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1

  便是这点,露了点当初不欲让他知晓的情绪。凤夕恍然,他乍然想起那日东海重逢,临渊穿着郑重。

  青龙无事不去临境,他是要去干什么。

  他是要去寻死!

  凤夕骤然提了一口气,根本没有那么顺利,临渊寻他不像他口中所说那般,因而他怕。

  他找了多久,又等了多久?

  太傻了。凤夕一双眼胀得酸涩,他用力要从捆仙绳里挣扎出手臂,还未动几下,皙白的肌肤上就沾了红痕。

  他要去抱那条龙,太傻了,真的太傻,怎能如此让他心疼。

  临渊看着凤夕的手,着急抬高语气道:“别动,凤夕,你别动。”可他不听,临渊飞速去念咒语,面前人刚解干净,便将他压到床上。

  有什么可以消散这种刻骨恐惧,唯有炽热的吻,交缠的温度才行。

  “傻瓜,你就是这天底下最蠢的傻瓜!”凤夕去捏摸他下巴,吻便一个一个和着他眼中的泪一起落下。

  临渊不知凤夕为何哭,只是去哄:“是是是,我们凤夕说什么都对,我就是这...”

  话未说尽,就被封住了唇。

  凤夕常常吻他,可大多是他诓骗着的,如今却是主动,一下便让临渊失了神。

  便是吻了这么多遍,他依旧是青涩的。临渊叹气,他半撑着榻去含凤夕的唇,捏着他的脖子往下,来加深这个吻,直到津液含不住,直到凤夕眼神迷离。

  临渊用力去擦凤夕眼角的红色,“今日太累了,先睡一觉好不好,有事情我们明日再说。”临渊体谅凤夕一晚上情绪大起大落,没想到凤夕丝毫不领情。他欲揽凤夕躺到床上,掌心却被捏了捏。

  “不做吗?”凤夕眼眸半抬,声音还带着哑意。

  “不...”临渊顶了顶牙关,忍痛拒绝。

  “为什么呢?”凤夕瞧他,“不喜欢我了吗?”

  “小祖宗。”临渊扶额,加重语气道:“怎么会不喜欢你?”

  凤夕捉临渊的手,让他从自己的腰间一路慢慢摩挲上去,从腹部再到胸前两点,还摁着临渊的手指去碰那圆润的乳尖,直至挺立。

  凤夕直视临渊,勾唇一笑:“那哥哥来疼疼我,行不行?”

  他哪里是这天上的冷清仙君,明明是那最会勾人魂魄的妖精。

  还有没有天理,临渊的呼吸变得炙热,他欲起身,却被凤夕摁着用捆仙绳束缚手腕。

  “凤夕!”临渊着急叫他。

  “嘘。”凤夕用一只手指轻轻抵在唇间,他去饮床侧备着的酒,临渊欲说着什么,却还是住了口。几盏下肚,凤夕顺了顺气,而后再拿出枕头底下藏着的脂膏。

  “我来。”

  琉璃灯在床上氤氲着模糊的光影,而后几声喘息传来,是欲语还休的风情。

  临渊紧紧盯着面前的凤凰,眼睛一眨不眨,身下硬得发痛却不能动作。他看着凤夕跪在他身上,双腿分开,腰身是流畅的弧度,一只手半撑在他身上,另一只手绕到身后。就算什么都看不见,临渊也能想象的到是什么样的场景。

  他能想象凤夕修长的手指操弄着穴道,也能想象当手指抽出时带出湿漉漉的水,如临渊往常做的那样,他听得淫靡的水声响起,也看见凤夕湿红的一张脸,眼角眉梢全是春色。

  临渊喉咙滚动,他从未觉得,情爱是如此煎熬的一件事情。

  珠白色的脚趾蜷缩,手指每每顶到腺体就会不自觉地往前顶,空虚的快乐从尾椎一点一点往上。凤夕闭着眼,他不曾做过这种事情,在心上人的面前操弄自己,总是羞耻又兴奋,可是还不够。

  凤夕半阖着眼,带了点水意去叫:“临渊...”

  “嗯?”青龙的嗓子哑地厉害,透露出浓浓的情欲。

  “我不行...”凤夕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好热,从未如此热过。

  “帮我解开绳索好不好。”临渊看他。

  凤夕涣散着精神,半晌才听清,他摇了摇头,说了句“不要。”散乱的乌发便在临渊的皮肤上轻轻地碰着,恼人得要命。

  临渊长吸口气,压低嗓音道:“那凤夕自己来好不好?”

