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罗玉力斩二大王 高延贿银过税卡(1 / 1)

驮队在大山之中行了一个时辰,只听得前山里锣鸣鼓响。大路之上二三百喽啰摆开阵势,中间三名大王,一个穿青,一个穿绿,一个穿红,头戴头巾,身穿战袍骑在马上,中间绿绿袍大王手擎一条长枪,右边穿青的提着一把大斧,左边穿红的拿着一条铁棍,罗玉留李剪守在队后,策马来到高延身边,高延问道:“后面妥当吗?”罗玉道:“放心,四哥,休与我争,我先取中间大王人头。”说着,纵马向前,那大王喝道:“休走了,要从此路过,留下驮子,饶你们不死。”罗玉更不答话,拈刀直取那大王,右边那穿青的大王接住罗玉,举大斧直劈下来,罗玉横刀将斧挡了出去,罗玉力大,那大王斧子争些脱手,大王还未拿稳手中大斧,罗玉早掉过刀来拦腰将那大王斩落马下。中间大王吃了一惊,绰枪来抢罗玉,二人斗在一处,高延见穿红大王伸头一双眼瞪着罗玉,张弓搭箭,射出一箭,正中脖颈,栽下马来,绿衣大王听见声响,稍一迟疑,罗玉刀到,斜肩将大王砍落马下,半盏茶时三名大王刀箭下一同做鬼,罗玉拍马径奔众喽啰,高延大叫:“六弟休赶,咱们赶路。”罗玉兜住马回来。高延到:“六弟神勇。”罗玉笑道:“四哥神箭。”那张三张四惊得口合不上,半晌才说:“二位爷神仙手段。”高延招呼驮队赶路,众人匆匆穿过大山,申牌时,已望见远处村坊,街镇,一个多时辰,驮队走入一大镇,罗玉道:“四哥,今夜有床睡,热酒喝?”高延笑道:“六弟吃苦了,小白脸腌脏了。一会去店里,哥哥寻个粉头伺候六弟。”说笑间见路边一大酒店,门前酒保过来招呼,高延命李剪,张三将马,马驮子牵进院里,后院寻间大房,将驮子卸在屋里,人货在一处,不得分开。小二引着二人走入阁子,高延分付小二,多送些酒肉,菜蔬到后面房中,少时,李剪,胡宾入来,回禀人货情形,高延从袖中把出二十两银子,赏给众人,二人谢了,去了。小二提来热汤,二人洗漱。铺上酒肉,果品,菜蔬,二人推杯换盏,喝到一更,高延道:“咱去后面看看,休出差错。”二人来到后院,李剪,胡宾坐在院中,货物并无差错,高延嘱咐,轮流守备,千万仔细。次日天明,高延早起,走入后院,二名军士院中守备,高延大喜,勉励了众军士。众人起来,整理马匹,行李,驮子。高延对罗玉道:“今日前面路上有一税卡,咱这货恐难过去,我带着李剪,胡宾先走,备上二百两银子,买嘱那卡上巡检官吏,若不容过,使李剪回禀你,冲过去过去便了。”罗玉道:“四哥,都依你。”高延道:“我走出半个时辰,你们起身。”罗玉应了。

