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有我 连载

此间有我

分类:玄幻奇幻 作者:想个包袱 字数:3万字 标签:此间有我,想个包袱 更新:2024-03-26 01:55:08

朝天筑路路迢迢,此间有我不可休。

是夜,乌云层层叠叠,悠悠遮住高悬的弯月。松岩岭若水中倒影般难以看的真切,而此间的小路上,一约六旬的白发老者背着位少年步履安详。

秋风吹过,眉头紧皱的少年更是一抖,抓向老者衣服的小手愈发用力。

老者一身白衣锦袍,细看衣襟处还有两行金色刺绣,若不是背着位少年,有老农见了,必说是位谪仙人。其实,这么说也没错,再看其停住的双脚处,已走过半的山路并未有一丝灰尘落在那鞋履上。

感到身后少年的不适,老者稍稍偏头看了一眼,却又鼻头轻嗅,似乎有什么异味,随后举头向月,说道:“月黑风雨夜,要快些走咯”。言罢,抽出托住少年的右手于胸前掐印,随着青光略过一层透明圆膜簌的出现,恰好将一滴欲砸向少年的水滴弹向一边。而水滴乘风而动,穿过青稞,竟与一股红色相拥,共同见识厚土的贪婪。

“呃,阿,阿爸…呃”,随着一声声呢喃,不多时陈丘便从梦中痛醒,随即便听到头顶上方嘈杂喧闹。再有些时间,陈丘才适应了身上的疼痛,看向四周,头顶上方透来的光亮并不能把这周围看的真切,但陈丘也大致清楚自己应在某处的地窖中。

陈丘欲起身看向外面的情况,他本能的想用手拄地起身,却感觉上身紧束,双手用力,却是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陈丘忍着疼痛咬紧牙关,翻身后头部顶地,跪在地上,这才缓缓站起。但陈丘很快就感到所在地的高度,只能佝偻着身子低着头向前走了几步,凑到那横栏木板向上看去。

突然,陈丘头顶传来砰的一声,一个纤细身影砸在横栏上,几缕发丝顺着木板间隙而下垂在陆丘眼前。陈丘一个哆嗦,再次看去,那发丝已而抽去,只见上方纤细身影,手脚并用急切腾挪,马上消失时,陆丘头顶再次传来一声巨响,一只大手已抓住一只脚,向回拽去,且除了女子的惊叫声,房间内还有两三人的起哄声及似是大手的主人略带痴傻的喊道“欸嘿,媳妇,嘿嘿,洞房,洞房”。

女子的指甲在地上扣出几行深痕后,紧紧拉住地牢上的横栏,与那只大手进行薄弱的抵抗。此时,陈丘也借着光亮看到那凌乱发下的脸,是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小慈姐。

“陈丘,救我!救救我!”小慈也看到了陈丘,下意识的喊出来,与声音一起到达的,是小慈的泪珠,尽力的砸在陈丘的脸上。

“小慈姐,”陈丘慌乱的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她!”可显然,这并没有什么用。

“哈哈哈,傻憨儿,你还要婆姨不要?你把她的小情人都吵醒了,他还能同意吗?”李三拿着酒碗蹲到地窖上方,一脸邪笑道:“小子,你说多巧,今天你们刚到,傻憨儿就迎亲了,这是不是缘分啊?啊哈哈哈哈。”其他两个人听后跟着笑起来了,傻憨儿坐在地上抱着只脚大喊着好巧却不忘继续用力,李三接着说道:“来,小子,喝喜酒,然后一起看傻憨儿洞房,嘿嘿”。然后微倾酒碗同时将小慈的手指一只一只的掰开。

陈丘被浇了一头酒水,只觉胸腹游火,不管那酒水的辛辣怒目圆瞪,“我干你娘的婆,我干你娘的奶,你放开她,我杀你全家,我杀你全家啊!”言罢,陈丘喉咙涌动,一口鲜血喷出,只觉天旋地转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闭眼后只有那几人的哄笑及小慈的哭喊钻入脑海。

不同于小屋几人的哄笑,此时的黑虎寨大厅很是安静,厅内五十余口人的目光齐齐落在门口三人身上。

“大哥,吱咕未响,怕是来者不善,我敲敲底?”黑虎寨二当家涂垒看向头领涂皋,涂皋点了点头。

涂垒站起身,双手抱拳朗声问道:“松岩岭无草无肉,三位少侠深夜来访,还山还水?”

