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痕迹(完结)22(1 / 2)

我对恋爱并不陌生,但也没有相对过多的经验,这段恋爱经历也已经久源自大学时期,而这段恋爱的经验是不愉快的。难以启齿来说,我对恋爱经验宛如淤青的肌肤一样。除开大学时期的这段失败的恋爱经历之外…剩下就只有那些年代更加久远得难以判断的意识深处的朦胧。我不会将小学与中学时期对某个人产生好感称之为爱,那时候假装不经意的指尖接触都足以让我产生错觉,但这些天真的一厢情愿很快就无疾而终。

但此时又不可自控的想起大学那段失败的爱情;其实我很清楚知道,那段感情的结束不单纯只是他出轨了,假如单单只是他出轨而结束的感情,那根本没有丝毫值得有多么难堪。我想最令我难堪的是他隐瞒与背叛,或许单单还不够,最重要的可能是,我根本就不爱他,在夏日时光里,往往就会很容易爱错一个你不爱的人。

关于他的滥交和无趣,这是我有眼无珠的问题。聚散无疑是常事,我只讨厌他的隐瞒不能让彼此保留一些体面。相比于爱和不爱,我更加在意一段感情体面和不体面。大学时期的我总是期待一段爱情,而大学的那段爱情如今也成为了我青春里的一块小小的污渍,每当回顾那段感情,除了一股腐物散发的气味之外,没有什么值得一提。对于那个男人,这位曾经的恋人,如今剩下的印象就只有一股夏日呕吐物般的不堪入目的往忆。

犹记得大学初年那段对我来说的艰苦焦虑牢笼,面对自己的学业陷入茫然,慌张与惊恐几乎使我每天都陷入一种极度的自我悲剧中,我一段时期内心总是患得患失、心事重重。努力的让自己投入学业,但面对学业却产生一种完全没有目标的目标,没有什么比那股漫无目的奋斗的徒劳感更加可怕。

特别是与身边朝气蓬勃的宿友与同学们,我不敢让消极与内心不健康的情绪影响她们,尤其她们对我像是亲妹妹一样照顾有加。我必须要尽量保持一种糟心的悲笑让其它人不注意到自己糟糕又负面的内心。

在这种无目的的奋斗里,我每天在惊恐里度过,我想象过自我了解、想象过躲在什么地方嚎啕大哭、想象过以某种借口休学、想象过寻找一种出口,但那种焦虑与惊慌仍然潜藏在我日常与周遭人和事的微笑之下。

就在某一天,我如往常一样趁着午睡时间坐在球场旁的长椅上读着小说。那天天气很热,一群男同学在靠着树荫这边的球场在拍打的皮球。

一点点零星的阳光在树叶缝隙遮挡下逃离,逃离的阳光一点点的烙印在我身上某个部分,我翻阅着《唐·吉诃德》,也许是心态漂浮的问题,我怎么样也无法笑出来,只是单纯的为主人公感到一种另类的忧伤,我下意识听着篮球拍打声与撞击篮筐声,还有运动鞋摩擦在地面发出的滋滋声。

就在我读到唐·吉诃德被风车击败后,我也跟随着主人公一样被横飞过来的篮球打在了右边脸上。也许是甩球的力度很大,我连人带书一并摔在长椅下。

篮球打在我身上又弹到另外一个草坪的角落,一个男同学去追球,一个男同学则小跑到我身旁。

“啊!不好意思,你还好吗?”

我觉得自己有点害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回应他的询问。他穿着一件短袖,袖口卷到胳膊肩膀上佯装背心——他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在手肘往下的地方被夏天的阳光晒成浅铜色——他伸出手把我扶了起来,我感觉到他手臂孔武有力,几乎是单方面把我提了起来,感觉我像是个玩具一般,我继而帮我拍了拍身上的灰。把地上的唐·吉诃德捡起来递还给我。

“谢谢…”,我看着他的脸接过书低声答谢,他的脸菱角分明,发型显然不符合学校规定与家长喜欢,轻微遮蔽双眉的刘海被汗液浸湿,表情始终本能的带有叛逆的气息,我此前很少接触这类同学。

我当时脸被擦红了一小块,但好在没擦破皮。单纯把脸揉了揉便坐回长椅上打算把唐·吉诃德往下翻阅。他和捡球的那个同学回到球场,途中我偷看他们的时候还听见他们看着我在碎碎念,我接下来已经没有看书的心情,看了他们投进了几个球后,没多久就离开了。

