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一切又回归到正常,君曦毓在宋娘子这边住了几天后,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完。今日就准备回府,出去时两个人,回来时只剩下自己一人,虽然说是放下,但哪能真的放得开,不时还是会勾起她的回忆的。

缓缓地,君曦毓终于回到了君府大门口。只见守门的小厮见到十三娘子回来了,便快速往内跑去,边跑还边喊道:“十三娘子回来啦,十三娘子回来啦......”

只见一众丫鬟小厮都看着君曦毓慢慢走进府内,每个人的眼神都不一致,有戏虐地看热闹的,有担心地看着她的,还有偷偷聊着她会被主夫人怎么处理的,不一而足。只是君曦毓并未理会他们的戏虐或者关心,直径往内院厢房走去。

在准备回到厢房之时,在院子内遇见了主夫人的奴婢安婶,看她的眼神估计是非常痛恨君曦毓了。可以想象到当时她没有完成主夫人给她的任务,也是避免不了受到责怪。此刻她一脸戏虐的说道:“十三娘子,主夫人吩咐让你先去她的厢房内回话。还有流萤呢?也一并过去,这贱婢竟然和十三娘子一起疯,这回定叫她吃上不少苦头。”

“她是贱婢,那你是什么?”君曦毓听到安婶这样说流萤就不能忍,反驳道。她知道流萤从小到大为她的任性吃了很多苦头,也帮她做了很多无理取闹的事情。这一瞬间,这些点点滴滴也开始冒上心头,渐渐的,她眼眶充满泪水,并缓缓流下脸颊。哎,失去一个爱的人真的那么容易抚平伤痛吗?

看着君曦毓突然流泪,本来安婶还愤怒的想说两句,但后面便讥讽道:“现在才知道怕?十三娘子还是先去主夫人厢房听后发落吧。”

随后,君曦毓便擦了擦眼泪,抹去泪痕,直接往主夫人厢房走去,并未理会她的嘲讽。

到达地方后安婶领先一步在前面敲门,说道:“主夫人,十三娘子到了,是否让她进去?”

“嗯,进来吧。”主夫人淡淡说道。然后安婶大门,君曦毓便大步走进去,进去后只是轻微弓一下身子做个福礼便站在一边不再有所动作。

“你身边的丫鬟呢?这几日你去了哪里?我说了让你禁足,是不是我现在在这个府上说话已经不管用了?”主夫人淡淡说道,但可以看出来越是淡定越是愤怒无比。见君曦毓不说话,便愤怒的拍桌子,质问道:“你现在已经不把我这个主夫人放在眼里,你心里还有主君?”

“为何不说话,给我出声。”君曦毓的沉默更是惹得主夫人的不快。片刻后见她仍然不语,便对旁边的安婶说道:“她身边的丫鬟哪去了?这种不听管教的,给我直接发卖掉。”

“是,奴婢现在就去寻她。”说着便往门外匆匆离开。

听到要发卖掉流萤,君曦毓心里只剩下悲哀。人如果还在就好了,发卖就发卖,起码人还活着。此刻的她已经神游天外,心不在此地了。

主夫人继续说道:“君府十三个娘子中,就你一人是如此离谱,目无尊长,你是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见她还是不语,主夫人便直接安排道:“既然你死不认错,那就请家法,取藤鞭,来人,取藤鞭,打她十下藤条。”见主夫人吩咐,下人立刻安排人去取藤条来,听说要打十三娘子藤鞭,府上一众奴仆都知道了。这消息就传到了主君那边,然后主君便来到了主夫人院子内。

主君君建安见十三娘子被拉着压在板床上,鞭子一下一下抽下去,主君对旁边的小厮淡淡说道:“让他们停下来!”于是小厮便直接杀过去大声呼喊。在君主君阻止前,君曦毓已经挨了两下,但是她愣是没出一声。也许她并不想用流萤的死去掩盖自己的错误,也许也是觉得自己应该承受这一切,以便自己以后要引以为戒,或许也是让自己深刻记住流萤的承诺。

“主君...”奴仆们纷纷作礼喊道。

“夫人,何事如此面露愠色?”君建安关心问道。

“还不是十三娘子,一直都是胆大妄为,从不把我这个主夫人放在眼里。我前段时间禁她足,她竟然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溜出去,还好些日子不回府,这算什么?别人不知道,还认为我这个主夫人不懂管教。现在我教训教训她,您平常都不管这后院事儿,今日却来阻止我,这算什么?”主夫人洪氏愤慨说道,中间还不给郎君插话道机会,一股脑把话都说完了,期间还责怪起主君来。

“这叫什么事啊,我只是来看看,而且女儿家好动一点也是挺好的!”