寻常人若被几十双眼睛盯着不说紧张也会有些不自在,但三人中间的黑衣男子却看不出半点不适,似乎早已习惯众星捧月,潇洒的合上扇子,抱拳回道“各位幸会,在下林靳之,旁边两位是我至交好友李银,孙平。”然后遥指桌面笑道“无草无肉都这么丰盛,这年头还是当土匪自在啊。”

土匪这俩字若是自嘲还可,可三个毛头小子不请自来还如此嘴笨,可真让人不舒服。涂垒脸色一冷,眯眼回道“我等绿林竟尽人力,不堪天收,开张前喝杯无头酒也说的过去吧?还请林少侠莫要调笑我辈”。

“娘匹,这比教书先生还邹邹”孙平嘟囔了一声。

林靳之微微一笑,走到尾座自顾的拿起碗酒一饮而尽,“嘶,哈,真辣啊,”然后拿起酒坛欲再倒一杯,可其中空空如也,只好再向前走,将纸扇别到腰间,拿起一坛未开封的酒坛,仰头便饮,“爽!当家的,好酒啊哈哈哈,我敬你”!

涂皋没有动作,只是看向涂垒,再次点头。

“林少侠,既然喝了酒请尽早下山吧,庙小风寒。”涂垒下了逐客令。

“别急嘛,当家的好不知趣,”林靳之放下酒坛正色道:“我们兄弟来此,是有大买卖与当家的,怎样”?

涂垒耐心问道:“林少侠,有何买卖”?

“不知道当家的可曾听过,青阳陈家?”言罢,林靳之死死盯着涂垒的面孔。

“少侠说笑了,松岩岭与青阳城几百里,谁晓得什么陈家李家,”涂垒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林靳之又是盯了涂垒好一会儿,拔出腰间纸扇,扑哧一声后轻轻摇动“那庐柏杨家你总认得吧”。

许久未动的涂皋看清那纸扇样式后,终于说话了“少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

“玉珩军庐建师急锋营涂皋涂垒听令,把陈容清给我交出来”!林靳之厉声喝到。

涂皋涂垒闻之一愣,座下更有兄弟震惊的看向当家的,大概谁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兵家出身。

涂垒就欲拿下林靳之好生拷问其来历,涂皋及时抓住其肩膀,笑呵呵的对林靳之说道“真人不露相,是在下眼拙,怠慢贵客,二弟,你去把陈少爷请出来,我与林少侠痛饮几杯赔罪,来人,上酒”!

涂氏两兄弟不愧是从沙场下来的人物,果真心有灵犀,涂皋一个眼神涂垒就明白了大哥的意思,随后从小门而出便安排两个看守去探查寨周围的情况,然后直奔后堂小屋。

听闻屋内奸淫声,涂垒一脚踹开房门,便看到李三三人围着傻憨儿看春事,“荒唐!”涂垒气的抽出身旁手下的刀就欲砍向三人,三人急忙跪倒求饶,而傻憨儿光着身子满脸通红的走到涂垒身前问道“二伯,你也来看我洞房吗?”

涂垒一脚将傻憨儿踹倒,气道“你给我滚!”随后强压怒火,将刀用力甩扔到一旁,对李三指使道:“先饶你们一次,李三!开锁!把肉带到大堂,过后我再收拾你们”!

