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摩洛哥访客21(1 / 2)

接下来的两天,我到打印店花了一百多块打印了一叠寻猫启示,心情恍惚与无助,一张张寻猫启示贴在附近的告示栏上与显眼的地方,虽然张贴了一张又一张,但内心则确定根本毫无意义。仅仅绕一圈后回来,lucky的寻猫启示就已经被夜总会宣传单掩盖下去。

这两天我几乎心神不宁,总监之前承诺过保持联络,但此时却失去联系,我保持每天都给他打电话,想告诉他宠物猫已经被什么人接走了.....

这几天我下班都不愿意回家,害怕看见填满盆子的猫粮纹丝不动,尽管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一次猫粮和水,每次开门关门都小心翼翼、把窗户纱网拉上,我只是单纯维持着lucky还在我身边的假象,逐渐察觉到生活枯燥。

这段时间我像是一具行尸走肉,Lucky不见了,闺蜜也失踪了,总监也去了摩洛哥,我把窗户完整的拉到一旁,眺望着湛蓝的天空匍匐往边际线那边蔓延,我带着许许多多我的疑问郁郁在心田,我不否定种种疑惑,但又无法得到任何结果,电视播放着我以往最喜欢的店影,但我却无法感到以往那种对于影片中的那种真挚感情。

我从挂在门把手上的外套掏出香烟,翻开硬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看着电视机上两位健硕的男人正在彼此接吻,小腹传来阵阵刺痛,打火机的火也不自觉的颤抖着。

烟点燃了,随着呼吸道缓解着不知道为何的疼痛,脚踩在地板瓷砖上滑溜溜的,我白灰色的运动短裤被染红。烦躁的我拿下了香烟,把颤颤抖手抵在了额头上,仿佛有无数烦心事让我倍感抑郁。

我脱掉裤子,泡在肥皂粉的塑料盆里,裤上血水缓缓被分解,我照着镜子,面色煞白,双唇连一丁点血色也没有,我小腹又迎来熟悉的阵阵刺痛,但我已经心力交瘁般懒得去管这股痛楚了。

翌日醒来,我昨日睡眠质量依旧算不上好,正碰巧月事将至,阵阵腹痛让我萎靡不振,伴随轻许喉咙疼和双腿麻木,支撑起身体不该有的重量,而且我甚至有点低烧的迹象,骨头关节又累又疼,起身刷过牙,但不想用冷水洗脸。

刚刚清洁完口腔,电话铃响起了…上面来电显示是总监拨来的,我急匆匆的握着话筒。

“喂,我刚刚下机…”,总监先于我说道,还夹带着喧闹的交流声和广播声。

“为什么又失联了!”,我有点责怪的意味朝着话筒喊出,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总监说话,甚至连我自己也被吓到了。

总监先是沉默,继而略带歉意的声音缓缓朝我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

“对不起....”,我忍不住着几天极其低落的情绪对着总监释放出来。

“不,我明明向你保证过彼此保持联系。这事全怪我不好。”,总监那嗓音相当温柔,像是能愈合你内心的伤痕一般,让刚刚失态的我顿时觉得鼻子酸酸的。

“但,但你拜托我去接的宠物猫我没能接到......当我到宠物店的时候店员给我说,猫猫被接走了。”,我咽泣着声说道。

“被接走了吗?”,总监露出一种不太惊讶的惊讶,还没惊讶多久他接着说,“喔…对了,我想大概是我的另外一个朋友接走了,你不用太担心。”

我用力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为lucky失踪而悲伤的我不知道如何作答。

“你还好吧,在电话里听到你好像很不对劲?”,总监关心问道。

“嗯嗯,可能最近身体太差了,月事来了不舒服而已…”,我抚摸着自己有点发烫的脸,“好像还有点发烧,我可能来不了接你了。”

“没关系的,你好好休息…别担心公司的事。”,总监说。

在电话结束之前,我心怀愧疚的说,“对不起....我刚刚用那样的语气对你....”

“好啦好啦别再说了,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你再为刚刚那小事婆婆妈妈我可要笑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叫的计程车也到了。”

话筒那边响起阵阵交流声,随即在淡薄的喧闹声中结束通话。通话结束后,我稍稍放下心来,起码知晓总监的宠物猫并没有丢失。

我裹着被子把身子挪到茶几旁的夹板柜子,打开杂物柜翻出药箱,找出一些已经开封的盒装止痛药。在手心里翻转鼓捣,虽然快过期了,但我想也许也应该无碍,我用暖水送止痛药,吃药后我在沙发上躺着,却怎么样把眼皮子闭上也睡不进去,像是维持在一个半梦半醒的抽象状态,想着一些没有定论与结果的无定论事和物。