“您...”今日这主君让人很是疑惑,平常他都是不太管这后院的事情,见如此反常,便想问清楚缘由。

君建安打断她准备说的话,继续道:“来人,先把十三娘子送回厢房好好休息,夫人安排个丫鬟好好照顾好。”

“夫人,你听我给你解释,今日我与三司中的盐铁签度支部事何大人聊起来婚娶之事,我欲把十二娘子或十三娘子嫁过去......”君建安边拉着洪氏往厢房内走去,边与她解释道。

......

“十三娘子,我先回去了。”一名丫鬟把君曦毓搀扶回厢房,上床趴下后便恭敬说道。见君曦毓并未回复便默默的退下了。就这样她默默的趴在床上,默默的。

“十三娘...”丫鬟刚出去,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五娘子便进来了,关心说道:“谢天谢地,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你知道我多么担心你吗?几天没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下人说主夫人打了你鞭子,没什么事吗?”五娘子一到床边就话语连珠式的把想说的话都跑出来。

“姐姐,我没事。”君曦毓淡淡看着五娘子说道。

“流萤呢?怎么没见她来服侍你?”见君曦毓再次沉默不语,五娘子便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问下人,说你是一个人回来的。”

“姐姐...我...流萤她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君曦毓本想说出实情,但由于事情牵扯太多,不想连累姐姐,并且她不觉得流萤是死了,她会替她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嗯?”虽然五娘子并未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关心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受伤了,我让翠凝先照顾你,别给姐姐推辞,受伤了,你吃饭、沐浴总要有人帮你。”五娘子不容置疑地说道。

“嗯!”君曦毓又一次沉默了。五娘子见此便默默退出了房间,只留下翠凝在此照顾十三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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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谢安之给皇城使匡海生秘密提交了一些涉及太子的资料后,匡海生便秘密禀报于官家。官家了解相关情况后震怒,便执意要废除太子储君之位,但遭朝中大臣以证据不足为由坚持反对,最后废储之事暂且搁置,不了了之。

现官家命皇城使继续秘密监察太子的行动,并要查清江南盐案是否与太子有关。而官家趁机召见谢安之以询问案件情况。

皇城司刑讯室,刑讯官正与几名察子在底下审讯犯人,而谢安之坐在大厅的高台的座椅上查看本次案件的宗卷,希望能查找出相关信息。冉左就在他身后站着,时不时倒茶水服侍着。

下面一名察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只见这名察子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狠狠的招呼!”

“查清楚他的身份了吗?”见旁边的察子点点头,便继续淡淡地说道:“嗯,既然查清楚就把他家人都拿下,押解到皇城司询问清楚。皇城司可不是他嘴硬就可以的...”

突然一名察子跑进来禀报打断了谢安之说话,道:“指挥,匡大人有急事召见,在大厅等您。”待他说完,谢安之便快速往外走去,见冉左跟着便对他说道:“你在这边跟着学习学习。”

很快便来到大厅,只见匡海生一身官服站在大厅中央,并未坐下,谢安之便知道他有急事相寻。

立马来到匡海生跟前拱手作揖拜见道:“匡大人,找卑职是何事?”

“现在立马与我进宫,官家有要事相寻。”说完便立刻与谢安之离开皇城司。

......