在第二天,他就在中午下课时到了教室外等候——他像是非常刻意,故意的在我班级上周遭的同学知道这回事——他给我递来一封情书,在周围好奇的同学起哄下我害羞到了极点。他在情书里引用了一些恶心的情诗,表白的那个部分从现在看来更是让我反胃。

他很熟练的搂着我的肩膀、牵起我的手,仿佛像是要周围的人觉得我和他是一对恋人,但我也没有任何反馈与反抗。只是单纯的默认。

我们牵手走过半个校园,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我对爱情拥有着某方面的想象,像是寻觅一种出口,试图捏造一段不太理想的爱情。

接下来我便与他成为一对貌合神离的情侣,尽管以他大大咧咧的性格并不会感应到这份感情的脆弱和我心里对感情的消极。

他根本不知道我只是找一个人来强颜欢笑,而他则像是找了一个并不了解的伴侣。我们偶尔在校外约会,也尝试了情侣之间那方面的亲密行为。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我发现他除了是一个既乏味又充满活力的人,他喜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惹恼周围的人,也许是一种悲哀、又也许是一种庆幸,我察觉到他没有那种感知敏感的属性,他很少会体谅人、也很少会去关心人。比如他会故意扯我的辫子,我告诉他不要这样扯,他会特意的去扯,除非你生气的朝他发火,他才会觉得自己过分,甚至我觉得他不认为自己过分,反而是觉得我发火的样子不好玩而已。他不会去为自己的举动而感到内疚和反思。我后来在宿友们口中听过他是一个花花公子,我虽然也不足为奇。我一直觉得自己有种自毁的倾向,勉强自己去爱一个我不爱的人。

但就在那一天,我和他感情走向终点的那一天。

那天天气足够热,周五的校园洋溢着活力。宿友们知道我要出去约会,为我打扮,她们告诉我几个如何测试男人是否出轨的神奇答案,但我也只是全当笑料听罢。我记忆如新的记起那天穿着白背心加一件花衬衫薄外套,高腰浅蓝牛仔短裤和白袜子运动鞋。

尽管我对感情不算积极,但那时候我总是充满一种稚嫩的真诚,尽量让每次约会都会好好展现自己,我穿上自己最爱的衣服,不管天气多热,汗不断的流。尽管没走几步内衣就已经被汗水渗透,靠浅淡的妆容抵抗着艳阳。

我不同往日,准备从校园后街出发到附近的广场赴约,我比约会时间早了半个小时,正当我路过后街出口外的那间冷饮闲杂铺时,无意之间撞破了他正在和一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女孩做着一些亲热行为。

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于一个自己没有太多感情的人背叛,会如此激动剧烈。我也许到后来才知道,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且受到背叛的那种苦涩,那种被对方蒙羞的难以忍受。平日的冷静和冷漠在此时全部消失,我恼怒的握紧拳头朝他走过去。

两人打得火热,根本没有留意到我逐渐靠近,在他们脸贴脸的时刻我柔弱无力的手朝他那张狗脸上扇了一巴掌,巴掌发出的响声让那位女中学生被吓了一跳,当我想再次打他的时候,他已反应过来握着我挥动的手腕,他抓得很用力,我根本无法用力挣脱。

我不知道何时哭了起来,继续不顾颜面的想要用腾出来的手脚打他揍他,他眼看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也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法挽回的情况下,用富有蛮力的手臂把我的手腕狠狠一甩,我就这样轻易的被他撇在了滚烫的水泥地上。

那位女中学生也被他如此粗暴的举动吓坏了,那个女孩想扶起我,但被他搂着走到停靠在路边的摩托车旁,女中学生在摩托车后座搂着他的腰,他拧了两下油门,摩托车离开时他朝我破口大骂,那脏嘴不断的骂则恶心的话,骂我是一个癫婆、骂我是一条疯掉的母狗。我看着两人越驶越远,直道他们消失在斑马线对出的马路尽头。

我发现膝盖擦破了,在激动的情绪下完全感受不到痛楚,我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干呕,在周遭围观的人在注视着我,我只能一拐拐的拐回宿舍,周遭路人看着这个被背叛的女孩在炎炎夏日下被爱情灼伤,伤痕一直到夏日结束后还历历在目。