李三忙不迭的应了一声,与其他俩人打开栏杆,一上一下将昏迷的陈丘拉了上来,涂垒看傻憨儿还在光着身子痴痴的盯着那女子,不禁又踹了一脚,“把你衣服穿上,带你娘弟去后山待着。随后几人便往大堂而去,只留小慈蜷缩在桌脚,眼睛直直的看着被留下的刀。

回到大堂后门,两个看守来去迅速,已经回来了,“二爷,没动静,好似就他三人。”涂垒微微皱眉,“就他三个?再探,看看吱咕为何未响。”

大堂内的气氛很是怪异,如同幅画卷却有三种时空。李银孙平两人还在门口旁,一个靠在门框闭目养神,一个则与两旁尾座的土匪字面意思上的大眼瞪小眼,中前段的土匪们偏偏安静的注视高首位置,而林靳之与涂皋似乎相识多年,不断划拳好不快活,直到涂垒回来。

“大哥,外面没粮,”涂垒在涂皋耳边轻语后对林靳之一抱拳“林少侠,陈少爷到了”。

待到李三几人将陈丘抬到一旁,林靳之摇晃着酒碗走到其身前,“啧啧啧,你们太粗鲁了,敢这么对青阳城大少爷”?

涂皋嘿嘿一笑“林少侠莫怪,我们属实不知是青阳陈家的人,不知,林少侠与他是何关系”?

林靳之低头沉语,“我与陈少自小相识,光着屁股长大不是夸张,关键他还救过我的命,那年夏天,我....嗨,说这么多干嘛,你我这般,他却这般,你这,我这,嗨”。林靳之将酒碗放在桌上,向孙平李银俩人招了招手“既然见到我这兄弟,我们就不叨扰当家的了,告辞”。

还未等两人走来,一把刀已架在林靳之脖颈上,“招摇撞骗,你好好看清,这是你说的青阳少爷吗?说!你们到底是谁,如何知道我们身份,来此为何”?而黑虎寨一干兄弟看大当家的动作纷纷拿起各式兵器站起身来,严阵以待。

再见三人面容依旧从容,孙平挠挠头说道:“就说不要这么麻烦吗,有这时间还能到船舫吃吃酒,”随后从怀中掏出一物,“老大,开吗”?

林靳之也无奈了,看着躺下的陈丘除了一身锦衣,的确没什么少爷像,“不是,你们没抓到陈容清还开席,这不是有毛病吗?那他人呢”?

李三看到林靳之答非所问还这么嚣张,更想在涂垒面前表现一下,跳上去就一巴掌扇了过去,“鸡杂,我老大问你话呢”!

林靳之被扇的一愣,看看李三,看看涂氏两兄弟,又看看孙平李银两人,忽地哈哈大笑,“欸,他打我,欸孙平李银,他敢打我?哈哈哈”。孙平一见就欲上前,可一干土匪早已围了上来。

林靳之笑得很是厉害,身躯慢慢向下蹲去,过了好一会儿,突又一脸认真的抬头问向涂皋,“路遇不平,出手剿匪,拿下二百人头,并救下青阳大少爷是不是更有分量”?

“你找死!”涂皋提刀便劈,林靳之却抓起地上杂物扬了过去,待涂皋晃过神来,林靳之正往一旁退去,“小子们,给我整死这三个鸡杂,”说着便提刀追向林靳之。

“唔吼,开咯开咯!”孙平喊着,踢起一旁的板凳射向前方喽啰们,随后解开腰间软鞭向后一甩击退众人便向门口奔去,徒留李银立在众人中央。

李银也是不惧,双手后背抽出两杆棍状物挥舞起来,接着双手和旋,一杆长枪直指众人,不断挥点激起一片血花。

此时孙平已到房顶,再次掏出怀中黄色物件,迅速拉开其底部,火光骤现,嗤嗤几声后一道亮光伴随尖鸣推向天空,一道玉环照亮大地。“等一晚上了,还是这个最有意思”。

再回大堂,林靳之拿着长剑,与涂皋斗了不知几回合了,只觉乏力,不由暗想这急锋营能活下来的果真没有凡人,力长不说,还常有阴招,可难招架,便与堂中柱后与其不断周旋。

涂垒看到李银长枪挥舞,身边死伤众多,大喊一声“让我....”话未说完,刀头已穿胸而过,涂垒震惊的回头看去,这才明白后门的两个看守为何一直低着头了,更明白这三鸡杂为何敢如此大胆,只能呜咽的说了句大哥快走,便没了动静。