许久后一名内监小步跑来给官家禀报道:“官家,匡大人带着谢指挥前来面圣,现在就在外面候着呢。”

“快,让他们进来。”官家突然兴奋道。说完,内监便立刻退下,引着二人进入太极大殿内。

片刻,二人便在太极殿内拜见了官家。只见官家神情激动,口中喃喃自语。随即官家屏退身边所有宫女内监,只留三人在大殿内叙话。匡海生率先汇报淮南东路巡盐副使按的前因后果,以及现在案情进展,而后谢安之则汇报郑州案件的事情经过以及后续发展,并把当时在江知州府邸中发生的事情详尽说出。

“官家,此事现在虽所有证据都指向太子,但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说明这一切为太子安排。”匡海生站在中立的角度谨慎分析道。

“嗯,但此事涉及到军中和盐政,此两方面如果都出问题,国朝将面临最大的威胁。必须将威胁扼杀于萌芽之中,此事还是交给皇城司处理,朕看了皇城司宗卷,江南一案涉及颇深,恐大小官员都有牵扯其中。皇城司先查探清楚,每一个涉案官员都要查清楚,还有查清楚和东宫有何干系。”

“那涉及军中之事,是否让枢密院出面调查?”匡海生疑惑道。

“无须枢密院出面,还得交由皇城司一体查办。至于涉及军中有大规模的军卒叛变的可能,朕把武德卫暂交谢指挥掌管。之前看了郑州的宗卷,郑州之事甚是凶险,谢爱卿需要一些保护,做事不可冒进。”

“臣遵旨!”匡海生与谢安之同时应答道。

“匡爱卿先退下吧!朕与谢爱卿单独叙会话。”说完,匡海生便领命退出大殿,在殿外等候着。

仁宗从宝座上站起,缓缓走下宝殿,来到谢安之身边,看着他深情说道:“焕儿,你还在怪朕吗?”但谢安之并未回复官家的问话。于是官家叹口气继续说道:“你母妃的死确实不好再查下去,当时涉及到太后和皇后,你难道要把她们都逼死?”

“可我母妃有什么错了?她就可以白白牺牲?”谢安之双手紧握如拳头,手上青筋冒起,咬牙切齿说道。

“可朕已经把害你母妃的淑妃与相关宫人都处理掉...哎,当年还未出阁那就死活要去皇城司,朕便知道你想干什么,朕知道你不会死心的,你要查便查吧,但愿你自己小心。不要再像郑州那边不顾自己的性命,你母妃想必也不愿见你如此拼命。”仁宗最后还是关心道。

见谢安之不言语,仁宗继续说道:“朕知道你必然回去江南,一是为了皇城司的案件,二是想要查你母妃的死。到了江南后万事小心,我不敢做的,你都敢,不像朕。还有便是江南江北大营也一并归你管制,以防江南案引起大乱,晚点枢密院会秘密给你批文与兵符。你回去吧。”

“臣告退!”说完便直接退下。

......

不久后,谢安之便回到皇城司,继续刚刚的案宗研究,以便后续下江南能方便安排。

“指挥,您可算回来了,我可听说了,君娘子回府后被处以鞭责,听说都在房内养伤呢!这君家主母还真的下得去手啊,而且还被禁足了,本来想找娘子一起去外面逛逛,我还没在天京城内逛逛呢!”看见谢安之回到皇城司,冉左便贴上去一顿说道。

“你没事干就把大厅清扫了,来人,给他安排工具,今日把大厅都清扫完了才能下值。”听见这话,冉左一脸懵逼站在原地,就这样望着谢安之离去。他本想追上去请求指挥手下留情,谁知道,有几名察子很快就把各种工具都取来并交给他,然后离去,剩他一人在原地发懵。

就这样看起来,谢安之对此事并不关注。

......

夜已渐渐落下帷幕,此刻君曦毓躺在床上,其实她本身并无大碍,她正起床往桌子上走去,准备用点晚饭。

“听说你被打了?”在角落的窗户前突然传来了谢安之的声音。

君曦毓确确实实的被吓了一个激灵,用手拍了拍心口,说道:“郎君怎么老是不声不响的出现,总是吓我一跳。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是这里?”

“从外墙翻进来的,至于怎么知道,那是我猜的。听说你被鞭打,给你带了点药膏,看你没什么大事就好。”谢安之帮她解惑并且关心道,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君曦毓。

“都没事了,怎么不行礼了?这几日好些养伤,等你能出来了,我来找你。”谢安之笑着说道。

“嗯!我们都经过同生共死之事,是自己人,无须在乎这些礼节。”君曦毓满不在乎地说道。突然想到些什么,便对谢安之说道:“麻烦你帮我向宋姐姐报平安,她估计还在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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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十多日。农历九月初一宜嫁娶,今日是十一娘子成亲之日。