之后关于初恋的一切事物,情书、告白、亲吻如今想起来一切都那么的恶心。假如那个男人再碰我一下,我会立马推开他,然后尖叫起来。

翌日早晨,我看着镜子,尽量想把自己打扮得尽量满意,努力的把睫毛往上夹,期待又担心,总监像是一本还没翻开的名著,书名早有耳闻,但我害怕自己并不读的进去。眼眸干涩,等待着卷翘睫毛定型,双头睫毛膏盖子合上。

我昨晚自作多情的胡思乱了很多很多,甚至想象着自己戴着白头纱、穿纯白色婚纱的模样,我认为自己也是想的太多,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吻就如此畅想下去。总监或许仅仅只是想要和一位同事、一个普通朋友约会,仅此而已罢了。我算什么呢?一个不解风情、一个无聊的女人罢了,有什么值得他喜欢呢?

满脑子都是约会的事情,对啦,约会是没错。

我对这镜子换了一早上的衣服,几乎无论如何也不能满意,我不想穿得太隆重、但也不想与往日形象如出一辙,在一番思索比较后,我尝试性的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件男款的V领白短袖,我光着脚丫看了看落地镜;黑色背心内衣轮廓在白色休闲短袖囊括下内若隐若现,既不会太暴露也没有太俗套,出奇的与浅蓝色牛仔裤十分搭配,我再往裤腰绕上一条褐色女士皮带,想牛仔裤搭配一双帆布鞋,但尝试一下搭配法式凉鞋照了照镜子效果也相当好;接下来我用烫发器夹拉着发梢,烫到得撩撩鬈起的程度,戴上两个轻盈的耳坠与兔牙链坠,最后再戴上腕表,心想也许这种程度就够了,假如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就随勉强凑合吧。

我万事俱备的坐在沙发前观看着电视,看着一部名为《血疑》的日本老片,剧中的女主角大岛幸子在出题考问副教授的父亲英国大宪章的制定时间,此时剧中氛围和睦、青春洋溢,其实后面剧情我早已知晓,现在只是等待着赴约、等待着什么发生;直到近乎中午时分,电话响起…

总监开着那天那辆黑色宾利前来接我,但昨天看到车身上那些泥泞溅射污渍则被清洗得一干二净,连车前盖的小飞人车标也被擦得锃亮,昨天我完全没有留意到车前盖有这玩意。我坐进车内可以明显嗅到独特的皮革气味,单凭车内精致和奢华的内饰就足以判断这类是普通职员收入难以拥有的豪车。此外,我没有太过在意车这方面,而是好奇的问总监为何这天都没有如往常般叫计程车,他的回答则是说,“按约会流程来说,有点不方便。”

“我还以为只有五六十岁以上老人才开这种车。”,我扣上安全带戏谑道。总监没有说什么,只是也翘起嘴角露出相当赞同的笑。

车拐出我居住附近的街区,总监车开得不快,在没有太多车流与良好路况的公路上也保持在四十码到六十码上下。但也无碍,就慢慢悠悠的行驶在柏油路上反而有欢愉的惬意;之后我们驱车来到一个复古的商区外,往里瞧有很多一些充满异域风情的小摊位与商铺;商区内部禁止机动车入内,我先下车,总监把车驶到一个玻璃门岗亭外,一个穿着白外套的地下车库工作人员从里头利落的走到驾驶位旁,总监摇下车窗,两人交流了一会后,总监则从驾驶位下来把钥匙交给白外套,白外套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黑色轿车慢慢遁入挂着限高警示牌下的洞窟内。

我与总监结伴而走入了步行街街区,我们之间的距离靠拢得比以往近,总监他食指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我的手背,试探后我们自然而然的牵起手…他的手比我大的多,手心足以完全包裹着我的手背。

也许是许久没有和男士约会过了,感觉浑身不太自在,整个人呼吸也不算自如,步伐吃力的在人行道上吭哧吭哧。步行街上有许许多多伴侣——总监颇具男性魅力的轮廓和气质让不少女性的眼神从平庸伴侣身边偷偷鼠视至总监身上——我想总监他已经成为了不少人幻想中的伴侣,总监相当自然的把我的手牵得越来越紧,反而让我逐渐缺乏本有的安全感。