  临渊抬眼瞧他,眼里欲念翻浪,他像诱捕无知幼兽:“凤夕不是早就想这么干了吗?”

  “什么时候?”凤夕浑身发红,偏头问他。

  太热了。

  “青寂山的时候。”临渊看着凤夕的模样露出一点笑来,“凤夕不是想在上面吗?”

  “是吗?”他喃喃自语,那点酥麻痒意愈发明显,让他思索不清,“好像是的。”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凤夕一笑,软着身子去碰临渊的胯部,皙白的手从粗长性器的铃口划过,便听一声急喘。

  凤夕咬着唇,塌腰扶着临渊的性器,在面前人的视线里,在他愈发粗重的呼吸声中,坐了下去。

  凤夕闭着眼睛心想,太胀了。

  他还未适应,临渊便握着他一边的胯骨,急不可耐地动了起来。骤然拔高的音调里含了温软的泣音,凤夕就像一叶在巨浪里颠簸的小舟,脑子里空空荡荡,他只能听到肉体接触时的声音,泛白的指尖去交缠肌肤,唯有这一点,才能寻求所剩无几的安全感。

  他们耽于情爱,肢体交缠。粗红的凶器从身体里全然进入再全然出去,没有丝毫停息,肠肉紧紧吞搅,每一次的离开都带出淋漓的水意,每一次的挺腰都要彻底地碾过腺体,他要听到凤夕的每一声含糊哽咽,也要听得每一句情热絮语。屈从快乐从来都是本性,便是仙君又如何。

  这里是他二人的家,便是再做过分些又怎样,临渊偏执得可怕,他要将心上人最恶劣的占有,用最温柔的情意。

  临渊重重地顶腰,性器仿佛入了一个不可能的深度,激得凤夕停了停呼吸,那口气还未咽下,便随着身体一起下落,而后的每一次都是如此。

  “临...临渊...临渊我...我不行...”情事太过激烈,凤夕突然生起一点惧意,可临渊装作听不见,他早被凤夕方才的行为摄去了心魂,只看着他的眼睛,手腕早就被绳索磨出血印,却浑然不理。

  呼吸越来越急,凤夕只觉得眼前发黑,双手成了摆设,撑不住任何东西。身前的那根却在粗暴炽热的性爱里越变越硬,凤夕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还能听到临渊的几声笑。

  明明他才是主动的那一个,可不知为何还是觉得被人占了便宜。

  快要到了,他含糊几声没人听得懂的话语,可身下却骤然一停。他睁着迷蒙的眼去瞧,一滴泪顺着脸侧落下,凤夕听到临渊说:“松开我。”

  临渊的语气不容置疑:“凤夕,松开我。”

  皮肤沾汗,湿滑不已,凤夕早已失了力气,他去纠缠临渊腕间的捆仙绳。而后便被人翻身压到床上,凤夕一双眼将抬未抬,似被浓重的情欲压的睁不开眼睛,他感受临渊鲁莽地重新顶了进来,发出一点呜声。

  临渊总是这样,每每不给他一个痛快,总是让情欲层层堆叠,才大发慈悲般的与他一同高潮。

  凤夕看着临渊去咬他的乳尖,原本不敏感的胸肉却因着身上那人的偏爱如今一含便会有热意泛起,被撕咬的疼痛混着快感直往脑中烧,临渊身下在慢慢地顶,胸口在慢慢地咬,凤夕红着眼叫他:“哥哥...”

  便见那人轻轻一笑,放过那点薄肉道:“叫的不对,该罚。”

  言罢深深往前一顶,那夸张的东西重新在体内肆虐,伞头擦过敏感处,再次捣到肠道的深处。

  “算来你还比我大了两千岁,”临渊似乎突然想到这一点,还顿了顿动作,而后他道:“你是我的哥哥才对。”

  “哥哥。”临渊压低了嗓音凑到他耳边叫他,“凤夕哥哥。”

  我是哥哥?凤夕因着临渊的话语而失神,可是细想却不对,他记得临渊...

  还未想罢,就被临渊的话语拉回。

  “哥哥怎么咬得我这么紧?”临渊全是浑言浪语,“哥哥晃荡的就像水一样,我都怕把哥哥撞碎了。”

  他颤抖地厉害,被这一声又一声的哥哥挖出更深的羞耻感,哪里还来得及去想方才不对在哪里,前端还因着临渊的话可怜地流出淫液。

  “所以哥哥应该换个称呼才行。”临渊点了点头,“哥哥知道应该叫我什么?”

