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绝无 连载

黑白绝无

分类:科幻异能 作者:雨中的辰亥 字数:3万字 标签:黑白绝无,雨中的辰亥 更新:2023-12-21 06:51:22

“过去的悲剧......”痛苦的回忆。“未来的记忆......”现在的过程。知晓过去和未来,却不知其中过程的缘故,究竟该如何去做,才能改变故事的结局,生死是始终,活着就是个过程。2000年,已经停止自转的地球,遭到了 ...

地点:地下世界·底层。

“咳咳......”

黑暗深处,走出来了一个脏兮兮的男人。

男人捂着胸口,拖着右脚,脚上被开了个口子,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正常行走。

但如果不逃,他就会死。

男人咬紧牙关,突然拼了命的拖着右脚跑在前面,尽管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也得给熬住。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憔悴,像是经历了什么悲痛之事而后悔着......

“呼......”

(嘭!)

最后在隧道楼梯口前,他摔倒了。

周围附近都没有人,因为这片区域是禁区,一般的地下人也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咳,咳咳.......呵呕!”

男人吐了滩黑血,随后用衣领擦了一下嘴巴,他那模糊的眼睛,已经黯然无光了。

他无力的趴在地上,浑身上下尽是泥土和血,右手握着的枪,也已经打完了子弹。

艰难的翻过面,左手颤抖的从胸前口袋里,摸出来一根烟和一颗圆锥形的子弹。

“咔......”

子弹上好膛之后,他颤抖的把枪顶在脑门上,准备用这身上的最后一颗子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食指缓缓扣下了扳机,但他的脑袋并没有开花,因为枪卡壳了。

现在除了死亡,脑子里还剩下一个愿望;他要回去带着儿子去城里,一起离开那个村子......

仅剩的意识,让男人忘记掉了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过后,就往隧道楼梯口方向走去。

一瘸一拐的步伐,摇摇晃晃的身躯,稍不小心,就会摔在地上,永远的起不来了。

从刚刚开始,他的嘴巴就再也没合上过,血液不停的从嘴角流了出来,等走到了楼梯口,他已经没什么意识了。

他扶着右边的墙壁,开始一阶一阶的往上面挪,每上一阶,他的视线就会变暗许多......

等男人倒在楼梯平台上时,眼前只有一片黑,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男人慢慢的坐在了地上,然后奄奄一息的靠在墙边上。

左手微微颤抖的把烟递在了嘴边,右手从裤兜里摸出个银色的打火机,准备在临死之前,过个瘾。

但打火机只是轻轻松松的握在了右手里,那一根烟,也被血凝固在了嘴里,男人低歪着头,彻底断了气,死了......

此时,一个中年男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

中年男接过他手上的打火机,然后把他嘴边上的烟,点燃了。

“抱歉......”中年男说完这两个字,便消失不见了。

男人名叫“李安谊”,是Z国中部的一名警察,享年39岁......

但这个故事,得从那十年之后再开始说起。

“.......?”

黑暗中,他缓缓睁开了那一双无神的眼睛,但映入眼帘的只有无情绝望的黑,整个人的身上,也显得一片死寂,毫无生机的样子。

“我已经,开始了吗......”

1980年,西南蜀地,边境地下监狱。

“地狱”,这是人们给这监狱取的名字。但这里既是地狱,又好像是个假天堂,身处一片漆黑的同时,却心存光明而苟延残喘的想活着。

地下监狱和缝隙监狱都是出了名的可怖,大多数重犯只要是听到被判进去,都纷纷要求给自己的脑门来一枪,它们宁愿死刑,也不要去到那种鬼地方......

“哐当!”

这十年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来过这儿,但就在这一天,布满灰尘的铁门,被一个穿着绿色狱警服的男人——打开了。

“MP,这破咔咔真的还有人活起的吗?”一口川蜀方言从狱警嘴里脱口而出。

狱警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里,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铁门,手里拿着手电筒,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着。

“TMMP,直接把钱给老子不就行了,非要先让老子来接啥子球人,鬼晓得死没死。”狱警一路上都在骂个不停。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底了,狱警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啥也没没发现,面前也只有扇很窄的铁门。