高延带着李剪,胡宾,牵一匹空马,挂着两包银子去了。三人走了一个时辰,见大路上有一名巡吏,几名军士查检来往货物,高延三人在税卡前下马,分付二人等候。走过去见为首的一名巡吏,高延施礼,那人立着未动,高延走至近前,低声说道:“官人借一步说话。”那人上下看了一番高延,见是军官模样,走到路边树荫下,高延道:“在下带一批货去金州,烦请官人行个方便.”从袖中把出一张帖子,那巡吏打开见上书一百石白米,立时眼开。低声道:“你随我来。”走至屋里,见一巡检吏员坐在桌后,这人过去伏耳说了不多时,招呼高延过去,说道:“这卡上俺们二人做主。”高延又从袖中拿出一张帖子,上书一百石白米,递与桌后坐的那名巡检官吏,那巡检将帖子收入袖中。立着的那人低声对高延说道:“一会驮队到卡,俺问是何货物,你说茶即可。”指着桌后那人道:“他即时使印,签了票帖,放货过去便了。”高延唤过胡宾牵过马来,将二个包袱将在屋中,那巡检过去打开,露出白晃晃的官银,二人过去将包袱移入内室。高延命李剪去迎罗玉,禀报备细,尽速过来。李剪上马去了。不到半个时辰,望见罗玉领着驮队过来,那巡检喝道:“何种货物,过来查检。”罗玉马上施礼,说:“官人,小人运些茶去金州,请官人过目。”那巡检看了几个驮子,对屋中巡检喊道:“皆是茶,签票使印。”罗玉忙走入屋中,袖中把出十两银子,塞在巡检手里。说道:“两位官人生受,一点茶水银子。”那巡检抬头笑笑,即刻签票使印。罗玉拿了签票,装入袖中,走出屋,向张三挥挥手,驮队走出捡卡。高延随后赶来,罗玉道:“四哥手段高超,应对场面滑熟,小弟定要仔细学学则个。”高延道:“爹使咱二人出来,思虑深长,觉得三个哥哥俺使不动,手下人散漫,此事交与我做,妨碍太多。六弟手下弟子听招呼,好使用,六弟精明干练,兄与弟更易契合。”罗玉道:“四哥钻进爹腹中看哩?真心小弟愿意随四哥出来,四哥智谋果断,弟弟拜服。咱三个哥哥,大哥周崇不苟言笑,厮杀时眼界宽阔,前回小弟被几名夏人困住,脱身不得,大哥过来搠翻了二个,救了我,就是弟弟惧怕他些。二哥待俺最好,小时候总是带我在身边,吃喝都向着我,爹教武艺,不明时,二哥把手教我,我最敬重二哥。三哥沉默,话少,我不知与他如何在一起,四哥,哈哈,与你最松心。”兄弟哈哈大笑,径奔山庄而去。

第二日日落时分,驮队来到庄前,门首庄客拜见高延,众人下马,庄客忙入去禀报。不多时,郑顺接出来,拜见高延,罗玉,高延伏耳道:“先将驮子运进后面院里,不得打开。”叫胡宾过来,二人见礼,郑顺唤来贴身军士看着搬运驮子,众庄客过来搬运,胡宾随着军士去了。罗玉叫来张三张四同众驮夫,分付郑顺安排酒饭,宿处,算还银子则个。

高延引罗玉走入草堂,庄客提来热汤,二人洗漱。郑顺空出手来,回来草堂,见二人坐定,挨肩打横坐下,庄客铺上酒肉,菜蔬,果品。郑顺问道:“师傅,夫人还不知爷来,弟子请他过来?”罗玉听见,忙放下盏,望着高延道:“四哥,小弟还未拜见嫂子,于礼不合,这饭吃不得。”高延道:“六弟,你调笑四哥。”罗玉道:“小弟不敢造次。”转头对郑顺道:“你还不去请嫂子,我等着参拜哩。”郑顺道:“弟子遵命!”起身去了。一盏茶时,罗玉听闻环佩叮咚,兰香馥郁,急立起身,几步迎至堂前,一丫鬟伴着蓉儿走入草堂,罗玉纳头便拜,口称:“嫂子在上,六弟罗玉参拜嫂子。”拜了四拜,蓉儿拉起罗玉,说道:“久闻弟弟名字,今日见面,极致荣幸,弟弟请起。”让罗玉坐定,蓉儿对高延道了个万福,高延让他挨肩坐下。罗玉低声对高延道:“这个嫂子比大嫂更标致美貌,堪比仙女。”一句话打中高延命门,高延即刻面色苍白,转头伏耳对罗玉道:“真是如此?”罗玉道:“实是如此,四哥,这嫂子有仙气,如芙蓉仙子。”高延眼光散乱,手足麻木。罗玉把盏,敬哥哥,嫂子,郑顺也来把盏,高延一顿饭人痴话少。饭罢,罗玉送高延,蓉儿回房,走至门首,高延对蓉儿道:“你且先回,屋里等我,我同六弟还有话说。”罗玉施礼,蓉儿道了万福。高延见丫鬟伴蓉儿进去,拉着罗玉急走回草堂,拉罗玉坐下,罗玉不解,问道:“四哥一路劳乏,你染病了?”高延道:“非是此事,你这嫂子如此模样,娶她回来,我心中恍惚,他牵我手,我半个身子动弹不得,手脚皆麻木,口舌僵硬。”高延备细给罗玉说了蓉儿的来历。罗玉道:“四哥,我以为你智慧赛诸葛,顶天立地男子汉,何故如此疑神疑鬼,我看嫂子绝非狐狸,你更似中山狼,你是怕嫂子半夜吃了你?”高延道:“你今日说他有仙气,我才如此。”罗玉道:“四哥快回去罢,嫂子等你哩。”高延招呼亲随送罗玉回房,自己回去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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