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鸥的语言（1 / 2）

彭说：“这棵树叫不死之树，需要浇灌初日之光和清晨的海水才会结出不死果，从今天起，你们两个负责给不死树收集阳光和海水，一定要把第一道阳光装进这个葫芦里”。

猴子伸出右手，腆着脸说：“那我有什么好处？”

巫彭从树上摘下两根桃枝，同时朝赤和猴子抛去。桃枝的尾端绽出一朵桃花，如箭一般飞速向前。

彭：“如果跑得快就不会被射死”。

猴子敏捷地躲开。桃枝之箭飞向远处。

赤看到飞来的箭，恐惧地叫了一声：“爷爷爷！”

桃花箭射入他的胸膛，鲜血直流。

赤大哭道：“疼死了，爷爷爷，你怎么射我呀？”

彭：“从今天起，我要让你知道恶人是什么样的”。

彭拔出赤身上的箭，迅速取身后火上的陶釜，把陶釜中滚烫的草药汁大量倒在赤的伤口处，赤疼得呲牙咧嘴。

彭问赤：“你恨我吗？”

“不恨”。

“为什么？”

“爷爷爷肯定是为我好”。

彭对赤的回答很不满意，怒斥道：“愚！一个连恨都不会的人，他简直就是个傻子，如何应付恶人？现在，不许哭。记住，下次要跑。”

赤忍住哭，沸腾的药汁疼得他表情很痛苦。

彭又转向猴子：“轮到你了”。

猴子得意：“哈哈，我可没伤着”。

彭：“伤着了——你的嘴”。

这时，那支已飞向远处的箭在空中忽又转弯飞回，直向猴子射来。

猴子：“我躲”。

猴子迅捷地往旁边躲开，那支箭却正好射到他腮上，穿过他的两个嘴角。猴子疼得蹦来跳去。

彭拔出他嘴上的箭，取来另一个陶釜，也向他的伤口倒下釜里的药汁。

猴子和赤又想起十年前的又一个清晨，大树下，猴子和五岁的赤站在彭的面前。彭的身后，两个陶釜在火上煮着什么东西。

猴子：“那是在煮药吗？”

彭：“是。一个治背部的伤，一个治耳朵上的伤”。

彭分别扔给他们一只葫芦和一只陶罐。

巫彭从身后操起一两枝桃花箭，同时朝赤和猴子射去。

猴子提前跳到树上，躲在枝叶之间，咧嘴笑。射向空中的箭飞向远处。

赤吓得两手抱头瘫在地上，箭射入他的后背，鲜血流出，赤大哭。

彭拔出赤身上的箭，迅速取身后火上的一个陶器，把陶器中的草药汁倒在赤的伤口处。

“不许哭”，彭说，“记住，下次要跑得快”。

赤忍住哭，滚烫的药汁疼得他表情很痛苦。

彭又转向猴子：“轮到你了”。

猴子：“哈哈，这次我真的没伤着”。

彭：“伤着了——你的耳朵。”

这时，那支已飞向远处的箭在空中忽又转弯飞回，直向猴子射来。猴子紧捂耳朵在树叶间左蹦右跳地躲闪，然后跳到地上，那支箭却还是料定他的位置，钻进他的指缝，射中了他的左耳。猴子疼得大叫。

彭拔出他耳朵上的箭，取另一个陶器，也向他的伤口倒下药汁。

他们想起再一个清晨，大树下，猴子和稍稍长大的赤站在彭的面前。彭的身后，两个陶器在火上煮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