继而我又撇了眼手机和座机,明明寻猫启示都贴光光了。但却没有一个来电,甚至连以往那些陌生来电也默契般一同消失吗,我心里还是为lucky的失踪而难以释怀,像是海峡缝隙里粘附着藤壶的贝类。

我握着遥控打开了电视机,把原本冷清的节目转换到一个介绍挪威的旅游节目,我看着活力满满的女主持人在与樵夫在聊关于一个开阔原地上的一个湖泊,郁郁葱葱的视界让我隐隐约约的阴阴郁郁。

也许是对于Lucky的失踪,但悲伤难免会有,麻木的理性却让我没到嚎啕大哭的程度,甚至连泪也没有流一滴,一个萎靡的人很难再去表演流泪,只能一个劲的萎缩在沙发上颓废渡过直到习惯,习惯生命里突然离我而去的某些人和某些东西。

次日,我不知何时醒来,也不知道昨天真正是何时睡去,虽说身体状态好转些,但我还是觉得身疲体倦,从沙发上醒来,电视机播放着一首日语歌《恋人啊!》,我侧躺在沙发上听着五輪真弓的歌声陷入一种笼统而仓促的伤感。我觉得自己的低烧已经退了,揉了揉小腹,阵痛还是有,但相比昨天也尚可忍受。棕榈色的枕头上有汗液还没完全干涸的痕迹,而且我睡衣下内衣也感到半湿不干的感觉。

盖着一张能完完全全覆盖我身躯的粉色桃花图案的空调被褥。我抖了抖身子,从被子外露出一张侧脸,玻璃窗折射阳光照在我下垂在沙发皮漆面上的棕黑色发丝上…此时此刻我忽然觉得自己相当相当羸弱,呼出的鼻息吹乱了原本已经缭乱的发丝,慢慢的就开始意识模糊。

五輪真弓的歌声停下,接下来是另外一首我此前没有听过的日语歌,假如曲风不是太另类的话,我是不会特意从被窝里伸出手扒拉下桌面的遥控器的。我换了一个搞笑类的游戏节目,一张张似曾相识的明星面充满欢声笑语,家里充满这些声音都仅仅只是让无助感没有那般强烈。

正当我为自己的纤弱而自自我怜悯时,座机电话铃响起…还没待我酝酿好情绪就匆匆响起,我不知道是谁打来,心想最好不要是那些可恶的陌生来电,假如真的是,我会直接对着话筒大骂一通。另外我也希望是lucky的消息,我还抱有幻想,也许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让我把它找回来。

座机长方形的小荧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我拿起话筒。

“喂。”,是总监的声音。

“喂喂,总监吗!”

“对啊,你身体好些了吗?”,总监声线里有一些汽车鸣笛的声音。

“嗯,昨天几乎睡了一整晚,现在舒服多了。”我揉了揉眼眶,食指下意识的缠绕着链坠的绳子。

“对咯,生病就该多睡觉。”

“嗯,我都睡得迷迷糊糊了。”我看着自己被吊绳缠绕的食指逐渐发紫变红充血。

“那好吧,你照顾好自己咯。”

“嗯嗯。”,我等总监把电话挂断,把食指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吊坠逆向解开,食指随着血液流动逐渐形成酥麻的感觉。

对于总监那股富有魅力的声音也是这种感觉,像是酥酥麻麻的感觉,听多少次也不为过。那孱孱流淌的优雅男士嗓音像是塞壬又或是魔男之声,尽管我对他还有诸多怀疑,但我就是愿意在某些方面就尽可能往他那边靠拢。

我打了个哈欠又躺在了沙发上,心里本想洗个澡,但却毫无动力般呆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陷入一种萎靡之状,维持着一种睡不着也醒不来的状态,明明想要做些什么,但却什么也不想做的状态。电视机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已经开了整整几乎一天,我宛如出神般盯着。这时候电视荧幕重播着一场发生在秘鲁的地震,一个航拍镜头俯视着一片灾后灰色废墟,然后衔接带着安全帽的记者在采访着消防员和一些灾民,电视节目下面滚动着伤亡人数。地震后是一些国际新闻,有贫瘠荒地上某些部落吃死去家人遗体的习俗,有介绍一些抗毒性的猢狲正在试探毒蛇,杂七杂八看了约莫半小时,越看越无趣,越看越不想动。

此时,手机电话铃声在靠门那边的钥匙桌上响起,我脚掌下意识的在地上探索着拖鞋,左脚找到了,右脚却没有找到,我穿着一只拖鞋走到钥匙桌上,挂着衣架子上的外套衣兜在响…从衣兜拿出移动电话瞧了瞧,还是没有来电显示,我咧咧嘴接听了电话。

我吸了两下鼻腔问,“喂,谁啊?”

