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火柱21（1 / 2）

那不是宛若一根火柱……那就是一根火柱——字面意思上的火柱！

一根半径至少不少于10米、高数千米，持续燃烧的火柱！一根几乎照亮了整个荒原的火柱！

“这……”

伊昂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

火柱升起的位置，就是这座荒原上唯一的城市——提兹卡城。

这是荒原上唯一的城市，理应由荒原命名。

城市中央的广场上，便是火柱升起的地方。

“我虽然也用过，但这个阵仗也太离谱了点。”伊昂作出了点评。

在他还没有摆脱【终末】控制的日子里，这个火柱仪式是身为容器的他与游荡在亚空间的神的交流手段。

“但是，为什么不把柱子搞得细长点呢？“伊昂又说：“把天上的屏障捅个窟窿，恐怕更和【终末】的心意吧。”

“这火柱，越往上走，消耗越大；这世界，越高，环境越恶劣。做不到！”红袍面具少年站立在伊昂的右边，两人并排站在城墙上，作为“观众”。

“而且，这个火柱，需要一定的大小，才适合物尽其用啊。”面具少年指着火柱根部说。

广场上，聚集着数以千计的奴隶。人类、精灵、半马人……他们皆被缚着手，由几个看起来地位就很高的家伙丢进火柱中。

每隔几十秒，就有三四十名奴隶被献祭给【终末】。神只需要取走他们的灵魂，而他们的肉身，化为灰烬后，又在火柱顶端凝聚成核被投向北方。

“这么做好像没法区分敌我。”伊昂虽然对这种情况乐见其成，但还是调侃道：“没想到你真的在履行赌约，我以为你会事先叮嘱好她。”

“这又如何，我们的人已经撤了，余下的都是敌人罢了。“

伊昂很清楚，自己没有资格指责他们的残忍。

反抗是与【终末】碎片共存的先决条件，这意味着任何一位容器都曾经是英雄。

但恐怕对祂而言，这些人不过是更加耐玩的玩具。

冥冥中，他仿佛听到

“愚蠢的伊昂，我的大将啊。你曾两度臣服于我，却再次掀起反抗。”

“我很期待……”

……

“我该怎么称呼她，伊芙琳？若安？这些都不重要，暂时称她为伊芙琳好了。

当她在战场上展现出惊人的“鼓舞人心”的能力时，唯有我没有受到影响。我仔细观察了，无一幸免，就连巴德也带队冲在最前方——正常的他绝对不会把自己暴露在如此容易受伤的位置。“

在开始行动前，留守阵地的梅伊丝抓紧时间写下日记。

众所周知，用语言传递信息是极其低效的。不仅距离短，而且含义模糊，最重要的是会受到对方思维的影响。

如果她在中午的时候向所有人喊“我们一定会胜利！”，估计他们也只会觉得我在欺骗他们。

因此，如何鼓舞士气，激发他们的潜能，是军官的必修课。问题是，这些东西军校里讲得很浅。

梅伊丝拿出一个空药瓶，这是改变了她一生的东西。她曾经参与过一个秘密实验，研究员们试图用药物来做到上述任务。”

帝国军事学院里会展开“秘密实验”不是什么秘密，真正秘密的是它们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大部分情况下，他们会招募平民志愿者，但考虑到这个世界人与人在身体素质上的巨大差异，有时候就算志愿者受到了严重损伤，他们也会在军校学员身上再次实验。

用药物来强化学员，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什么药物口服会强化力量，什么药物注射会增强魔力，还有什么药物外敷会强化速度，军医最清楚不过了。但用来增强意志还是头一次。

它可以让脑细胞之间的信息交换异常活跃，加快心脏的跳动，抑制饥饿感与疲倦感。让人感觉头脑异常清醒，身体能量充沛，意识变得极端敏锐，思维速度加快，整个人产生某种异常的欣快感。就算没有使用任何强化身体的药物，也会让人爆发出超越平常数倍的力量

“我曾经服下了那些药物，我的反应也跟他们预想的一样，药物效果良好，注意力提高，体能上升，精力旺盛，头脑清醒，虽然出现了轻微幻觉，但瑕不掩瑜。

我在一场切磋中，数次被击倒，但又重新站起，最终居然成功打倒了年级第一。

但……，药物的副作用还是就显示了出来，失眠，躁狂，记忆错乱，无法思考，以及……成瘾性。

虽然帝国军事学院马上终止了实验，但我的人生已经被毁了。”

虽然她只服用了不到三个星期，却要花三年来摆脱它们。期间的治疗药物也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暗伤，而精神上的痛苦，难以言表。

或许是因为命运使然，又或许是因为她在三年间的刻苦学习，她虽然失去了成为继续在帝国军事学院就读的机会，却得以进入军事学院的学院的研究所，成为一名小小的研究员。

“当我看见所有人的反应，我不由得想起了那段记忆。当我意识到我还算保持清醒的时候，更是加深了我的猜想。

虽然可能没有副作用，但原理应该类似。

药物能控制人的精神，伊芙琳也能。

只要她振臂一呼，整个军团就会失控。士兵们将轻易地听命于她，而非我们几个指挥官。甚至除了我以外的指挥官都会受她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