自从回来这些日子里,下人们都在讨论流萤到底去哪里了,丫鬟小厮都在议论纷纷,有的说赎身回老家了,有的说出了意外......说什么的都有。君曦毓知道他们的议论,但她没有制止,也没有过多解释,她现在只想为自己活着为流萤活着。她连五姐姐要给自己安排一个新的贴身丫鬟都没有答应,她觉得不需要,也不觉得有人可以替代流萤。

期间谢安之空闲之余还偷偷来过几次君府寻她,每次都吓她一跳,直到后来再突然在房间内见到他,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今日十一娘子出嫁,君曦毓早早的就起来梳妆打扮,她知道过了今日,她便又可以出去,天高海阔凭鱼跃。

一大清早,家丁们就在前院忙活起来,一大早就张灯挂彩,高挂着一片红色的灯笼,新帖红色对联,到处挂有红色的绸带,并在前厅准备宴席以及娱乐活动的台子,后堂准备各色美食与好酒。君府上上下下都匆匆忙忙的。

今日能归家的外嫁女都回来凑个热闹,只见十三娘子跟在一群女眷身后挤进了十一娘子的闺房中。刚刚新娘子洗完了脸,现在全福妇人正在为十一娘子开脸。只见全福妇人用棉线穿上铜钱不断的来回拉扯,当棉线颤抖起来的时候,让棉线不断的经过脸,将脸上的汗毛和鬓角多余的碎发清除掉。十一娘子因身子娇弱,在遭受到这样的疼痛之后,难免会疼得泪流满面,且中途还痛的叫了几次。

片刻过后,十一娘子开脸完成之后,脸变得更加的干净,颜色也提高许多。接下来便是上妆挽发,蒙上盖头巾,一切流程便完成,等新郎官来接了。君曦毓一步步的看着这个过程,旁边便是五娘子,二人都为十一娘子祝福。

“花轿来咯......”当一切都处理完已经是午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欢呼声。

回到后院中,也是人头涌动,女眷不少,有些对君家不熟的家眷都在讨论着这场婚礼,君曦毓和五娘子经过时也是听了一点。

“听说了吗?十一娘子嫁的是城里有名的富商郑家二子。”

“君家不是官宦之家吗?怎么会看得上郑家这等商人之家?”

“听说聘礼可不少,是君家的主夫人安排的婚事,看来她不太看重这些庶女,这就叫......”

......

话说君曦毓与五娘子不久后便回到了五娘子的厢房中,二人独自呆在厢房内聊着天。

“十三娘,不是姐姐吓唬你,主夫人就是如此之人,见怪不怪了,当初我不也是如此?曹家说好听是诗书传家,说难听的就是没落了,当初还不是因为聘礼。”五娘子的话语中充满悲愤、无奈等情绪,一言难尽。

曹家是什么底细,就算君曦毓以前单纯并不知道,现今也了解到七七八八了。

君曦毓点点头,淡淡说道:“嗯,我之前一直是知道的,只不过无法改变,我也不想理会。”见五娘子沉默不说话,君曦毓便坚定道:“姐姐也是没办法,我们都是一样的命运。”但她心里却加了一句话:只不过我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姐姐是今天过后就回府了吗?”君曦毓有些不舍道,这些日子多亏有五姐姐在身边陪着说话,也感谢翠凝的帮助,才能熬过这些艰难的日子。

“嗯!就算那边再怎么不待见我,我也是当家媳妇,也不能在娘家过一辈子,,不然成何体统。总要回去的,晚回不如早回,就看看她想干什么吧。”看来这些日子里五娘子是想通了一些东西。

......

皇城司探事司大厅内,谢安之正坐在主位上浏览宗卷,这段时间谢安之都在研究之前的盐案的卷宗,不管是淮南东路巡盐副使还是郑州知州,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江南一地的盐商。因此他需要在出发南下之前做好一切安排,以方便行事。

冉左快速从门外走进。谢安之抬头看了看,说道:“事情都安排妥了?”

“指挥,都处理好了。对方很快就招供了,没有难度。”冉左傻笑道,然后到达谢安之跟前,笑眯眯说道:“指挥,我最近打听到消息,听说君建安,就是君娘子的父亲,想要把君娘子许配给盐铁签度支部事何大人的二子。现在君府内就剩下十二娘子和十三娘子还未嫁呢!”

