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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捏了捏容逸的大腿,林晚在他耳边悄声道:“阿逸还有力气走路?”

  容逸不满的噘起嘴来,自家妻主为了让自己死了跟去乌程县的心昨夜竟生生折腾了自己一宿,若不是靠着毅力起了床恐怕此时自己就错过了……

  见容逸不再说话,林晚轻轻一笑,又道:“阿逸乖一些,至多十五日我便回来了。”

  “十五日若回不来就……就别上我的床!”

  “好啊,听闻江南男子妩媚,正好去体验一番……”

  “你!不许找别人!”容逸急了,忙在林晚的薄唇上印下一个吻,“这是我的,旁人若是敢碰我就杀了他!”

  “好,都是阿逸的。可怜为妻要吃素半个月了,你可要养好身子,等我回来……”

  容逸的脸红扑扑的,忙将林晚推开:“妻主不是赶时间吗……”

  低笑一声,林晚掐了掐容逸的脸蛋:“小没良心的。”说罢便转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将容逸吻了个昏天黑地……

  “主子,前面就是乌程县了!”晨月指着前方的城门说道。她们一行人自昨日离开华都后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向湖州方向赶去,终于在第二日傍晚时分到达了乌程县外。

  秦风在最前面,先是环顾了一下乌程县的环境,才道:“主子,我们进去吧。”

  这一边凤鸣已经在县衙坐了许久了,昨日她收到消息说是世女殿下今日会赶到,可现在这天都快黑了怎么还没人影呢。

  “哎哟,小姐哟。”凤鸣身边的侍卫赤霄看着来回踱步的凤鸣说道,“咱们当初来这湖州可足足走了三日呢,如今才多久,世女殿下怎么赶过来啊……”

  “咱们是游山玩水来的,怎能一样。况且殿下那匹火云可非同寻常,日行千里绝对不在话下!”凤鸣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那火云的风姿,眼中不由得露出痴迷之色。赤霄见状只得无奈的扶额,自家小姐痴迷武功相关的一切,连给侍卫们取的名字都以宝剑为名……

  “我说偃月,你倒是说句话啊!”口中唤着凤鸣的另一个侍卫,赤霄更觉无奈,这偃月就是个活哑巴,一整日也不见得能说出一句话,自己天天伺候这神经大条的破小姐,回到屋里还要和这活哑巴同住,真真是一种折磨!

  “凤小姐,世女殿下已经带人行至门外了!”凤鸣听到下面人的传话后眼神一亮,口中还在念叨着“火云果然厉害”,脚下却忙向外面走去。

  “给世女殿下请安。”

  林晚见凤鸣人虽在向自己行礼眼睛却一直在瞄着火云,心下无奈,道:“免了,可找到容晏了?”

  听到容晏二字,凤鸣脸上散漫的表情瞬间被严肃取代,这些日子她找遍了整个研山却无半点容晏的踪影,想到至交好友生死未卜,她只得一面派出更多的人加紧寻找,一面尽可能放松自己等待朝廷的人来援助。

  注意到凤鸣的表情,林晚暗道不妙,也顾不上休息便忙让凤鸣带路又赶去了研山上的木屋。

  “殿下,就是这里了。”

  林晚皱着眉,饶是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看到眼前这情景时也心内一震:眼前的木屋完全被山石损毁,年久失修的木头已经被砸的粉碎,看上去就像地震后的灾难现场一般,若是容晏之前在这底下现在只怕是……

  “殿下,我已命人将碎石一块块挪开,但有些石块过于沉重,仍需要时间。”凤鸣沉声道。

  晨月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觉震撼,不禁疑惑道:“这……如此多的山石是从何而来?”