总监牵着我到了一家名为奏鸣曲的店铺,单凭店铺的装潢我很难判断是什么店、也许是酒吧、也可能是饭店、当然咖啡馆也不是不可能,店铺看上去也相当有趣,因为地势原因店门凹陷半边在人行道旁,靠五六层台阶衔接着人行道;其实不止这一家,这条街几乎所有店铺都是,宛如土壤液化般一条街道都主动负半层。

走近店铺门,是一扇木制的推拉门,门上边镂空的形状镶嵌着一块刚刚好大小的菱形纹理窗玻璃,过路的行人可以从看得见内部走廊,走廊两侧挂满由NHL冰球联赛的参赛队伍组成的旗帜。

总监牵着我走过走廊进入店内,店内气氛既和谐又令人安心,天花上的铜吊扇附带着亮着的黄色暖灯,灯把来客照的颇有腔调,有聊天喝酒吃蚕豆的人、有拿着球杆撅起臀在玩着台球的人,看着球弹来弹去笑的不亦乐乎、有几位对着靶子外飞飞镖的人,有一台点唱机唱着一首我没有印象的老歌。

我们落座在邻近窗边的双人座,座位属于那种滑溜溜的抛光木桌椅,从我这个位置只要微微侧脸往外看只能看见来去匆匆的一双双时尚腿脚。

总监点了两杯加了柠檬汁的预调酒和一些粗盐薯条与鸡肉,上餐速度相当快,侍者用折起的纸巾放在杯底垫着。

总监拿起酒杯与我碰杯…

“你不是要开车吗?”,我指了指他那杯酒问。

“没事,有人会帮我把车开回去…”,总监手指往天花戳了戳,然后扯了扯自己脖颈的白色衣领说,“更何况啊,像是在摩洛哥无证驾驶的时候一样,不会被发现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我不明所以的礼貌笑了,便提起酒杯…酒杯子挺沉,我几乎要双手才能稳住不让杯面倾斜…——薄荷叶像是谜题一条在杯面摇摇荡荡,一些因为冰块温度产生的水珠从玻璃酒杯边缘滑滑落——我咕噜饮了一大口,然后用舌尖舔了舔嘴角,酒精和薄荷的清新让口腔里残存的厚重感消散,一股花瓣般的香甜过后是从味蕾里瑟出些许微苦。

“可真没介绍错。”,我双手举了举杯对酒啧啧称赞,“对了,你可常来这里?”

“不,现在已经很少来咯。”,总监摸了摸自己下巴轮廓。

听罢后我低头浅笑,眼瞧着桌面,木纹里像是黄金里荡漾的波纹,“那你以前常来咯。”,我故意把鬓角跌落的头发掠回耳根后,食指怼了怼桌面的纹理说。

“偶尔来,算不上常客。”,他和颜悦色的说。“倒是经常无所事事偶尔来喝点酒…仅此而已。”

“无所事事?”,我古灵精怪的歪歪嘴,“我虽然觉得你和忙没有什么关系,但无所事事这说法也太极端咯。”

“像是一种正在过渡的状态吧,事实上并不是真正的无所事事偶尔啦,现在也算不上忙,但起码算是有些什么正在进行。”,总监少有的扁了扁嘴。

“正在进行吗……”,我低声重复这段话。

“说说其它的事情咯,那你呢…?”,总监说。

“嗯嘛嗯嗯”,我双掌托腮,要是想要立马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也想要闭上眼睛回忆…”

“我想到了一个不算搞笑的怪事。”,我突然睁开眼说。

“嗯哼?”,总监感兴趣的哼唧。

“可不会告密?”,我仰起脸得意的询问着。

“不会。”

“你保证。”

“保证。”,总监憋着笑意朝我点点头。

“那段奇怪的经历发生在大学…我想应该二年级,那时候有一个体胖的男同学,我.....踢了他的那个地方。”,我扁了扁嘴说。

“额,何苦要这样做,那家伙得罪你了吗?”,总监皱眉苦笑问道。

“不不不,是他主动要求的啦。而且那位男同学是一位颇为厚道的好人,对人经常友善而且和我也相当聊的来,算是男同学里关系最好的一位了,我想他是出于信赖才把如此奇怪的要求寄托与我。”,手指戳了戳脸颊,我边回忆边概述着,“那天我们还在讨论着关于山口百惠的歌,之后我还想跟他聊一下关于社团活动之类的事宜时,他却有点突然的问那件事。”,我挪动着酒杯说道。

总监皱起的眉依然没有松开问,“就是那关于踢裤裆的事吗?”