“啊!二爷”涂垒身旁的李三看到此景,吓得瘫软在地,黄水流出,就要往后爬,可并未快过那人的刀,李三只觉得脸上一凉,一只白珠便蹦了出来,再呀呀两声,刀锋穿膛而过。

涂皋听到动静回头望去“二弟”!这就乱了心神,被林靳之抓住破绽在肩膀划出好大一片血肉,可血激悲劲,涂皋突的周身水汗直流转而变成红气争争而上,紧接着怒吼一声,涂皋竟变大了几分,再一刀劈下,那大堂的房柱应声崩裂。

“怎么回事?”林靳之吓了一跳,心知面对涂皋一回合都应不下了,果断招呼李银向外跑去。

涂皋哪能放过他们,两刀劈死两个奸细,便大步流星追了上去,“鸡杂,给我二弟偿命来”!可真到了堂外,林靳之三人已立于军队之中。

“宵小匪徒,吾乃平石城统将冯拓,还不束手就擒”!冯拓于马上遥指涂皋喊道。

涂皋好似封魔般,无视面前列队,眼中只有林靳之一人,拖刀继续前奔,仅几下便劈翻五六人。

“火魔灾?”冯拓唯一皱眉,随即命令到“上火箭”。

那涂皋见到箭来,竟毫不阻挡,尤向前劈砍,很快箭雨或穿身而过,或留在其身上,但涂皋还有余力,又是硬生生砍到六人,直至身子膨胀如球,突的炸裂开来,碎裂的骨头擦过林靳之脸庞留下血痕,不知道涂皋这算是报仇了吗?

冯拓接着下令:“被其血肉溅到的快去清洗,其他的速速拿下匪徒!”

“是”!

黑虎寨的众人看到当家的都死了,又是当兵的来了,哪有什么劲头反抗,只能抱头鼠窜。

“多谢冯统领,要不我兄弟三人怕是要交代在这了,”林靳之躬身谢道。

冯拓急身下马扶起林靳之,“三公子言重了,剿匪本是我等职责,反而让三公子落此险境,还希望杨大人不要怪罪我等啊”!

林靳之抽了抽鼻子,“嗨,都怪我二哥,我回去一定向父亲告状,冯统领放心,我一定会为你美言的。”

冯拓听其提到“二哥”,便岔开话题,只问三人有未被那血肉波及,去找水源洗漱去了。

不多时,黑虎寨的战斗就结束了,手下问冯拓俘虏怎么办,冯拓看了看林靳之,林靳之微微一笑说道,“冯统领,该换头钱就莫丢了吗,另我再拿一百两给兄弟们喝茶,呵呵,我去看看我那兄弟了。”

冯拓点点头,随着林靳之向堂内走去,堂外哀嚎不绝。

孙平一水瓢浇在陈丘头上,将其激醒,问道“小子,你家少爷呢”?

陈丘坐起身来,看到新的环境很是茫然,但看屋内一片狼藉,身上未被捆绑,想着是不是这几个人救了自己,猛的跪地磕头,“大侠,求求大侠救救小慈姐,求求你们了?”

