了,把钱财全部据为己有,硬是不给我留一分一毫,这样下去,我的日子怎么过?已经给她说过一次了,可是她没有一点要改变的迹象,还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跟她生活下去呢?要是走了呢?那我所有的物件都要抛下了;要是继续过下去呢?终日连一根烟钱都没有,不但在人前失了脸面和自尊,自己一个大男人口袋比脸还干净,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青山,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连饭都忘吃了?”曹雪照例露出一副温柔贤惠的样子,切切的问。

杨青山顿了顿,开门见山的说:“你把我的工钱又拿走了,且没给我留下一分,我一个大男人,出门在外,身上连一盒烟钱都拿不出来,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我也是为你好,吃烟伤身体,我还想与你长长久久呢!”曹雪柔声说。

“话是这样说的,可我身上总要留有余钱,你这样全部拿了去,分明是不信任我,我同一个为你做工的苦力有什么区别?”

曹雪听了这话,立刻音带哭腔的辩解道:“我才是那个苦力,我在家照顾两个娃,还要出去做工,下地干活,你单单就是挣了那么一点工钱而已。我要伺候大的,还要看着小的,你眼里有没有看见我的辛苦?”

真是一物降一物,杨青山平时对别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口若悬河,唯独到了曹雪这里却总是吃瘪。

他不再说话了,起身去了里屋,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他知道,眼下这情景,纵然再继续争论下去,定然也是没有结果的。从一开始,他就处于下风,这个女人太强势,又加上他是外来倒插门的女婿,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活在这个女人的掌控中,就算他很贪恋那份真真切切心悦的温柔,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没钱光有漂亮女人的温柔也是不成的,他想漂亮女人和钱都要,男人的面子也不能丢。

“你要走?”曹雪急急的跑进屋里。

德明平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眼前这一幕早就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杨青山依旧不说话,把几件衣服塞进旧袋子里,转身出门往秋月住的偏房走去,推开偏屋的门,拉了门口的灯绳,亮了灯,走到秋月的床边,用手拍了拍装睡的秋月,轻轻喊叫:“秋月,秋月,醒一醒,赶快起来收拾收拾,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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