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鸥的语言（2 / 2）

猴子：“你每天煮药不烦吗？今天是治什么伤？”

彭：“一个治鼻子上的伤，一个治屁股上的伤”。

猴子：“我是鼻子还是屁股？”

彭分别扔给他们一只葫芦和一只陶罐。

然后，巫彭从身后操起两根桃枝，同时朝赤和天生射去。

两人手持葫芦和陶罐迅速跑去。

他们飞快地穿过树枝，掠过草地，登上短岗，奔向海边的一个峰顶，那两支箭紧紧追随着他们。

他们登上峰顶，对面是高高的山崖，初日正欲从海平面升起。在箭即将射中他们后脑的一瞬，两人纵身一跃，欲跳到对面山崖上，却力气不够，双双跌落崖底。

两人表情痛苦地躺在崖底的乱草上，赤的鼻子流血，猴子则捂着屁股呻吟。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抬头一看，只见彭两手分别持一只冒着热气的陶罐阴沉着脸盯着他们。

猴子恍悟：“原来我是屁股。”

今天的这个清晨……

也许猴子和赤什么也来不及想，两人手持葫芦和陶罐疾速跑去。

他们如飞般穿过树枝，掠过草地，登上短岗，奔向海边的一个峰顶，那两支箭紧紧追随着他们。比起十年前，箭的速度更快了，而两人奔跑的动作明显更加熟练了，速度快得惊人。

他们登上峰顶，对面是高高的山崖，初日正欲从海平面升起。在箭即将射中他们后脑的一瞬，两人纵身一跃，成功地落在对面的山崖。

箭落崖底。

一段时间之后，猴子和赤已来到海滩，坐在海滩的沙地看那西方的天际，曙色愈加鲜明，朝日即将诞生。

猴子和赤紧紧盯着海天相接处那一带亮色，异常兴奋。

猴子高喊道：“出来吧，兄弟！”

赤也捏紧拳头喊道：“出来呀，使劲！”

他们在给太阳加油。

猴子使劲跺脚，赤也与猴子一道跺脚。他们越跺越疯狂。

一群海鸥在波浪的上方穿梭盘旋，发出“呕，呕”的叫声。他们是跟随领头的一只黑色雄海鸥叫的，领头的雄海鸥叫云，这个名字是赤给他起的。

云时而俯冲时而直上，时而绕圈，时而滑翔，其他的海鸥追随着他，模仿着他。

“呕，呕”，海鸥在说：“升起，升起！”

赤听得懂海鸥的语言。

“云，飞得再快一起吧！”赤呼道。

云就飞得更疾速，更敏捷，叫得更加响亮。

“呕，呕”，海鸥们说，“好啊，好啊！”

海鸥听得懂赤的话。

血红的巨大的朝日开始从海平面一点点露出来。

赤说：“出来了，出来了！”。

猴子和赤欢叫着，捡起沙滩上的石头和贝壳朝太阳的方向扔去，既而跳到海水里，朝太阳的方向泼水。

海鸥们向高空中飞去，表达他们的欢欣。

大大的红日出现在海面之上，将微微浮动的海水映红，波光鳞鳞，色彩绚烂。

猴子和赤互相泼水，打起水仗。

猴子对太阳说：“你赢了，太阳兄弟！欢迎来到不死国，我是国王猴子，哈哈”。

猴子和赤脱掉上衣扔到沙滩上，赤着膊跳着，叫着。

他们的衣服是桃树叶做的。

大而圆的红色太阳已升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