  “此处位于半山腰,那些山石是从山顶的那处凸起落下的,容大人应是凑巧赶上了才……”赤霄说道。

  秦风看这面前的场景和一言不发的林晚,缓缓道:“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一时间,众人皆是静默,林晚道:“我们去山顶处看看。”

  赤霄见状忙道:“启禀殿下,那山顶在容大人刚失踪时属下与偃月便上去过了,只有一些碎石啊。”

  林晚只点点头,转身向山顶走去。秦风等人见状也忙跟上,几个人运用轻功很快就到了山顶。

  “这……”晨月张大了嘴巴,“这的确只有碎石啊……”

  拨开迷雾

  “不对。”林晚环顾四周,皱眉道。

  “是不对。”秦风看了看脚下,又道,“此处已是山顶,有些山石很正常,但何来如此多的碎石?”

  “除非这是被人为破坏的山石。”林晚又道。

  晨月只觉一头雾水:“那……此处离那木屋还有段距离,为何要破坏山顶的石头啊?”

  秦风闻言,仔细看了看山下的情形,忽道:“主子,你快看。”林晚应声而至,又听秦风道,“主子,此处与那木屋一角距离极近,即便是不会武功之人也可从此处缓缓攀岩而上。”

  林晚皱起了眉,俯身看去,她们所在的山顶有一个凸起处,从山顶的某个角落向下看去恰好与半山腰处的木屋形成直角,也就是说虽然半山腰到山顶还有着一段距离,但从那处到半山腰的木屋却是极近。

  晨月看着近在咫尺的木屋,不由得连连感叹:“如此地形也是奇了。”

  “可这能说明什么呢?”秦风皱起眉,不解道。

  林晚思索了一会,说道:“山顶共有两个疑点,其一此处分明已是研山最高处却碎石过多,其二是山顶有一处离事发的木屋极为近。”

  “还有为何她们一进木屋便被山石所砸……”秦风补充道。

  “这其中必有机关。”

  林晚说完便在地上找了起来,晨月想了想才道:“如此一来,这山顶处遍布的碎石是否是为了掩盖机关的痕迹?”

  “废话,快找。”秦风白了晨月一眼道。

  晨月脸一红,也忙在地上找了起来,人家只不过是没反应过来嘛,破阿风真凶……

  “主子,这里有黑色的粉末,是硝石!”晨月喊道,因着曾与林晚在飘渺山庄见过硝石,此物在她脑中仍有印象。

  “这里怎么会有硝石……”林晚有些费解,刚要去那边查看却忽的停住了脚步。

  这是……

  秦风见林晚突然停住了,也凑了过来看着地上那奇怪的痕迹。

  “这仿佛是……盘龙丝?”

  听到盘龙丝三个字,晨月也不纠结于那硝石了,忙一个箭步蹿过来,待她看到地上的痕迹时,也道:“确是盘龙丝留下的痕迹!”盘龙丝可是江湖上不可多得的宝贝,此物虽看起来是细细的丝线,实际上却能削铁如泥。

  林晚蹲下身子抚摸着地上的痕迹,口中喃喃道:“盘龙丝、硝石……”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

  “如此看来,定是有人利用这山顶和木屋的捷径做了一个机关,盘龙丝几近透明,不查之下很难发现,容晏等人走进木屋时便触动了机关,硝石随之爆炸,山顶的石头被炸碎,一股脑的砸向了木屋。”

  秦风也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木屋中也有一盘龙丝做成的装置,旁人不小心碰到后便触发了机关……”

  林晚点头道:“应是如此。”

  “那凶手就一定是木言!她在这生活了十几年,定是十分熟悉地形的。”晨月摸着下巴道。

  “阿月说得有理,只是属下不明白那木言为何要设下此陷阱呢?”秦风也道。

  林晚低头沉思,许久才道:“木言的动机目前还不明朗,我们该先找到容晏才是,或许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可容小姐进了木屋后便中了陷阱,若是此刻还活着那定是在石头下面啊……况且……”晨月突然止住了话头,那巨石从高处砸下来后连木屋都塌了,更何况是人呢……

  见晨月不再言语,秦风也沉默下来,良久,林晚才咬着牙道:“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为别的,就只为了容逸,她也要找到容晏。

  一行人回到半山腰处的木屋,只见凤鸣抿着嘴站在那里,见几人回来忙走过来。

  “殿下,最后一块巨石已经被挪开了,并没有看到阿晏的……”凤鸣别开了头,不忍再说下去。

  林晚走到木屋的废墟前,仔细观察了一会,才转过身回来说道:“凤鸣,你看这些巨石上可有血迹?”

