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他们已经整整三天没说话了。
扉间咬着苹果，目光直往坐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发呆的柱间那边望。
他将果肉嚼碎了咽下，决定什么都不要说。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按这个情况他们一时半会好不了吧？
那挺好。
“大哥，之前鸣人来找我谈过，说是要帮我们稳固通道，简单点说，就是让我们赶紧回去。”
“欸……我们被赶了吗……”
“啊，我已经同意了，工程也开始了。”
柱间蹭的一下站起来，在原地愣了一会，又慢慢的坐回去了，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这样啊。”
扉间探出舌尖将残留在嘴角的果汁舐去，神色有些莫名。
等到了下午，扉间拖着总算能行动的破烂身子去找了斑和泉奈。
当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斑也就抬眼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捧着碗试图喂泉奈喝。
泉奈的双手死死的捂住被斑举的稳固无比的碗，全力的阻止他把碗递到他嘴边，笑容相当勉强，“真的不用照顾我到这种份上的，我又不是小孩也不是伤到动弹不得的程度，我自己来就行了。”
“有什么关系，以前你重伤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照顾你的，怎么？是晚来的叛逆期吗？”
“这和叛逆没关系吧……唔，我不用你喂！”
“真倔强啊。”斑无奈的松了力道，把碗转移到泉奈的手心里，还留着余温的手附在泉奈略显冰冷的双手上，引导他把碗递到嘴边。
泉奈勉勉强强接受了，至少这是他自己喝的。
二十多岁了还要人喂……他不要面子的吗？
“你有什么事？”等泉奈将补汤都喝完后，斑才有兴致搭理站门口半天的扉间。
扉间挑了挑眉，开门见山的问了，“你和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意见不同而已。”
“你们天天意见不同，但除了南贺川那次，大哥从没像这次一样好几天了还是那副呆愣愣的模样。”扉间沉了音调，言语间充满了火/药味，“如果让我发现你想对大哥不利的话，我是不会客气的。”
“真敢说啊。”斑笑了出来，被笑容牵动而微微弯起的眼角形成了凌厉的形状，像极了一只看着猎物垂死挣扎的猎鹰，“在这之前，还是先养养你破败的身子吧，我可没兴趣对弱小的家伙下手。”
泉奈：“……”
他们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泉奈寻思了一下，扉间有的时候虽然很烦人，但其实人还是很不错的，也很会照顾人，他们好歹也是朋友了……
劝一下？
“咳……斑哥……你们……别吵了吧？”
话说完后，泉奈深深的为自己的言语能力感到羞愧。
不应该啊？平时自己嘴皮子不挺溜的吗？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
莫非自己不擅长劝架？
但令泉奈没想到的是两人还真没再继续对峙了，扉间转身离开，斑也在他离开后拿着碗筷去洗了。
泉奈听着斑的动静逐渐变小，抬手附在了自己的腹部。
伴随着疼痛一起蔓延上来的，是他强烈想要恢复记忆的欲望。
好想知道啊。
属于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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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鸣人看着佐助给他寄来的信，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而且还维持了很长一会。
忙的脚不沾地的鹿丸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夺走了信。
“啊！”
“不过就是找到辉夜遗迹要去看看的消息而已吗？有空在这边浪费时间发呆就没空处理一下事情吗？！真是的，麻烦死了，一个两个发投诉建议要我们尽快处理医院那边的事情，小樱也在传消息问什么时候能放她出去——啊啊啊啊好麻烦啊！”
眼看鹿丸就快暴走了，鸣人连忙端正了坐姿，讲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如……让斑打破结界再让初代大人追上去假装逃离村子其实是去佐助那边支援一下？我总感觉佐助这趟会遇到不得了的事。”
“你又说什么瞎……等等，这说不定可行……”鹿丸烦躁的心情平复了一点，大脑也恢复了一点理智，“医院那边只需要封住知道斑和泉奈关系人的口就行了，最瞩目的两个人离开了木叶，留在医院的泉奈和扉间多半不会被群怒波及到，只要增强守卫就可以了，不错啊鸣人，脑袋好用了不少！”
“哈哈哈哈……”
说干就干，鹿丸把手头上的事情一股脑的全塞给了鸣人后就亲自潜入医院去找初代谈这件事。
柱间听了几乎是立马点头，而且还自告奋勇的要去跟斑说，省了鹿丸不少事。
柱间的动作特别快，生怕去晚了一步斑就不在了一样，可他来的时机不太好。
斑被几个人堵在了厕所门前，那几人都是忍者，神色里充满了愤恨以及隐隐的恐惧。
“你留在医院有什么目的……又要进行屠杀了吗？”
“我们绝不会让你得逞的，可恶的叛忍。”
