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子坚决不杀生(1 / 2)

徐鸦儿见汪全顺跌倒,先是愕然,随即恍然,自己带着他们来回奔跑,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这几个都头县丁,在城里作威作福,除了欺压良善,可能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久的路,已经累得半死。

他眼珠子一转,又往前凑了几步。那些县丁却紧张起来,不约而同的往汪全顺身边凑过去。

徐鸦儿心中大乐,摊开双手,指间转动铁尺,慢慢悠悠靠近,等到了五六步时,突地发力,往最近的一个县丁身上扑去。

徐鸦儿一幅有恃无恐的模样,本就让众县丁心中惴惴不安,想逃走却大都腿软,或担心汪全顺罚则,只能在原地攥紧刀兵,指望徐鸦儿一人不敢冲击他们八人组成的“军阵”。徐鸦儿此时往前一冲,立刻有胆小的县丁先喊一声救命,转身逃开,随即人群大乱,精疲力尽的县丁们连滚带爬,尽量远离徐鸦儿。

徐鸦儿铁尺舞开,先打倒一人,又踢裆放倒身边一人,再去寻找目标时,却发现县丁们早就四散而走,六个人倒跑出五个方向,根本无法追赶,只有汪全顺提刀冲了过来。

徐鸦儿右手铁尺虚晃,引汪全顺挥刀格挡,左手铁尺紧跟而上,顺着汪全顺格挡的力道尽力一撩。若是寻常时候,徐鸦儿这一下根本不可能打飞腰刀,可汪全顺这时正手软脚软,哪里能抓得住刀柄,啪的一声,腰刀被远远的打飞出去。徐鸦儿接着再一记正踹,把汪全顺踹成个滚地葫芦,摔出去老远。

徐鸦儿一脸嬉笑,抢上几步,把汪全顺踩在脚底,笑道:“汪都头,还想要我的拐子么?”

汪全顺哪里还敢强撑,连连磕头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他趴在地上,这几下磕头真的只是以头抢地,地上泥土,和汗水、泪水鼻涕混在一起,糊的满脸。

徐鸦儿举起铁尺,却不知要如何下手。他虽然打架斗殴如吃饭喝水,也曾与图州修士放对,下手更是没轻没重,却从来没主动杀过人,虽然情知这汪全顺今日必须死在此处,却依然不太敢真的打碎了他脑袋。

他正在犹豫,突然身边风起,姚天也随风而至,对他微笑。

徐鸦儿见师父到了,知道这里已经不由自己做主,便放下铁尺,只是依然踩着汪全顺,不许他动弹。汪全顺连连告饶,师徒俩只当没听见。

姚天也笑道:“第一次杀人?”

徐鸦儿道:“师父,我才十七……就算经常打架,也不会真的下死手啊……”

姚天也道:“招招不离要害,却没打死过人。你小子也真是奇怪。”

他袖子一挥,一股劲风打在汪全顺后脑上,顿时把他打入泥地,哀嚎声立断,一命呜呼。

姚天也身形慢慢飘起到半空,弹指之间发出六道剑气,那些还在跌跌撞撞逃跑的县丁瞬间胸口炸裂而死。

他又去看了被徐鸦儿打倒的两名县丁,见二人只是晕倒,便也一一了结了,才命徐鸦儿道:“去吧那些尸体拖回来,一起都堆到此处。”

徐鸦儿一脸苦涩,那些县丁跑的四散,自己还要一个一个的拖回来,实在辛苦,却又不敢忤逆师父,只好慢慢吞吞的去拖尸。

姚天也回到长亭之中,那房邦治和张保二人还被压制着,一名被徐鸦儿打倒的县丁这时已经转醒,正在抓着二人的胳膊,想把二人扶起,却如蜉蝣撼树,不能动弹分毫。县丁见姚天也回来,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跑,才跑出两三步,就有一股大力在他下巴上一推,咔嚓一声扭断了脖子。

姚天也慢慢在房、张二人旁边站定,说道:“你等还有话说吗?”

张保大声求饶,那房邦治却恨声道:“今日栽在你手里,我没话说,不过你今日纵能杀我,又有什么用?这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你等山上人不更是如此?我不过是多为门阀做了些事情,你若是有本事,倒是去诛灭门阀?以修士手段,对付我等凡人,和欺负弱小又有什么区别?你与那些门阀大户又有什么区别?”

姚天也道:“门阀大户的问题,自古而来,都是如此,弱肉强食之事,山上山下都是一样,对我来说,管不了,也不想管。但如果有人当着我的面欺压良善,我还不管,那就枉费了我修行几十载的辛苦。你们只能埋怨,这次是遇到了我做风人,还经过樊城,知道你们的恶处!”

说罢,姚天也念头一转,凭空又多了一番限制,二人只觉得呼吸困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姚天也不再管他们,在马车上坐下,静候徐鸦儿把尸体搬回来。

徐鸦儿磨磨蹭蹭,足足用了一个半时辰,才把汪全顺等人的尸体拖回到长亭。其中几名县丁死状极惨,徐鸦儿连着吐了几次,还小心翼翼的不让新衣上沾到血迹,废了好大的精神。

姚天也道:“亭子里还有两个,你去杀了他们吧。”

徐鸦儿心中震惊,挠头道:“师父,这……我真的下不去手……毕竟杀人又不是割草,我……我还是害怕!”

姚天也笑道:“若是修行,打打杀杀都是难免的,你若如此下去,又如何自保?那一日你劝我斩草除根的时候,可是杀伐果断,一点儿都不犹豫啊!”

徐鸦儿道:“那不一样啊,是师父你动手,不是我动手。”

姚天也笑道:“这算什么?因果师父担,好处徒弟领?”

徐鸦儿听他语气中带着调侃,也嬉皮笑脸道:“是师父爱护徒儿,徒儿以后一定孝敬师父。”

姚天也无奈,道:“今日便如此罢了,只是你未来难免遇到需要伤人性命的时候,到时候你还这样?”

徐鸦儿道:“总有不伤人性命的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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