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还魂(14)14(1 / 2)

2024年10月18日天气:晴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地温和,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我脱下睡衣,走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看上去十分健康。我握紧拳头,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这里面流淌着年轻的血液!

“我竟然……真的成功了!”

碎片般的记忆终于如拼图一般在这几天修复完毕,我戴上放在桌子上的宝珀腕表,拿起桌上的红酒杯,将里面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翠莲,我来接你回家!”

我成了公司里面第四个离职的人,同前三个一样,没有任何征兆。不过我可不在乎那些人是什么看法,现在我要去完成自己的事情。

我开着一辆二手的红旗在通往乡间的高速上疾速地飞驰。我把手伸向车外,感受着躁动的空气,它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感觉,混合着重生与自由的味道。年轻的肉体,配得上这样豪迈的速度,也终于能够配得上那个让我日思夜念的人。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做一件事情。

我把车开进一处密林之中,按照之前弟弟给的提示,找到了埋葬他的地方。那里很好找,立着两块明显的墓碑,上面写着“徐鹤清,徐鹤明之墓。”

我拿出铁锹,一下一下地挖着。不一会儿,铁锹下就传出坚硬的质感。我清理掉棺材盖上的浮土,用力一拉,里面的人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徐鹤明安静地躺在棺材中央,双手放在胸前,看样子像是睡着了一样。我在他的人中处用力一掐,他连忙长出一口气一下子坐了起来。他拍着自己的胸口看了我一眼,喘着粗气:“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要自己出去了。”徐鹤明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

“快拉倒吧,我再不来怕是你真的挂了。”他摆摆手:“幸好我很多年前就交代过,等到我死了的那天就埋在这里,没想到还真是派上了用场。你没发现这里的土质很松软吗?是不是没挖几下就挖到了?”他坐在棺材边上,翘着二郎腿侃侃而谈:“我也不确定你到底能不能成功,所以我还真留了一手!”他贼兮兮地从背后拿出来一个手摇千斤顶。这小子,真行。

“好了,这里剩下的我来处理吧,从今往后你就到别的城市生活吧,你现在已经‘死’了,千万别被人发现你还活着的事实。”他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收拾收拾行李,以后你都不一定能见到我了,后会无期。”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路大摇大摆地哼着歌,下山去了。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背靠群山,前方的视野平坦宽阔,附近不远还有一处潺潺的溪流,的确是一处风水宝地。“他还真是会挑地方!等到哪天你真的挂了,我就再把你埋回来!”我看着山下那个晃动的黑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我在郊外从一个富老头的手里买下了一处私人住宅,那里背山环水,也算是块风水宝地。起初那个老头并没有卖出它的打算,不过我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现在,房子的钥匙已经静静地躺在了我的手里。

现在想来,还是多少有些冒险了。占据一个新的身体,能否恢复记忆是一个不确定的事情,好在我很幸运,它成功了。

我回到了那幢熟悉的宅子,说起来,这栋宅子我已经住了快十年了,如今要与它道别,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我把车停在路边,慢悠悠地走过去。我闭上双眼,双手枕在脑后,感受着清新的风。年轻的血液在体内四下翻涌,这感觉真好。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皱起了眉头,旁边停了一辆车,是一辆黑色的别克。

“有人在房子里!”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接近,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前厅,里面的陈设和当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我环视四周,里屋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不时地传出抽屉推拉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找什么东西。

“贼人?”我感到一阵疑惑。不对,这里方圆几里都没什么人烟,而且外表破破烂烂,怎么会有人到这里来求财?那辆别克……“坏了!翠莲!”我的头皮一阵发紧,顾不上其他,一把推开了里屋的门,眼前的场景让我如坠冰窟。

屋里正中央的那口棺材果然消失不见了,偌大的屋子顿时变得空旷,供桌上的牌子七倒八歪,抽屉也被人打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整个房间一片狼藉。

我的脑子此刻如五雷轰顶一般,浑浑噩噩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嗡嗡作响。而与此一同呆住的,还有蹲在桌下正在翻找什么的中年人。他回过头看着我,一脸的震惊与愕然。想必此刻我的表情,应该也是这样吧!眼前这个人,正是之前弟弟带过来的那个毛头小子!

那个警察愣了一下,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推了我一下:“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探险去别的地儿去。”他摆了摆手,示意我离开,转身又回头寻找什么去了。

翻着我的家,还让我出去。此时我的震惊已经慢慢变成了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你把翠莲藏到哪里去了。”“翠莲?”他转过头,愣了一会,他的目光瞟了一眼中间空出来的地面。再看向我时,眼里已经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这小子,还真是挺灵敏的,怪不得弟弟那么赏识他。

“你……你是!”他抬起手指着我,发出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徐鹤清!”

我一个跨步上前,揪起他的衣领,怒目圆睁:“你把我的翠莲藏到哪了!说!”

多年的职业生涯和身体素质造就了他良好的反应能力,他把双手搭在我的胳膊肘上用力一按,轻松挣脱我的束缚。他后退两步,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兴许是被什么人偷走了也说不定。”

那一瞬间,我听到了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我穷尽一生的追求,最终全都化为泡影。

“那你就为她陪葬吧。”我面无表情,右手猛地伸向他的喉咙。他一个侧身,抓住我的手腕,反转一个角度将我的手锁在背后,随后麻利地拿出手铐将我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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