  凤鸣闻言,也细细的摩挲着那些碎石,疑惑道:“这些石头上只有土,没有血迹……也就是说,阿晏没在里面!”

  晨月疑惑道:“容小姐如果没在里面的话会在哪?”

  秦风想了想,道:“若是容小姐没在里面却神秘失踪了,只怕会比被压在下面更危险……”

  林晚见天色已晚,又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转过身对众人说:“既如此今日我们便先行回去,明日再接着寻她。”说罢,便先行离去。

  见众人也都纷纷离开,晨月疑惑道:“主子,多拖一日容小姐便危险一日,我们为何?”

  林晚淡淡道:“人多嘴杂,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我们入夜再来看看。”秦风闻言不由得眼睛一亮,好久没和主子一起执行任务了!

  是夜,林晚一行人又回到了研山。

  “主子,我们该如何去寻容小姐?”

  “先将这里清理干净,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林晚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身边的工具。她还有话未说完,容晏不会武功却能在这碎石攻陷中凭空失踪,兴许是因为这木屋之下暗藏玄机。

  秦风和晨月见状,也分别开始了清理,不出一个时辰便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主子,这……”秦风看着赫然出现在地上的一个洞穴,不由得瞠目结舌。

  微微勾起嘴角,林晚知道她已经找到想要的了,便也没再多话,直接钻进了洞里。进得洞后一股血腥味便扑鼻而来,林晚皱起眉,快速向洞穴深处爬去。

  “哎哟,主子,您好歹等等我!”晨月跟在林晚后面手脚并用的爬着,飞扬的尘土将她呛的不停咳嗽。

  林晚行至一半,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双脚,忙止住动作并让后面的秦风和晨月也停住。

  “主子,怎么停了?”秦风在最后面,看不清前方的事物,只是疑惑道。

  林晚试探着向前摸去,察觉到那双脚尚有余温,顿时心下一喜,又不敢随意挪动她的身子,只得叫后面二人先行出去。

  “主子,这个洞应是山上的土夫子挖的,应是不深,不若我们用内功将上方冲破,也好将容小姐救出来。”晨月说道。

  秦风皱眉:“胡闹,你知这上方是否是民宅?”

  林晚也道:“不错,我们寅夜前来为的就是低调,不过阿月的法子也对,你们先出去看看咱们上当是何地,若是无人我便用内力冲出去。”

  秦风和晨月闻言忙爬了出去,每走几步便趴在地上听听下面是否有林晚的信号声,终于在一处庄稼地里听到了从下方传来的敲击声。

  “阿风,就是这了!”晨月喜道,手上却忙给下方的林晚回了信号。

  知道自己头上并非民宅,林晚放下心来,向上方用力敲击几下示意秦风二人躲开后便运用内功冲了出去。

  秦风二人只听见“嘭”的一声便见林晚从下方破土而出,随后又将昏迷不醒的容晏拖了出来。

  “还有气。”秦风蹲在地上,试了试容晏的鼻息,总之在她们眼里人只要还有一口气便能被灼华救活。

  “主子,阿华应是已经到了,咱们回去吧。”晨月说道。灼华因着为凤倾城请平安脉才晚出发了些,到达乌程县后众人又是一阵马不停蹄,竟是一直未得团聚。

  回到县衙后,凤鸣等人见容晏四肢健全的被寻回,皆是吃了一惊,周弘谦更是哭着扑了上去。

  “哎,你们都让让,我要为容小姐诊脉啊!”灼华被挤到一边,无奈的叫嚷着。

  “如何?”林晚对着好不容易摸到容晏的手腕的灼华问道。

  “回主子的话,容小姐只是受了些内伤和外伤,并无大碍。”

  “这伤无非就是内伤和外伤,怎能无大碍?”赤霄惊讶道,她身旁的偃月倒是神色淡淡,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眼睛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容晏。

  “切,你懂什么,这人啊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本神医就救得活!”

