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官道外，长亭旁（2 / 2）

但味道却和铁观音扯不上半点关系。

“如何？小老儿的铁观音可还入得了小相公的口？”

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这茶本身是极好的，想来水也不差。虽不是铁观音，但两文顾安也不想再挑什么。

“秋月，你喝吗？”

一转头望向秋月，却见她正远远的倚在长亭外的柱子上。闻言轻蔑一笑道：“我便是想喝，想必这老板也是不肯卖我的。”

“姑娘这是什么话，开门做生意岂有不卖之理？”老板却对秋月的话不以为然。

眼神一凝，秋月猛得站直了身子，向那茶摊老板走来。

“好，那便给我来一碗清竹。”

“姑娘坐等，小老儿马上便来。”

老板微微一笑，似浑不在意，一转身又去摊子下摸茶。

待秋月走得近了，顾安这才悄讶然道：“你们见过？”

秋夜默然，只等老板又端上茶来，这才小口品尝，却再不发一语。

那老板也不看她，只是坐在摊旁抚须静坐。直教顾安看得莫名其妙。

以方才二人的口气，想来昔日是有些宿怨的。只是不知怎的，忽又都沉默下来。顾安左看右看，见二人不语，只得当做不知，又继续喝起茶来。

茶水温热香甜，等顾安暖过身子，又觉一阵困意上涌。嘱咐一声秋月，过上半个时辰便唤醒他，迷迷糊糊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连续多日赶路又不得安稳休息，顾安这一觉睡的当真是昏天黑地。不多时，长亭内便响起一阵轻鼾。

那鼾声似是一种信号，刚一响起，长亭之中沉默便立即被打破。

“谁教你来的？”秋月冷声道。

“还要谁教？”那老板声音更冷，语调之中带着决绝之意，“你猰貐大王是有仙缘的，我等妖物平日里自是不敢招惹。但若是走投无路，便也只能向死求生了。”

秀眉微微皱起：“出了什么事？”

“不劳大王费心。”老板冷笑一声，“仙途缈缈，大王还是多抬头看看吧。”

“金钗银钗那三姐妹出事了？”

老板闻言并不答话，只是一拍桌子猛得站起身来：“少说废话，你只管放马过来。老夫只求一个问心无愧罢了。”

“细雨呢？我不是说了，我走之后若有大事便去寻细雨的主意？”

“死来！”老板猛得大喝一声，一抬掌，一道惊雷便猛得从掌中冒出。

秋月不见半分动作，身形却是一翻，堪堪躲了过去。

刚刚站稳脚跟，正欲还击。却见那老板口鼻之中不断冒出滚滚黑烟，不过片刻身形一软便化作一滩皮肉散落在地。

那黑烟翻涌一圈，其中又有惊雷炸响。

秋月这次却不再躲，樱桃小口猛得一张，便是连人头也放得进去。

那电光劈入秋月口中，顿时消弭无形。

旋即猛得一吸，却见那黑烟顿时一震，仿佛被什么东西凝住。

“啪。”

一记小石子不知从何而来，正砸在秋月侧脸。

只一愣神的工夫，那黑烟又是翻涌起来。直奔睡梦之中的顾安而去。

秋月上前一步本想出手，但又瞬时止住身形。冷笑一声：“不自量力。”一回头望向那小石子砸来的方向。

却见一个长相与秋月一般无二的少女正站在亭外。

见到秋月望来盈盈一笑，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