我点点头继续说,“一开始还不敢相信了自己听到他说的要求。”,我停下了挪动酒杯的手,“想想那时候那位男同学他脸已经红得要命,像是和心仪的女孩子表白一样害羞,他继续重复了一次那个要求。见他如此坚持我也没有想要辜负他的意思,我问他真的踢吗?他用彬彬有礼却无可置疑的语气对我说是的,我又问他真的用尽全力吗?当然。出问题的话可别怪我哟?他于是从草坪站起咬咬牙点点头,我也从难得坐平的扎扎尖草坐起。”,我尽量回忆的描述着。

“于是我也狠起心,朝他黑色运动裤的那个部位用力的踢了一下,虽然他喊我用全力往那个地方踢,但我还是于心不忍的留有余力,我绷紧脸往他双腿下挥了脚,像是踢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我想,但其实也没啥感觉,就像是踢在沙发皮上差不多。”,我根据回忆也逐渐皱起眉来。

总监坐不住的挪了挪自己坐在椅子上的臀部,脸上笑得像是苦茶,“额,他没事吧…”,

“被我踢了一脚后他面色苍白的捂着那个部位倒在地上滚了两滚,有一说一那时候我害怕极了,拼命暗自骂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用力踢,那时候还是穿得一双硬面样式的皮鞋,虽说不上特别硬啦,但也好歹是硬皮皮鞋。我可真心希望他那里还好。我一个劲的跟他说对不起,然后把他扶起,但他却连忙向我道谢,吓得我差点就不知所措。”

“那可太奇怪了吧?那他那个地方后来可安好?”,总监问。

“我想应该是吧,假如真要把他踢出什么毛病来,我可内疚死咧。之后他还求过我几次,我可学聪明了,再也没有那样子干过。”

看着总监被我这个奇奇怪怪的笑话逗笑,我也跟着笑了笑,“我说,你们男士都这么不爱惜那个地方吗?”

总监锁眉否定道,“反正我不是,除开那些有自虐倾向或在这方面获得性趣的怪癖外,假如真要一个男人抛弃那个地方,可很少人有这种决心。但我曾经有一个宿友,橘色头发的英国瘦男,那家伙算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但他有一个毛病就是经常吹嘘自己那个地方有多么持久,不管在女生前或是男生前都一个劲的吹嘘。”,总监说,“他越是吹嘘反而让别人觉得他那地方有点力不从心。”

“但,那个地方可如何吹嘘呢,总不能公众场合露出来比拼长度吧,那不可成为暴露狂不成?”,我蹭蹭笑着问。

“那可还没到那个地步,比如…他去小便,就是男洗手间有那种小便斗你可知道吧?”

我怀揣初步印象点点头,至于我还没进过男洗手间则另说,可不,但也肯定能知道那个玩意,想起女洗手间大排长队,男洗手间则像是无人区般就时常恼火。

总监频频点头。“那家伙比如有旁人一同站在小便斗前方便,他为了某种滑稽的自尊绝不会比旁人先拉上裤链离开,就算完完全全排个干净了,也要站在小便斗前待到别人离开才方可休止。”

“哈哈,这也太幼稚了点吧。”,我浅浅笑道,越想越是想笑。,眼睛笑成一条缝隙,看着昏暖的光觉得此时此刻也不懒。“话说回来,那时候你到英国念书时可有还有趣之事?”

总监笑容随即堪缩,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点一样,“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我那时候做梦也想出国念书呢,想象着那些英伦风格的衣服啦、鞋子啦、还有那种学院啦什么的,可能接触电影或者什么吧,总而言之就是向往啦。”,

“为什么不去呢?”,总监问道。

“你可说得轻巧咧,能出国念书的人家庭一定优渥,但又有有多少家庭能办到呢。我啊…能念上大学就已经算是幸运咯。”

“其实到那边念书也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好啦,同样有这边一样的烦恼,反而更多不适应的地方,而且英国那边的人总是很枯燥,像是一张放了很久的黄纸。”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