“喂,又是我啦。”总监的声音从那边流了进来。

“哦豁,怎么啦?”,我有点好奇刚不久总监才打过电话,此时是有什么事?

“我刚好办完事,路过附近,可以上来看看你吗?”,总监那边像是在车内,而且还有一股清晰的粤语讲故事的广播声。

“啊,你要上来吗?”,我立马环视着屋内。

“怎么啦,不方便吗?”,总监有点意外的问。

“没啦,才刚睡醒不久,面容有点憔悴,现在妆也没有化,屋子也乱糟糟的,而且昨天昏昏沉沉还没洗漱,你真的想来吗?。”,我一边说,一边把地上皮鞋摆好,捡起穿过的两对袜子走进浴室内扔进了衣篓。

“没关系啦,我也不在意那些…反正我也只想亲眼看看你的样子而已。”,总监说。

我想了想,“这样吗?那你....先到附近走走咯,我需要些时间打理一下,家里现在一团糟。”,边说我边举起自己几乎一天多没洗的胳肢窝嗅了嗅。

“好,你还没吃午饭对吧?”

我放下手臂,“嗯,本想吃点什么,但不知道吃些什么才好...”

“我先到附近大型超市买点熟食,你等会收拾好后,我就上来陪你吃午饭吧,你看这样可好?”

“当然好。”,我好字还没说完,通话就断开,看了看手机,懵懵懂懂的情绪逐渐偏离。原本萎靡的发呆状态开始逃遁。

这几天的萎靡状态让家里的环境十分狼藉,此时总监还没踏入我就已经开始羞愧。

我将这身渗汗的内衣连同衣篓里一堆狼藉塞进了洗衣机滚筒内便一头扎进了洗浴室,心想再怎么乱糟糟也应该简简单单的冲洗一下身子,我一手搓着肌肤上的沐浴露,一手手指本能般缠绕着锁骨前的兔牙链坠,热水蒸汽使链坠玻璃瓶覆盖一层雾气,即使抹去立马又添上一层新。淋浴间里满是沐浴露的柠檬香气,我脚丫偶尔踏着湿漉漉的地砖,一边哼起两句的那首名为《佳日启程》的日本歌,但我又想起最近发生的种种不愉快,很快又停下了哼唱的歌声——陷入了沉默,只有花洒的潵潵声——的确,我本意只为把身上汗味去掉而已。冲洗过后。换上了白色背心内裤,再加一套宽松的纯棉黑T恤和黑色短裤,也许是短裤太短、又或者是T恤太长,看上去我整个人软塌塌的软弱无力。兔牙链坠在黑T恤前摇摇晃晃十分显眼,所以拎起让藏在胸黑T恤后遮掩。接下来我刷了牙洗了脸,没有太仔细的在脸上补了一层淡妆、画了个眉、抹了一层淡色唇釉,完事后我照了照镜子——脸上起码恢复些许桃红血色,起码看上不至于丢人。

化完妆后,我开始着手整理屋內狼藉,先是把沙发上的被褥和枕头收拾体面,用滚筒除尘器在沙发上的猫毛——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快就将lucky的痕迹清理的如此干净,仿佛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扣了扣瘙痒的眼眶,感觉到自己睫毛有点湿润。

收拾好沙发后,我觑了一眼小露台那边,衣架上半湿不干的内衣裤和零零丁丁的短袜与中筒袜,歪歪斜斜的晾晒在露台显得十分失礼,且不知是否昨日有一场夜雨,衣物处于半湿不干的状态。湿不透、干不透,假如是外套也就罢了,贴身衣物的话定然蹭得不舒服。于是又浪费了了一点时间用风筒把贴身衣袜吹干。

我站在客厅中间叉着腰,瞄到电视柜上的录像带歪七竖八,头一部影片是一部名为《变蝇人》的科幻恐怖片,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恐怖,就是有点猎奇和恶心罢了,但我就好这一口,多于那些恶心的恐怖片十分钟爱。

其实刚开始时我会把各种剧集和电影归类,会把不同种类划分到每个抽屉,最有热诚时甚至划分好某个电影导演的作品,但久而久之我失去了这种划分的习惯,到今的我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对新上映的片子也没有特别观看的动力,来来回回也是反反复复咀嚼一些看过许多遍的老片子。摆在台面上其实就那几部反反复复观看的剧集和影片,其它几乎都是一盒接着一盒堆砌,我也好久没有收拾归类过,更有甚者我偶尔会把不同影碟放进了不同盒子內,我尝试过把租来的《泰坦尼克号》的影碟放进了《苦月亮》的影盒內。

