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渣哥的奋斗41(1 / 2)

这是本纯英文的书。

“好多人都说到这本书。”她说。

“其实这个就像一首人生进行曲一样,我喜欢把查拉图斯特拉叫做渣哥。”他说。

他说了自己笑了起来。

“渣哥,这名字可以。”她说。

“这本书可以叫做《渣哥的奋斗》。”他说。

“让你这么翻译,这本书都可爱的多了。”她说。

她拿起《渣哥的奋斗》翻动起来。

“其实这本书很好读的,”他说,“这就是渣哥的思想录,他觉得人就应该超越自己,为了做到这一点,他对周边的一切阻碍超越自己的东西都义愤填膺,骂骂咧咧,很好玩。”

“全英文对我来说还是太难了。”她说。

“其实他的理论基础是建立在人类是一个悲剧的基础之上的,他写《悲剧的诞生》,研究古希腊的悲剧,古希腊悲剧作家通过借用神话故事和英雄事迹等题材,曲折地揭示了人类在命运面前的无力和悲哀,古希腊人对命运的理解,在神话中,命运被描述为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它主宰着人的生活和命运,甚至神也受到命运的影响。古希腊神话中有很多故事都涉及到命运的概念,比如俄狄浦斯王的故事,他尽管努力逃避预言中的命运,但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悲剧的主角。”

“人类只是别人大梦中的角色,这和庄子的思想是不是有点相似了?”她说。

“我也觉得非常相似,”他说,然后指着另外一本书,“尼采在这本《悲剧的诞生》里有一种观点,就是生命的基本面是悲剧的,但是,人应该在认识这种悲剧的基础上,创造自己的价值,他说,就算人生是出悲剧,我们要有声有色地演这出悲剧,不要失掉了悲剧的壮丽和快慰,就算人生是个梦,我们也要有滋有味地做这个梦,不要失掉了梦的情致和乐趣。”

“人虽然可以很努力,可以有很多成就,但是,往大的想一想,确实还是有一些悲哀呀。”她说。

“是的呀,”他说,“对人类价值的底层逻辑,很多伟大的思想都是一致的,包括佛教,把这个世界看作是一个相,本质上是一个空相,色即是空。”

“感觉你不是在读哲学,而是在读人家的思想日记。”她说。

“哈哈,还真有这么一种感觉,所以哲学并不难学,很多所谓的玄学,其实抓住了本质的东西就容易理解了,只要你走进他们的话语环境里面,走进他们的思维,那么哲学就非常神奇,非常过瘾。”他说。

“瞧你说的,好像都能飘起来一样。”她说。

她第一次觉得哲学不是一门奇怪的学科。

“读尼采哲学有一个好处,就是他明确告诉你,说他有可能在骗你,你不要相信他。”他说。

“真的吗?”她问。

“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说,一种哲学、一种宗教给人以幸福感和慰藉,同样丝毫不能证明它们的真理性,就像疯子因他的固定观念感到幸福丝毫不能证明他这观念的合理性一样。”他说。

“这是不是有点不可知论呢?”她问。

“应该说有这种思想,不过像我在读哲学的时候,一般不用某一种模式去归类,其实很多思想都是开放性的,而且很多思想都是变化不定的,”他说,“人类的认知本身就是有局限性的,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环境里面,人们对世界,对自身的认知都是有局限的,大抵来说,人类所有的认知,其实都是某种意义上的盲人摸象。”

“盲人摸象是一种常态。”她说。

“是的,这是正解,”他说,“所有的哲学家都知道人类认识的局限,或多或少都是一个不可知论者,如果一个哲学家把一种东西当作绝对的真理,那他绝对不是哲学家,而是政治家,同样的道理,如果一个人坚信某一种东西是真理,那么这个论断大地就可以确认为是一种政治的论断,而不是哲学的论断,如果一种论断不是哲学的论断,那么这个论断也就不是科学的论断,因为科学是哲学的一个分支。”

“我有点听晕了。”她说。

“那是人们听到自己不想听的东西时,一种普遍的反应。”他说。

“不是,”她说,“你一句话说的太长了,太激动了,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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