  “殿下,阿晏当真没事?”凤鸣激动道,一旁的周弘谦也睁大了眼睛。

  林晚点点头:“若是阿华说没事,那就是没事。既如此便先让容晏养伤,明日你与我共同查查这木言。”

  第二日天还未亮,秦风便敲响了林晚的房门。

  “主子,出事了。”

  “何事?”林晚打开房门,边穿着衣服边问道。

  “县衙的人来报,昨夜那木言出现在了研山村长家,见自家房子毁了便与村长说要去山里取些木头来修房子,村长阻拦未果后她便一人上了山。今日凌晨时有村民在山里发现了被野兽撕裂的木言的尸首……”

  “死了?”林晚挑眉,这般巧合的死一定是为了掩盖什么,这木言身上定有疑点,可会是什么疑点呢?

  “看来要好好查查那程公子在华都的经历了,还有木言的亲生母亲究竟是谁……总感觉这些事情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秦风沉声道。

  “既如此,我们明日便回华都。”

  林峥中毒

  第二日清晨,林晚一行人便行进在了回华都的路上。昨日听到木言的死讯后林晚便带着秦风等人第一时间赶到了研山,现场的确如来人所报,处处都是猛兽留下的痕迹和木言血肉模糊的尸体,那尸体并未完全毁了容貌以至于林晚再三确认下村里人还是坚持那就是木言。

  “主子,属下还是不信那尸体就是木言。”秦风策马来到林晚身边,低声道。

  “我也不信。”林晚目视前方,淡淡的说,“她死的太过巧合,就像是在死给我们看一样。”

  秦风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一个在世上已经‘死去’的人岂不是更难找了。”

  “不难。”林晚夹了夹火云的肚子向前行去,“这说明真正的木言就在我们身边。”

  行至午时,一行人找了块空地准备用些干粮,林晚刚一坐下便听到晨月在一旁大呼小叫。

  “我说阿华,你就该留在容小姐那待一阵子,养好了容小姐的身子顺便再看看那周主夫的胎,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做甚。”

  灼华从腰间掏出水袋,慢条斯理的说道:“容小姐的身子已经无碍了,我出来时院子里还炼着药呢,那药珍贵的很,若是这一茬错过了可就要等好几个月了。”

  晨月闻言,不由得撇了撇嘴,又道:“许久未见阿雪了,也不知她在做甚。”

  “还不是上次幽州之行闹的,阿雪从那柳兮手里买下了那个煤矿,最近正忙的脚不沾地呢。”秦风道。

  灼华闻言也抬起头来,感叹道:“我们几人也许久没有好好聚聚了……”

  “等忙过了这一阵子我便告假几日,带着你们和阿逸去别院一段时间,日日纠结于这朝堂之事我也着实累的慌。”林晚道。秦风等人闻言皆是一喜,忙在心里暗自祈祷木言一案能快些解决……

  “皇姨,事情就是如此,这木言的身份定有问题。”林晚看着坐在上首的林铮说道。

  林铮靠在龙椅上,一只手拿着奏折,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头上,看着虽风尘仆仆但仍容光焕发的林晚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听到林晚的回话时又皱起了眉头。

  “如此看来这木言的身世确有疑点,我听闻你在让容相查当年那程澜在华都的经历?”

  “是,只是华都太大了且年月已久,程澜一个不起眼的男子怕是很难给人留下什么印象……”

  “也只能尽力去查了,另外你怀疑那木言就潜在你们身边,那周围人的身世你可都查过了?”

  “还在查,尚需要一段时间。”

  “好,那就慢慢来,左右容晏无事就好,你也算是能跟容相交代了。”林铮说着话,顺手端起了一旁的茶盏。

  “皇姨且慢!”林晚动了动鼻子,突然皱起眉,制止了林铮的动作,只见她快步上前,接过林铮的茶盏便细细闻了起来。

  “怎么,这茶有毒?”林铮下意识的问道。

  林晚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盯着林铮问道:“皇姨此言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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