我接下来堆砌归的碟片归类,我特意把一些上得了台面的名导演和优秀的影片摆放着显眼的位置、把像是那种什么人生必看的影片那一类放在显眼的位置,然后把一些猎奇恐怖的B级片则藏在柜子里,以免待会那名突然的访客发现我这种并不算正面的爱好。

数次扫视过屋内,自认为此时屋内看上去起码基本能见人了,但也仅限于起码而已。算上洗漱的时间大概四十五分钟,应该不够,四十分钟罢了。我用固话拨通了总监的号码,说起来也奇怪,也是几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就被瞬间接听了,仿佛他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给他打去电话,早已准备好接听一般。

“刚刚搞好卫生了,就看你什么时候上来咯?”,我说。

“此时在你家附近的超级市场排队结账,十分钟左右吧。”,总监那边响起一股熙熙攘攘让人安心的背景音。

“对了,你是坐计程车过来吗?”,我问。

“额.......不是,这次我是自己开车进来的。”,总监思考了一下说。

“你知道怎么样进来小区吗,要不我下去领你去....”

“别…”,总监急迫的打断了我,“你附近应该有停车场吧?”

“有一个露天停车场啦。”

“那我停在那个停车场就好了,你这病怏怏的,我可不允许你上下楼。”

我也只能应允,颇为抽象的告诉了我单元住址和楼下的露天停车场位置,因为我病的晕晕乎乎,不知道我表达能力是否让总监清楚明白停车场的位置,但他却相当肯定的说一定能找到,我也没有再磕磕巴巴的再次复述了。

“好,那我待会再打给你。”

我拱了拱脸蛋显得无奈,“那好,你待会到了就…”电话又被仓促挂断了......又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把通话挂断,总监真是的。

我把话筒摁回座机,鼓着一口气口气便靠在沙发上等待着总监的来访,不知道为何我像是进入了一股亢奋的状态,心里不知道总监为何要来做客,但有一位如此体贴的上司关心自己,也显然值得庆幸。

我趁这段时间煮了一壶热咖啡,我端着杯站在厨房的酱料栏前,看着玻璃窗正对看着大街上的街道,和风吹佛在我眼眸内萌出瘙痒感,我揉了揉眼眶。驾驶的汽车在街头末端广告牌处鱼贯拐入,一股深层次的漠然和莫名在湛蓝天云散的很开像是渡轮驶过后在海面产生的白沫,流淌的水又宛如竹子编织的篓一样,暖水开始透过竹篓涌进我心房。

至于说这般感觉,我也难以准确描述。大概也许是总监突如其来的拜访才产生的。

至于总监为何到来呢?所谓顺路而过的兴致使然,亦或是故意为之前来探望我全然不知。也许仅仅只是单纯想要看望我罢了,才会从周末的日子里来我家里做客。

我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其实从来我就不知道他心思。

我又端着杯走至靠停车场的窗边,说起来也怪。那辆垃圾压缩车在那天我检查过之后就已经被开走再也没有回来过——也许是我平时习惯那辆垃圾车停靠在那个位置的景象,此时被开走后反而视野里显得特别特别空旷——我久久凝视着那个停车位,空空如也的黄色规划线内的沙石有一些车轱辘痕迹。此时,一旁停车场入口则有一辆黑色高级轿车驶入内,轿车通体黑得锃亮,但还是明显看得出有一些驶过泥泞路溅射在车身上的痕迹,也许是因为纯黑色,那些灰白色的泥泞痕迹更为显眼,从侧面看过去直观感觉如同一辆老爷车的味道。这辆黑车缓缓穿梭,驶过一个个停车位来到角落边上那个原本垃圾压缩车的位置上停了下来——在那辆车倒进去时我才看清楚那是一辆纯黑的宾利轿车,即使从楼上观看也感受到一股浓郁厚重的庄严感——我还在思索时,我看着驾驶位车门被打开,却没想到司机就是总监,他关上驾驶位车门然打开后车门,从后坐提出一袋颇为沉淀的塑料袋走出露天停车场,总监朝我小区侧边门走来,知道消失在侧边视野尽头。

我等待着总监给我来电,但却迟迟没有主动打给我,我想难不成总监有办法进出小区…不过说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这片小区门卫本就不是特别恪尽职守,平日也有一些邮递员和其它外人出入,我也不知道总监用了什么方法进出小区,但也无大碍。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在反复观察下发现了无名指上有轻微肉刺,在用指甲钳修理后脑袋突然联想起中学课堂上一位历史老师——此时我几乎已经忘了那位老师的模样,一堂星期三下午的课,大坝水灾之类不愉快的历史课——也不知道为何想起,也是奇怪。

剪走肉刺后,我继续用指甲钳把本就整齐的指甲磨得更加整齐,“叮咚叮咚。”的门铃被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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