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立威(2 / 2)

右边扑过来一名队员,抡起橡胶拐子棍向我砸来。

我估计好角度和距离进行闪避,在拐子棍即将砸到我肩膀的同时,身形一矮,卸掉一部分力量。

我绷紧肌肉硬接了他这一棍,随后凄惨地大叫一声,身体向后跌倒,同时借势运足内劲,看似无意地一脚用皮鞋踹向其小腿骨。

练拳十多年,我的身手极为敏捷有力。

这一脚我是用了七分力气。

高颧骨队员嘴里骂我的声音戛然而止,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我没想踹断他腿,怕被定义为互殴。

另外四名队员一见自己人吃亏,纷纷抡起拐子棍向我袭来。

围观群众看得是目瞪口呆,纷纷后退。

我在腾挪躲闪之间,频频下黑手,貌似自己狼狈不堪,片刻功夫,就让联防队员误伤了自己几名同伙。

“住手!”那名没拿摄像机的干部——冯根生上前两步,用本地话大喊一声。

那几名队员有两名倒地不起,一名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呻吟。剩下这两名吃了大亏,已经打红了眼,见有人过来劝架,一脚向那干部踢了过去。

我一见不妙,急忙使出洪荒之力,肩膀用力一顶,将那名队员顶出两米开外,撞到烧烤摊上。

“呜”地一声裂空风响!

剩下一名队员的拐子棍已经砸了过来。

我伸出右手一把抓过他手腕,顺手牵羊,借力打力将其摔到冯根生的跟前。

冯根生被吓得猝不及防,向后一躲,脚滑,身体跌倒在地。

此刻,我见胡志军带着两名民警赶到,急忙用左手捂住右臂,坐在地上呻吟。

“怎么回事儿!”民警看着坐在地上的我和联防队员,大声呵斥。

“陈所长,这人来居委会闹事儿,还打伤我们好几名兄弟。”一名薄嘴唇吊疤眼的队员好像是个头头,一瘸一拐地上前告状。

“陈队,不是这样的!”这时跌倒在地的冯根生爬了起来,指着联防队员斥责:“这些人都是渣子,二话不说就打人,我可是目睹了全过程的。”

“咦,冯科长,你这是过来检查工作吗?”陈所长急忙掏出香烟。

“是啊,接到群众举报,下来了解情况,结果也被踢了一脚。”

冯根生将手包夹在左腋下,用右手拍拍屁股上的灰,接过香烟,掏出打火机先给陈所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吸了一大口烟,缓缓喷出,用手捋了捋头发,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

“啊,这么嚣张!一定严肃处理。”

“……”

我从派出所做完笔录,一出来就赶紧回了几个电话,然后就又被胡志军打电话叫去K歌,我到ATM机取出两万元,从车里拿了几个牛皮纸信封装好,然后去了一家会议中心夜总会。

唱了一会儿歌,胡志军拉着我到全日制餐厅,陈所长一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呵呵,您好,胡主任!”陈所长一见胡志军急忙起身和他握手。

“陈所,这是我朋友铁厂长,你们聊。”

“……”

我装模作样地和陈所长聊了几句,将老村长给我的一些举报信交给了他,然后问他:“你看今晚的安州民生快讯栏目没?”

“啊?还没来得及!”

“哦,那你回去赶紧看看,估计会有人录下来了。”

“好!那没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我送送你!”

我陪他来到地下室,拿了两箱松子给他,说:“辛苦了,一点特产,带给同志们分一分,做办公室零食吧!”

“这……这不好吧!”

“没事儿的,你把尾箱帮我打开!”我搬着两箱松子走到他的警车车位。

“好,那就让铁厂长破费了。”

打开后备厢后,我借着握手的机会,又将一张一千元的大润发购物卡塞到他的手里。

“不,这不行的,违反规定。”

“没事儿的。”

陈所长板着脸推却,我推让两下,见其坚决不要,也就借势收回。

“陈所,您太客气了,那就来日方长。以后你们派出所里有什么被摊派任务,可以叫我过去,帮你们捐一些款。”

“呵呵呵,应该不会有,不过还是要先谢谢你。”

“……”

唱歌后,我送胡志军,给他塞了五千元大红包。

胡志军笑了笑,没推辞。

第二天,老村长在我的资助下安排人开始搜集新主任林武元的违法犯罪证据。

林武元手下的人私自收取卫生费和好处费,对外地居民和商家收取双倍的卫生费和治安费,以及开卖淫发廊的事情被晚间新闻曝光了。

搞掉林武元的事儿,我问过鹿小舟,她略一思忖,点头同意的。

“那个林文翰,我正想收拾他呢!”鹿小舟开口说。

中午,我接到了冯根生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委婉地说:“铁总,是这样,那个林武元通过关系找到我,意思是想讲和,你看方便不,要不问一下问胡主任的意思?”

“冯科,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这事儿最初我是给林武元留了很大余地的,你想啊,能够开厂的,怎么会没点社会关系!”

“嗯,林武元这人是头脑比较简单。”

“是啊!你说就两百块钱的事儿,你至于嘛,直接用垃圾封我工厂门口!出事儿后,我给了他一天的时间,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你说有他这么做人的吗?”

“是,他后来和我解释了,他不知道垃圾堵门的事儿!没回电话是因为坐飞机。”

“呵呵呵,冯科,就从他说的这句话,就可以看出他对人是啥子态度,管理不行,政治经验匮乏。”

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要给冯科长一个面子。

“这样吧,冯科您既然开口了,那你叫上他,我们明早一起喝早茶。如果这人还有救,我就放他一马。但事先我们说好了,如果他还是心里不服气,那不如不见!”

“明白,那谢谢铁厂长!”

“那里,我要感谢您,也很高兴通过这件事儿认识您,不管事情如何,以后我们常走动。”

“呵呵呵,要的。”

晚上,我分别接到了鹿小舟和陈所长的电话,又去了一趟派出所。

“总之,你要小心!”陈所长送我出派出所时叮嘱我。

“放心吧!他不是我对手。”我笑着和陈所长握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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