三人对视,“难道还有人?走,带着他去后面找找。”林靳之说道。

待到后堂小屋,陈丘一眼就看到了昏暗下的小慈,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跪了下去,轻声的问“小慈姐,你还好嘛”。

小慈好似很困,听到陈丘的声音,勉强睁开了眼睛,“丘弟弟,你来了”。

“嗯,小慈姐,我来了。”陈丘不知怎的,眼睛突然泛起了泪花,想着说什么,又不知说些什么。

“好冷啊,丘弟弟。”小慈说道,陈丘抹了下眼睛,“小慈姐,你等着我给你生火。”说着就将地上的栏草收到一起,拿到李银递来的火折,便小心翼翼的生着火苗,虽是秋季但这草不知怎的有的很干,有的又很是潮湿,生火很费力。

“小慈姐,有火了,有.....这怎么都是.....”陈丘欣喜的想让小慈靠的近些,却发现身边都是血,还不断涌动着,那来源正是小慈的腹部。陈丘泪花更现,急忙去按住小慈的腹部,“小慈姐,坚持,我...我带你回家。”

“别,别碰我。”小慈突的有了精神,一巴掌扇到了陆丘的脸上。“阿,丘弟,我不是有意的。”虽说有精神,可小慈的声音还是很羸弱。

“对不起,小慈姐,我...”

“丘弟弟,我累了,你带少爷回家吧。”

“丘弟弟,我想吃绿豆糕。”

“丘弟弟,我干...”

小慈很快就没有声音了,陆丘想碰又不敢碰,只看旁边的火苗越来越小,便脱下衣裳放入火堆,“小慈姐,不冷,小慈姐,我给你生火,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可惜,火苗只能让她的影子说话了。

此时,孙平也从地窖出来了,摇头示意没人,便欲向下处查探。

突得,一个痴傻的声音传来,“媳妇儿,你怎么了?”

傻憨儿看着屋内几个人没敢进去,而陈丘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虽是摇晃的身子,仍一鼓作气的举起拳头冲了过去。傻憨儿虽傻,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反身坐在陈丘身上挥着拳头。

李银一恼,一脚将傻憨儿踹开,傻憨儿爬起来还想上前,却已被到达的士兵按住。

孙平问林靳之未找到人怎么办,林靳之也是无奈,向外走去,只留一句“那两人也算头钱吧”。

平石城的队已走了大部分,只剩几人留察人头,两个小兵将陈丘和傻憨儿拽到庭外,“张哥,还有俩,宰了就能走了”。

“嗯,咱们尽快吧,这天不知还下雨不,让他们跪好吧,”张哥又挽起袖子,拿起刀走到傻憨儿身后“兄弟莫怪,前走莫回头啊”!

刀还未落,异变突生,那傻憨儿似认出了堆在一起的无头尸体,“爹爹,二伯”!言罢,如那涂皋一般,浑身涨红,一股红气升出,突的身形变大。

“张哥,快下刀,他要成魔怪了”!一旁的兵卒喊道。

可已经晚了,傻憨儿行动迅速,转头就向张哥的喉咙处咬下,并用手不断拉扯其身子,张哥一脸惊恐想要挣脱,却也只是离死亡更进一步。

几个兵卒拿刀就砍,可直至张哥身死,傻憨儿也未有半点反响,待张哥被撕得粉碎时,几个兵卒已经跑远,徒留陈丘拿着把刀满脸恨意的看着傻憨儿。

傻憨儿一脸狰狞的扑向陈丘,而陈丘遭受一击之后就明白了彼此的差距,但陈丘仍是挣扎爬起,脸上血泪纵横,来不及控制那还在颤抖的双手,只是以刀指向傻憨儿,奋力跑去。

“对不起了,小慈姐”。

突的,一个声音响起:“可惜个练气的好苗子了,不得其法,便为暴敛天物”。

陈丘随着声音看去,是位背着人的白发老者,只见那老者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却突然到达傻憨儿身后,用手拽住其脖颈,只是随意的一甩,竟飞出数十米,并在那边炸裂开来。

再看那老者身后的少年是如此眼熟,“少,少爷”!

而那少年不知是被炸裂声吵醒,还是终于睡够了,缓缓睁眼后,迷茫的说,

“嗯?我手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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