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守城初战（1 / 2）

城外鼓声大作，乱民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狂呼。

诸人往城外看去。

东城墙外的乱民大约有四千多人参与攻城。

这四千多人分成了七八个攻击方阵，每个方阵人数大约相等，约有四五百人。每个方阵都大概分成三个部分。最前边的士卒抬着浮桥，中间的士卒拿着各色武器，应是攻城主力，后头的士卒扛着做工粗糙的云梯。

他们高喊着“摧富济贫，杀人活命！替天行道，救济苍生！”的口号，在各头目的驱赶下，跑向护城河。

汪泉站在高处，将整个战场一览无遗。总的来说，此次参与攻城的乱民虽然不少，但队形散乱，毫无章程可言，就像放鸭子似的乱七八糟。

他松了口气，说道：“乱民不知兵法，队形不整。不足为虑。”

看着乱民一点点地接近护城河，主簿郑伦紧张地说道：“快叫巡检司弓箭手上前，放箭杀贼。”

楚离阻止了他的下令，说道：“距离尚远，弓矢难及。待其到城下，再放矢不迟。”

主簿郑伦为县令副手，如今县令汪泉在场，就没他发令的资格。

楚离恭谨地说道：“县尊可以先下令，叫各队弓弩手预备。”

汪泉微微一笑：“楚离，这延湖县承平已久，县衙一应官吏都未经兵事，你既然熟读兵法，该当仁不让才是，此战由你指挥，本官以下，皆听从号令！”

楚离深吸一口气：“领大人令”

“传令，令各队弓箭手上前，开弩预备，令着义勇上前，预备檑木投石。”

自有传令兵接令，分向城墙两边飞奔。一边奔跑，一边传达楚离的命令。

布置在东城墙这边的弓弩手有两百人，接到命令后，以“伍”为单位，或拿弓矢，或提着弩机，乱纷纷地到了各个城垛口。义勇也在组织下，分批抱着石头檑木赶赴垛口。步兵中的长矛手亦在队长们的催促下，手忙脚乱地在他们身后列阵。

因为从没有过守城的经验，大部分弓弩手、长矛手的表现都不尽如人意，显得慌乱不堪，甚至还有摔倒在地的。

楚离不动声色地把县兵们的表现看在眼里，庆幸地想道：“县兵久不经战事，突逢骤变，表现惨不忍睹。幸好对手更弱！”

敌我双方半斤八两，攻城的乱七八糟，守城的手忙脚乱。

乱民所谓“盾牌手”，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拿的是真正的盾牌，剩下的那些所拿的，与其说是盾牌，不如说是木板。

“盾牌手”后边是弓弩手。乱民的弓弩手不多，八个方阵四千多人，总共才只有一百多个弓弩手，并且八成以上拿的还都是弓箭，用弩的极少。

楚离眯眼感受了一下风向，此时吹得是南风。

风虽不大，但对重量较轻的箭矢还是会造成一些影响的。城墙又高。可以预料，在即将到来的攻守战中，乱民的这些弓矢手基本不会对郡兵造成什么威胁。

调整好队形后，乱民开始了进攻。

盾牌手高高举起盾牌，半弯着腰踏上了浮桥。弓弩手跟在他们后边。再后边是攻城的主力。最后是扛着云梯的兵卒。

城头诸人屏住呼吸，望着城下的乱民士卒分队渡过护城河，慢慢靠近。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二百五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