“嗯!”谢安之缓缓抬起头,淡淡回复道,看他一脸坏笑,然后接着说:“净在外面打听些乱七八糟的消息,是不是没事干,今日还是你负责打扫这里。”

“哈?指挥,您怎么没有反应啊!”冉左说完便退出去,边退还边嘟嘟说道:“不可能啊...难道拍错马屁了?不可能,以我多年的直觉,指挥必定是对君娘子有意思。”说完还不自觉的点点头,很认同自己的推断一样。

“喃喃什么呢?要不让你把整个皇城司都清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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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姐今日出嫁,是不是该喜庆一点?”谢安之这次直接坐在君曦毓的闺房桌子上喝着茶,说道。

“你来啦!今日有什么事找我?”君曦毓淡淡说道。

“没,就是我......嗯,算了,没事了!”谢安之犹犹豫豫的回道。

“那明日记得去茶铺,宋姐姐通知我了,明日重新开业,都去凑凑热闹呗。”君曦毓提出建议道,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道:“本来宋姐姐想去通知你,问我怎么找到你,我也不知道,以后要联系你该去哪里找你?”

“我在城西的光德坊有一套房子,我一般住那边。在...”谢安之说完把杯中茶都喝光,便站起来。

君曦毓见他要离开,便道:“今日怎么那么早就走了?”

“司里还有案件需要处理,就是过来看看你最近如何了?”谢安之一脸随意说道。

“放心,我一直很坚强,特别是现在更加坚强,我不会放弃追求的。”

“我知道!”说完便消失在黑暗中。

......

第二日清晨,太阳还在云端旖旎,透过一丝泛红的霞光,云端越发的光彩四溢,楚楚动人。这日君曦毓早早便起来,独自一人简简单单的梳妆打扮一下,便直径上了驴车,慢悠悠的往城外走去。

还是一样的路,一样的马车,就是少了一人。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突发状况,君曦毓很快便来到了茶铺外,只见内外和之前相比大有不同,还多了个二楼。看来当初被破坏了以后,宋娘子应是重新设计了内外。君曦毓很快便把驴车绑好,然后便走进了茶铺内,因为时间还在,还没有客人到来,现在只有浣娘在铺内打扫。

君曦毓来到浣娘前面的关心道:“浣娘,你们姐弟现在如何,这里是否适应?宋姐姐呢?”

浣娘见是君曦毓来了,便点点头笑着说道:“嗯,谢谢娘子。宋娘子在楼上收拾呢。”听到这,君曦毓便往二楼走去。

上到二楼,只见二楼向湖看去,真是风景如画,远处的山峦、近处的街道、楼房尽收眼底,让人感受到无限的美好。宋姐姐则在每一桌都放上一些插花和相关的点茶茶具,并且擦擦桌子。

“宋姐姐!”君曦毓兴奋的叫道,然后这个人飞奔过去抱住她。宋娘子左手拿着花瓶,右手拿着一块抹布,就这样不敢抱着君曦毓,微笑道:“哎呀,我的身上都是灰尘,手上都是东西。”随即君曦毓便放开宋幼薇。

宋幼薇把君曦毓推远一些,上上下下的认真看清楚,说道:“嗯,这十几天没白过,看起来精神多了。新的生活即将开始,我们一起走下去。”

“嗯!我会的。我来帮你,以后我们一起搞好这个茶铺。”君曦毓坚定说道。说完便拿起桌面上的抹布,然后就开始收拾桌面和到处擦擦。

“宋姐姐,茶铺现在做的很雅致,特别是二楼的风景特别好。怎么突然大变样了?”君曦毓疑惑问道。

“呃,因为...”宋幼薇还未说完,楼梯上就传来声音打断了她的说话。

“因为我加入,一起经营这个茶铺。”听到这话,宋幼薇脸上瞬间转作排红,一种软惜娇羞之感,难以形容。这时余东家慢慢的走上了二楼,出现在她们面前,然后慢慢走向了宋娘子站在她身边。

“嗯?你们?”哪怕没有过恋爱经验,君曦毓也看出其中的道道,有点淡淡的惊喜。

这话问的宋娘子再次低下头,脸上的红霞更加绚丽了,倒是余东家大大方方的承认道:“嗯,我要娶幼薇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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