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垃圾狗37(1 / 2)

前情提要:我最终修通了荣军院的道路,获得了大老刘的奖励——也知道了当年光良之死的疑点,找到了关妈操持保护我的手段,就是用缩骨功在夜色中爬入活动室,用一块刻写着我生辰秘要的档板弹奏着无声的旋律,来保护我在噩梦中不被邪灵操纵。而她可疑的身份记录引发了的怀疑,我又发现了另外一个可能接近关妈的暗恋者——文化馆长陈墨庵,与生俱来亲情的妒忌让我冲向陈默庵寻找答案。

前一章仍然无法过审,大家对付看吧,少一章无所谓,有点残缺反而更真实是不是?

虱子是虱目人虱科昆虫。寄生在人头上有毛发的部分,或毛发较粗较疏之耻部及肛周的毛上,在自然条件下嗜吸人血,可传播流行性斑疹伤寒、战壕热和虱媒回归热。

当今社会,人们的居住环境和生活条件得到了大幅提升,习惯保持良好的个人卫生和清洁习惯,让其成为了少见的寄生病害。

——《实用流行病学》

我被嫉妒唤醒了全部的战斗力,还穿起了与晏淑女一道定制的那套西装,人模狗样的走出了荣军院,心里甚至还哼唱起了雄纠纠气昂昂的旋律。

我按着大老刘给的地址找到了陈墨庵的家,只是沿路越来越荒凉的街景使我有些不安,直到来到了目的地城郊更加让我惊讶,陈默庵的家就是一座堆满了各色垃圾的废品收购站!

一个头发稀疏扣着厚厚眼镜的垃圾佬呆滞的注视着我,肩头挎着一个军绿书包,这一切都让我更加尴尬。

“对不起,我想找一下陈默庵先生,请问您……”

垃圾佬无动于衷。

“我叫扬落,来自咱们荣军院……”

话都没让我说完,垃圾佬转头就走,我跟上两步却险些被摔上的大门撞倒。

“滚!”门里传过来沙哑的叫骂。“野种!”

我的血涌上了头,勉强克制着尽量平和的继续纠缠:陈先生,是你吧?我就是想跟你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那把尺子早让我丢卖了,你去找派出所吧!枪毙我!”

“好吧,咱们先不说那把戒尺,说点其它的怎么样?我这有些你当年写的报道,是和我关,关露华有关的……可以聊聊吗?”

沉默,没有回应。

我沮丧的打量起了环境,发现身处几个巨型垃圾堆之中,成捆的线材、大筐的水瓶和易拉罐、成束扎好堆的纸壳子巍巍壮观。

我的心中突然一动,感觉到这里少了一些东西,本该常见的可回收垃圾——旧书!

院外没有任何一本书籍!

所有的旧书废纸都被收到了院内!

我拿出了带来的剪报夹,开始自顾自的朗诵:群众们把王谷雨的绘画作品送到文化馆进行鉴定,文化馆长陈默庵表示,这幅画作只用一种红墨画成,达到了较高的艺术水平……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大门轰然被踢开,垃圾佬陈默庵咬牙切齿:放屁,这根本不是我说的,那画根本就是幅鬼划符垃圾……

我根本不管他,继续读起了下一篇:本报讯,版画家王谷雨的作品技惊四座,在文化馆即将进行公开展出,报名参观者积极踊跃!

“别念了!都是胡说八道,我这里是废品收购店,你有没有垃圾?没有就滚!”

我亮出了那幅关妈——关露华的舞台照,并且留意到了陈默庵的眼中似乎有光闪过。

“我想看看这幅照片的原版,还想听你讲讲当年的事……”

垃圾佬瞪着我。

我毫不妥协的瞪回去。

“你什么都不懂,白痴!”

“我学着画了一些画,但经常发生一些事情……”

“这他妈有什么可奇怪的,在那个风口浪尖的地方,每个少了什么的家伙都会有意外收获……就跟那个狗屁说的,老天爷关了你的门但还会给你凿扇窗户的!”

我有些结巴:你的意思……你是说,还有其它人……

“你什么都不懂,垃圾!”

陈默庵又走回了院中,我在他即将掩门的一瞬间撑住了门扇,陈默庵因为较力输给了我这个残废而虚张声势:我说,你再不滚老子报警了!

我则被院中的场景震撼的目瞪口呆。

满院子的旧书、故纸、陈报、敝画册,但如同一座图书馆样被陈列成了架,架上盖着塑料布防潮,最离奇的是每个架框上还标着索引标签——文史、经籍、作品、纪事!

我哑然而笑:你,这算什么?你在开图书馆吗?

陈默庵涨红了脸,喷起了口水开始抓狂:滚!你懂个屁?这是信息,这是情报,这是,这是一切……!

“我明白,这是你的一生,和所有的信仰!”

陈默庵被我这突然的一句话弄怔了,他再次认真打量起了我,目光扫过我的断手和跛足时明显停顿了一下。

“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跟你了解一下,过往那些跟我一样,我是说也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的人,他们,我们应该怎么办?或者会怎么样?”

“你会画画?”陈默庵面露鄙夷。

我只能咬紧牙关,点头。

“你懂什么是画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保持沉默,迟疑着掏出了那张《重逢》——我唯一看上去有点艺术性的画。

陈默庵的目光别过画作,摇头叹气:又一个……

“你什么意思?我知道我画的不好……”

“不好个鬼!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画!”陈默庵有些格外的气愤,“这是符!是你的心魔……拿走别污了我的心斋,去!”

我不为所动,反而没羞没臊的展开了笑脸交际攻势:想不到啊,你这旧纸馆还有这么有意境的名字——心斋,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陈默庵被我的赞许缓和了脸色,眼里那股亮光再次一闪,还无意的拂了下头发,我仿佛又看到了一股书生气质和骄傲的笑容,但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到了眼前这个大肚腩秃顶的垃圾佬。

“我想……”

“没门!”

“你不明白……”

“是你糊涂!”

我与陈默庵斗鸡一样闭了嘴。

“这样吧,你去镇外坎位苇荡里,给我用手磨出一砚古方印泥,得配得上盖在你的画上,然后我会请你进来呆一阵子,怎么样?”

“啥?印泥……还古方,有什么区别?”

“滚吧!记住,你得认为它配得上你的画,”陈默庵趁我不注意猛的关上了院门,“狗屁不懂的家伙!”

我站在门外纠结着,开始低头寻找着砖头什么的再次砸门,但一阵寒风袭来,飞飞纷纷的细雪开始飘落。

我有些沮丧和无奈,眼见着几颗晶莹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睫毛上突然也有了些晶莹模糊影子。

我愤愤的来到了镇外老苇荡,因为雇不到出租车甚至三驴子都不肯来这野外,已经是傍黑了天。

好消息是经过了强化体力磨练,我还能撑得住,只是有些一瘸一拐。

隆冬飞雪,天地苍茫,呼啸的不只是寒风,芦苇荡一望无垠沉浮天地之间。

一时间我的心有些空落落的,不知所以。

“唉,我说!那个瘸子,你是怎么进来的?”有人吹了哨子,几个戴袖箍的家伙一路跑向我,头顶冒着人间升腾的阳气,“这是防火禁区!你想干啥?”

从最孤独的心境中被唤醒,我对这向我指指戳戳的同类倒并不反感。

“你是不是疯了?”一个典型东北大胖型男气极败坏,“我们卡点光顾着查车了,你瘸了吧叽居然走着溜进来,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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