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谁会是记忆‘王子’?(2 / 2)

第一句话,“……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第二句话,“……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还要和全国大多数人民走这一条路。我们今天已经领导着有九千一百万人口的根据地,但是还不够,还要更大些,才能取得全民族的解放。……”

第三句话,“……说的是古代有一位老人,住在华北,名叫北山愚公。他的家门南面有两座大山挡住他家的出路,一座叫作太行山,一座叫作王屋山。愚公下决心率领他的儿子们要用锄头挖去这两座大山。有个老头子名叫智叟的看了发笑,说是你们这样干未免太愚蠢了,你们父子数人要挖掉这样两座大山是完全不可能的。愚公回答说:我死了以后有我的儿子,儿子死了,又有孙子,子子孙孙是没有穷尽的。……”

就这三句话,已经把我搞得头昏眼花了,肚子又饿。读着读着,把‘纪念白求恩’的内容插到了‘为人民服务’,越来越混乱。

宋光伟和唐瑾明比我好不到那里去。

不稳定,有时候能背完整篇,有时候却一句也想不起来。

吴老师也累了,感叹,“看来有些事情,还真是得有一个时间积累的过程,急,是没有用的,回家吧。”

老师喊回家,我们仨完全是那种‘解放’的感觉。

我迅速打开教室门,就见一个人‘石头’一样倒向我,他的背压向我,把我压在地上。

张傻从我的身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你没病吧?你怎么偷袭我?”

原来这家伙靠着门居然睡着了。我一开门,他就滚了进来。

“你才有病,你想压死我呀?”

这家伙相反还责怪我,“你这人开门也应该说一声啊,你看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跌倒在地上。我每天都很小心地活着,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我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张傻,你也太过分了。什么跌在地上?是你砸在了我的身上,跌在地上的人是我。”

张傻向我伸出手,“我也一点准备都没有,开门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叫一声呢?让我死也有个准备嘛。”

“鬼知道你在外面,你睡什么地方不可以,偏要靠着门睡。还有,你不回家,你在这里干嘛?”

“你以为我不想回家吗?是你们拖到这个时候,我要不打扫教室卫生我在这里干嘛?真是命苦的人。”

“你这家伙,永远有理由,仿佛你永远站在真理的那边。”

“你们赶紧走吧。我得打扫卫生了。”

还没等老师说话,他就喊道,“老师再见。”

“‘风子们’再见”

我们走着,唐瑾明说,“还‘疯子们’,这家伙,他才是疯子,神经病。”

看着我们离开,张傻感叹了一声,“我见过笨的人,但没有见过如此笨的人。跟牛都不能比,牛能耕沟,你们却跟猪一样。枉费老师一片痴心啊。”

我转身走到张傻的面前,“你说谁笨?”

“我说我自己,不行吗?”

我留了下来帮助张傻打扫卫生,想套一下这个家伙,‘记忆’是不是有特殊的秘密,因为我知道,他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我向张傻敬礼喊道,“消灭法西斯。”

张傻也向我立正,行了一个军礼,“自由属于人民。”

我们喜欢扮演电影上的角色,说着这些喜欢的台词。

张傻不怀好意地望着我,“你今天不太正常,我越想越觉得那里不对。有句话叫做什么?我想想,我想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忙着回家,却留下来讨好我,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想知道我为什么留下来吗?我们都来自五湖四海,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我要像白求恩同志那样,发扬‘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的崇高了。”

“不要装了,风子,说吧,你想得到什么?”

“好吧。我说,你能不能透露一点,你是怎样做到‘过目不忘’的。”

“我就觉得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张傻指着教室门,“你走,赶紧走,我不需要你帮忙。”

“你这人怎么说变就变。”

张傻吼了起来,指着教室门,“我再说一次,你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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