  临渊紧紧握着修长的双腿,将其对折压到凤夕的肩上,他一只手去摸凤夕的后颈,让他朝下看,而后恶意地缓慢进出,他笑着问凤夕:“你说,哥哥应该要叫我什么?”

  凤夕被方才的场景刺激地全身发抖,他咬着艳唇不欲回答。若是往常,临渊也便放过他了,可此时是洞房花烛夜,且方才凤夕主动坐到他身上(纵是他哄骗的),那点少时总欲欺负凤夕的恶劣性子又重新回来。

  唇齿交缠翻浪出水声,露骨激烈,一吻毕,他含着凤夕的呼吸声说:“说啊!哥哥再不说,我要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凤夕恍然去看,他知道临渊于床事上不会说假话,于是缓息片刻,才闭着眼睛含羞叫了一声:“夫君。”

  他惯常是不愿意叫的,只有在床事中被作弄的几近崩溃才会讨饶似的叫个一两声。如今他是清醒的,因而临渊早已岌岌可危的理智终于崩断,太过畅意,他热烈去吻凤夕被情浪烧红的眉眼,粗长的凶器抽离半截,再恶狠狠地顶弄着敏感的腺体,凤夕失神去抓临渊的后背,落了一处又一处的红痕,他留了点理智不欲伤到临渊的伤口,哽咽着说着“不要”。

  “哥哥要疼我,不能说不要。”得寸进尺是如何书写,能从临渊兴奋的话语里窥见端倪。

  临渊将凤夕再次拖入欲望的海洋,做尽快活事。炸裂的白光在脑中出现,凤夕腿部痉挛颤抖,浓白的精液射到临渊的小腹,还被这淫龙一点一点抹上胸口。

  “都是我的。”临渊盯着凤夕因着高潮而涣散的面庞,居高临下去望,目光深邃,而后凑近他眼前。“凤夕哥哥要记好,每一寸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凤夕呓语。

  高潮后的不应期凤夕总是忍受不住。临渊与他交颈相拥,抚摸着每一寸肌肤,可温情只是片刻,胯部又重新动了起来,肠肉收缩地愈发厉害,临渊听着凤夕的呼声,执拗地握着凤夕的胯骨肏干,炽热的呼吸落在凤夕的肩头,又是一记深顶,凤夕咬着方才争吵时咬破的那块皮肉,恍惚间只想着要给他点教训。

  临渊肆意妄为许久,终于,精液一股一股射到了肠道的深处。他的心跳动地厉害,与凤夕皮肉沾着皮肉,床上全是情事之后的汗滴,他去吻凤夕因着激烈而哭红的眉眼,在脸颊亲出“啵”的声音。

  临渊看着凤夕,露出一点如孩童般的天真,虽然是装的,他去摸凤夕的腹部道:“我今天射了这么多,”舌尖从牙关划过,“哥哥要给我生孩子了。”

  “不生!”凤夕因着临渊的欺负,恼红了一张脸。

  “哦?”临渊捉着凤夕的手腕,“那我再努努力。”

  “直到哥哥愿意。”

  番外二:年少事

  “水火不容”。

  这几日过得实在荒唐,等到凤夕和临渊终于从殿中出来,宴席都散了干净。

  天上地下开始传了新的流言,只要去人间一遭,便可得欢喜姻缘。

  不信?

  你看这凤凰和青龙,是不是恩爱非凡。

  而说起临渊是如何出了风栖殿的,不过是临渊一时兴起,欲哄着凤夕说起年少时为何对他有意。凤凰看着青龙这张脸越想越气,扶着酸软的腰将他打了出去。

  “凤夕,好凤夕。”临渊在殿外叫他,求饶道,“我知错了,你就让我进去。”

  “不知羞。”凤夕嘟囔一声,耳根又泛起红潮,只将自己裹在被里,浑浑睡去,再不理外头的浪荡。

  说起从前,也不过是数万年前的旧事。

  临渊本比凤夕早个三千年出生,只是他在龙蛋里呼呼大睡,直至凤夕两千岁了才从终于记得得出来。虽说他先出生,但后出壳,终究是落了下乘,这也罢了,不过是无所事事的仙人调侃几句。毕竟青龙居于天界,而凤凰住在凤栖山,他二人年幼,除却父母亲密,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直到二人被送到天界书院一同读书,才有了关联。彼时,临渊已成为天界小霸王,而凤夕恰好在换毛,颇为难看。仙人皆知,凤凰若过了换毛期,个个容貌极佳,只这群小娃娃懂些什么,都因着凤夕的样貌不去理他。

