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渣哥与庄子42（1 / 2）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风背诵英语单词，荆棘在几本书之间不断翻阅。

夏风忍不住停下来说：“我觉得你阅读的习惯很奇怪。”

“是吗？”他说，“怎么个奇怪？”

“你好像不大专心读一本书。”她说。

“可是我专心地同时读着几本书。”他说。

“这些是奇怪的地方。”她说。

“其实这些书我都翻过一两遍了。”他说。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读第一遍，就几本书一起读了呢。”她说。

“包不过我读书也都几本一起读。”他说。

“这样会不会很容易分心呢？”她问。

“不会，”他说，“我觉得基本上一起读，我更加专心。”

“这确实是很奇怪的事情。”她说。

“也有可能是有点奇怪，”他说，“因为我很多时候是样书和书对话，我只是看戏。”

“这是什么神操作呀？”她好奇了。

“我给你演示一下。”他说。

他把《庄子》和《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放在一起。

“现在我给你演示一个游戏。”他说。

“好呀，让看一下是什么游戏？”她说。

荆棘打开《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这是英文版的，我就不翻译了，”他说，“我让他们两个一个用中文一个用英文对话，原汁原味。”

她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

“西方思想关注人，而且非常非常地喜欢把自己的思想灌输到别人的脑子里，”他说，“我们的渣哥一上来说打广告了，你看，Lo!Iamwearyofmywisdom，likethebeethathathgatheredtoomuchhoney;Ineedhandsoutstretchedtotakeit.”

他看了她上眼，觉得有必要简单说明一下：“这是尼采的声音，意思就是脑子里的水太多了，非得有地方灌不可了。”

她笑起来，说：“确实有一点提示才能听得懂。”

“Blessthecupthatisabouttooverflow，thatthewatermayflowgoldenoutofit，andcarryeverywherethereflectionofthybliss.”他对着书本念，然后解释，“他们脑子里的黄灿灿的水不倒到别人的脑瓜里，不弄个满地汪洋，就会把自己给憋爆炸了。一旦脑子炸了，必定满地浆糊。”

她“呵呵”的笑起来

“Thougreatstar!Whatwouldbethyhappinessifthouhadstnotthoseforwhomthoushines!”他接着念，然后说，“自比太阳，这是西方思想的核心。”

她点点头。

“每个人都是一个太阳，既然是太阳，不发光发热是不可能的。每个太阳都要发光，发光本身就是太阳的幸福所在。”

“这个思想真是积极。”她说。

“有了这个思想跟家里找活干了，”他说，“再说了，不是还有黑暗吗？蒙昧之境只是存在的，就像netherworld。ThereforemustIdescendintothedeep:asthoudoestintheevening，whenthougoestbehindthesea，andgiveslightalsotothenetherworld，thouexuberantstar!这是一种传教士的思维。”

“他们喜欢改造世界。”夏风说。

“庄子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会怎么说呢？”他突然问。

她摇摇头，表示让他继续表演。

“现在让他们两个碰到一起，”他说，“Yes，IrecognizeZarathustra.Pureishiseye，andnoloathinglurkethabouthismouth.Goethhenotalonglikeadancer?庄子说，这货我知道，眼里闪着纯真，嘴里也还干净，这二货就像个跳舞的艺人。这货当年厌恶凡尘，上山学了点东西，自以为有智慧，却是改变主意了，要当起教师爷了。”

“看来想普度众生的人多呀。”她插一句。

“人类的天性，”他说，“没有一个人不觉得自己是对的，没有一个人不觉得自己是有义务影响别人的。”

“好为人师。”她说。

“WhenZarathustrawasthirtyyearsold，helefthishomeandthelakeofhishome，andwentintothemountains.Thereheenjoyedhisspiritandhissolitude，andfortenyearsdidnotwearyofit.Butatlasthisheartchanged，—andrisingonemorningwithrosydawn，hewentbeforethesun，andspakethusuntoit.”他继续翻书往下念，完全没有过渡，“这改变主意的事可能跟那天的天气有关，那天的晨曦很美呀，晨羲载曜，万物咸睹，实在令人欣然。对于自觉学到了大智慧，修得正果的人说，此时不下山，更待何时？”

他又翻开一页，念道：“Zarathustrawentdownthemountainalone，noonemeetinghim.Whenheenteredtheforest，however，theresuddenlystoodbeforehimanoldman，whohadlefthisholycottoseekroots。这就是遇到庄子了。庄子看着这二货，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