出言威胁几句似乎已经是忍者们的极限了，他们其实并没有在四战正面接触过斑，但那神树瞬间收割了大部分人性命的事也的确给他们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可即便是如此，他们也实在是无法忍受这么一个极端危险的人物继续逗留在充满了伤患病患和普通人的医院中了，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难呢？
外面的七代目火影大人也一定在烦恼要怎么突围进来才不会伤害到医院里的人，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牵制住宇智波斑，给已经去想办法破解结界的同伴拖延一点时间。
不同于忍者们的焦躁和急迫，斑甚至没将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
甚至对木叶隐藏信息的手段满意了几分。
这些人无非就是为了拖住自己再让其他的同伴去破开结界接外面的人进来支援吧，如今他们是直接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不是借机潜伏到泉奈那边用泉奈威胁他这点就足够证明当初还让他嫌弃的隔离群众，将他在的这一层全部清空出来借以隐藏他和泉奈关系的计划也没那么蹙脚。
斑很清楚自己在木叶人眼中的定位，也不会去辩解什么，所以他很直接的开口了。
“让开。”
不过是轻飘飘的两个音节，却让忍者们汗毛一竖，迅速摆出了攻击姿势，大有一种斑动上一下他们就把苦无扎他身上的打算。
柱间一看，这哪行！
于是他立马冲了上去，“等等！”
“初、初代大人！”
“您没事了吗！”
忍者们震惊的看着之前还被打了个半死的初代如今跟个没事人一样，心里瞬间激动起来。
真不愧是初代火影大人！有他在的话就不用再惧怕宇智波斑了！
他们在柱间过来的时候很自觉的给他让开了路，往他的身后聚集去，“初代大人，您来了真是太好了！请您帮我们制服宇——”
说话的忍者硬生生的卡住了话头，他甚至有些不解的看着直直走向了斑甚至将这个罪大恶极的人呈现保护的姿态挡在了自己身后的柱间。
初代火影大人……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大人？”
“你们不能伤害他。”柱间就像个护仔的老母鸡，甚至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将本就没自己高的斑挡了个结实。
“您……您在说什么啊……”忍者的思维有点混乱，他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柱间的面容，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急急劝道：“初代大人，您还不知道吧？您身后的男人今后会带着九尾来摧毁木叶，甚至谋划着将全世界拖进一个大幻术里！由他策划发动的第四次忍界大战更是不知道杀死了多少的人！他就是——”
“我知道。”
“？！”
“我知道。”柱间冷静的又重复了一遍，“我比斑来的更早，这些事情七代目都告诉我了。”
“那您为什么还……？”
“斑是一个温柔的人。”谈及这个，柱间脸上流露出了哀伤，“都是我的错，我本以为矛盾是可以和解的，斑也一定会一直支持我，让木叶成为和平的开端，引领忍界走向和平的。”
“但是我错了，错的很彻底。”
“我没有意识到斑那比常人更加细腻的心思里品尝到的孤寂和痛苦，也没意识到扉间为了让我的梦想成立，又沾染了多少污泥，只是一味的看着由他们撑起的平静，自以为是的活着。”
“如果我能更早的察觉他们两人任何一人的情感……！”
斑望着柱间的后背，耳边环绕着他自责的仿佛要哭出来一样的苦涩音调，扯开嘴角，笑了起来。
这家伙，就是在这种地方特别吸引人啊。
但也同时让人看不下去。
“够了。”斑推开柱间，墨黑被猩红取代，万花筒艳丽的色彩让忍者们看愣了一瞬，然后立马恢复了戒备。
“斑！”柱间有些急切的喊道。
出乎众人的意料，斑什么也没做，直径的越过了那些忍者们。
忍者们面面相觑，没一人敢去攻击背对着他们的斑。
“一味的被所谓的未来束缚的话，你们总有一天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斑抛下了这句话，瞬身消失了。
柱间沉默了一会，然后深深的，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吸，用瞬身去追斑了。
被抛下的忍者们根本搞不懂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单听斑抛下的话，很像是开战宣言。
但结合一下初代大人刚刚说的那些，却又让人感觉这是一句戒告。
“那个……我们现在……？”
“就这样回去吗？说真的，我没感觉宇智波斑他对我们有敌意。”
“我也……”
“他们看着很年轻啊……听初代大人的话，宇智波斑应该还没叛村吧？”
“不过在得知了未来后还能如此维护自己的朋友，初代大人真是一位心胸广大的人。”
“如果宇智波斑对我们没敌意的话，那他留在医院做什么？继续找两位火影大人的茬？”
“也不是没可能，你们看初代大人那恢复速度，我之前看见他的时候还缠满绷带躺在病床上一副快死了的模样，让我提心吊胆了好久。”
“可看他的模样也不想是特意留下了找火影大人的茬的啊……？”
忍者们再次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去找了正在努力破结界的同伴们。
虽然初代大人维护宇智波斑，但同时也在制约着宇智波斑不去伤害他们，所以他们也没必要跟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