  除了临渊。

  是了,当时的临渊自认天界一霸,以后是四海之主,哪里能因这点小事而惧怕,并且他还得了娘亲的嘱咐,让多顾着点老友的娃娃。

  何况,临渊对着凤夕满意地点头,这样子长得多有男子气概,招来当跟班正好。

  于是小凤夕还未遭受他人的欺负,糊里糊涂地开始“跟班”生涯。

  凤帝和花神宠他,却对他要求颇严,从小到大周围人个个都念着谨言慎行,哪里有临渊这般活泼的主儿。

  凤夕遇上了小龙,只觉得惊奇又有趣,天天看看着他上房揭瓦,还敢上课去拔瞌睡的天尊胡子。是的,他只是看着,毕竟他立志成为四海八荒第一周正的神仙。

  不过再怎么想,也是孩童心性。

  那日真佛召开诵会,邀请凤夕的父母前去讲经,临渊亦是。可那些冗长的高深道理于他们来说最是无趣,二人便牵手偷溜去了灵园玩耍。

  园里无人看顾。

  只有一朵金莲卧睡中央,花苞未绽,却是勃勃生机。

  凤夕爱花,准备蹚水去看。

  临渊在岸看他越走越远,焦急叫他:“凤鸟,你快上来,水太深了!”

  小凤凰回头冲他招了招手:“就来,我想去摸摸花瓣,你别担心。 ”

  等走到莲花旁,他探手去摸花枝,谁想金莲有灵,只亲密凑近凤夕指尖碰了一碰,光芒大盛,化作虚影缭绕,将他整个人偏裹了进去。

  临渊惊惧叫了一声:“凤鸟!”几步跨进水里去寻,等他伸进金雾中去捉人,没想到捉来的不是他印象中的小跟班,而且一个极为漂亮的娃娃。

  临渊睁大眼睛看呆了去,半晌没有回神。

  那个漂亮的娃娃湿漉漉地问他:“怎么了?。”

  “你的脸...”临渊闹了个大红脸,只含糊说了一句。

  凤夕低头一看,淡定哦了一声:“我本来就长这样啊。”

  临渊结巴应道:“可是你之前,你之前...”

  “我在换毛期呀,本来就会丑一些。”凤夕轻轻笑了笑,又觉得奇怪,“只是这时间也太短了一些...”

  凤夕这才察觉出不对劲,他回头去看方才的金莲,低呼一声:“糟了,花不见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寻来了灵园,恰巧不巧,正好是二位的父亲。

  “临渊!”龙帝一见就满脸怒气,“你怎么把小凤夕带到了水里!”

  再一瞧,便是大惊失色:“你是不是将真佛种了十万年的座下金莲摘了去!”

  凤夕惶惶,准备站前辩解,却被临渊攥紧了手拉到身后:“爹爹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

  明明害怕极了,却还是想着要保护他身后的小鸟。

  后来便是龙帝扯着临渊去真佛面前赔罪,佛祖只于座上说:“没了便没了,许是去寻了有缘人。”他看两个小童,含了淡淡笑意,只他一人看到凤夕耳后印记。

  虽说真佛不在意,临渊还是被龙帝从南天门一路揍到了凌霄殿,天界落了一场大雨,毫无准备的仙人个个成了落汤鸡,

  最后的结果是三月禁足,要让他反省。

  凤夕几日心神不宁,最后还是在夜晚偷偷溜到了龙殿去看临渊。

  “临渊。”凤夕轻轻在黑屋外叫他一声。

  听得屋内几声响动,临渊只能拉开一点窗沿,见到了凤夕眼睛里含着一泡泪,红通通的像是玉兔精,他只傻笑道:“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凤夕撅起了嘴,感觉伤心极了,他这辈子从未做过破格的事情,唯一做了一次,还让旁人受罚。

  “你要这么说,我就会生气。”临渊听言有些气鼓鼓,可他一看凤夕那张要落泪的脸,就全忘了:“我们不是挚友吗?挚友应当互帮互助。”

  凤夕抽噎嗯了一声,而后在月色下仰头对着眼前人甜甜地笑:“是呀,我们是挚友。”

第十八章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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