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盗亦有道（5）64（1 / 2）

它们也许没有骗我，它也许真的是它们的大哥，我看到了一切，但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真的和它不一样，它下了地狱，它的兄弟跟着它一起下了地狱，我的兄弟呢？我这个大哥不如它，连个土匪都不如。

“它真的是你们的大哥吗？”

“它真的是。”

“你们真的是心甘情愿跟着它下地狱的吗？”

“我们真的是。”

“你们都已经死了，不用再怕它了，快把实话说出来吧。”

“我们说的就是实话，我们也从来没有怕过它，我们只是尊重它。”

“它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可它真的对我们很好。”

所有人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望向了它，它的身影倒映在一双双眼睛里，那张盖满疤痕的脸忽然动了一下，我看到在那张脸上出现了一个表情，那个表情里裹着一个东西叫欢喜。

我被这种表情镇住了，我第一次看到了它笑的样子，跟它阴沉的笑声有着天壤之别。

我的目光在那群人身上来回打量着，我仔细看着每个人看着它的表情，我想从一个个表情里找出一个叫做虚情假意的东西。

我找了很久，那个东西一直没有进入我的视线，这不可能，我也不相信，我再找上成千上万遍就一定能找着。

我的目光又回到了那群人身上，重新扫过一个人的时候我笑了，我找了我想要的东西，我走到那个人跟前，看到那双刚刚瞪着它的眼睛此刻正在瞪着我。

“它是你的大哥吗？”

“我没有大哥。”

“它是谁？”

“它跟我一样，都是一个土匪。”

“那些人怎么都叫它大哥？”

“那是一群软骨头。”

“你很恨它？”

“我最恨的是没有亲手杀了它。”

“你很想做大哥？”

“我做梦都想。”

“你怎么没有杀了它？没有杀它的机会？”

“我有很多次杀掉它的机会，可是很多次机会都被我白白放弃了。”

“为何要把做大哥的机会白白放弃掉？”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当我举起刀对准它的头时，我都会感到畏惧。”

“你畏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