当当当!狱警对着一片漆黑的房间门敲了几下,然后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瞎晃。

这个牢房还在下面,中间部分还有楼梯可以走,在这楼梯下面,竟然真有个被锁链锁住的犯人。

“我r哦,有点哈人啊。”狱警拿着手电筒,对着囚犯的脸一直晃来晃去。

囚犯连忙抬起手挡住手电筒射来的光,已经十年没见到光的他,还不适应。

他的头发跟杂草似的,面如死灰,一身穿的囚服破破烂烂的,整个人就如同个乞丐。

“编号0748,上面撤销了对你的关押,你现在可以走了。”狱警用川普说道。

囚犯缓缓站起身,伴随着咔的几声,他手脚上的四组锁链就掉在地上,这操作把楼梯上面的狱警,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在楼梯下面随便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就抬起脚,一阶一阶的走了上来。

走到第九阶的时候,狱警都还没掏出钥匙打开门,似乎忘了他是来干嘛的。

囚犯掀开额头前面的头发,眯着眼睛看着门外的狱警,只见他右手抓住门栏,轻轻一推——

kuang的一声,门开了。

“你好。”囚犯笑着跟狱警打招呼。

“你......你......”

囚犯立马变个脸,然后绕开狱警,自己从走廊离开了,留下一个已经亚麻呆住的狱警,楞在原地......

囚犯走到一个锁住的门前,刚准备动点手段,然后这个门就被一个中年人给打开了。

哗——!

“兀阎,别来无恙。”中年男说着就举起一把枪对准他。

眼睛微眯,兀阎见面前有个穿貂的中年男,眼睛又瞬间睁开直视着他。

一头有些凌乱的灰色碎发,一双威严的眼睛,高鼻梁,多皱纹,戴着半框眼镜,穿着黑色的貂绒大衣,看上去很霸气又那么有一点高尚的样子。

“你觉得,杀了我就能改变未来吗?”兀阎挠了挠后颈问。

中年男微微一笑,大拇指掰下手枪背后的击槌......

“你不是已经继承了时间嘛,自己加速一下,不就能看见你想看到的东西了?”兀阎挑逗道。

砰!话音刚落,中年男对着兀阎的耳边就开了一枪。

兀阎立马举起右手捂住耳朵,“嘶......你有病是不是。”

“又不是杀你,出去再说。”中年男说着就转身离去,兀阎也捂着耳朵紧跟其后。

而里面那个狱警,也是终于反应了过来,估计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胸口莫名其妙的中了一枪。一脸懵逼的他,颤抖的靠在墙上,缓缓坐了下来,整个人就这样依靠在墙角边,慢慢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现在是几几年?”兀阎抠着耳,咬着牙问道。

“1980年。”

“怎么才关我十年?”

“你都二十岁的人了,再不放出来,我估计会真的疯在里面。”

兀阎见中年男的语气有一点不对,立马问道:“十年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现在的语气怎么变温柔了?”

中年男停下脚步,然后回过头看着兀阎,然后做个掏枪的动作......

“一边去,你现在想打死我也打不死我,我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兀阎说完直接越过中年男。

中年男推了推眼镜,看了一下表,表上的指针一会高速旋转,一会又快速逆时针旋转,抬起右手对着前面的兀阎,眼睛微微一亮——然后就什么也没发生。

中年男疑惑的放下手,随后瞬间追上了正在搞手段的兀阎。

“以前偷过多少东西啊你。”中年男阻止了兀阎,用钥匙打开了最后一道门。

“我,不小心~偷到你家了,然后你就把我关在这了,对吧。”兀阎把不小心这三个字讲的很重,他在宣扬着自己的不满。

“这是在保护你,当初你也不乐呵呵的进来了?”

“瞎掰,你家人被关还笑嘻嘻的。”兀阎明显有点故意的意思。

中年男见兀阎一直不服气,索性直接不叼他了,一路上两人也特别安静,把兀阎带出地牢过后,扔给他几张纸币。

“自己骑车去城区,把自己弄干净,剩下的钱不用找零了。”

中年男说着又看了一下表,“现在四点过了,晚上八点的时候,来边城区的教堂来找我。”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上了一辆轿车走了。

“才tm十二块,你在打发乞丐呢?”兀阎说完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然后就乐呵呵的收下了这笔巨款。

“啥教堂,这特么不是在Z国吗,居然还有这个东西的存在。”兀阎吐槽完,就刚好走到了边上,但在看到中年男给他的交通工具时,瞬间变脸。

“自行车,姓曾的,你是真的扣啊。”

没办法,这里离城区还有点距离,走路过去天都黑了,所以只好骑上这个送信的自行车,一路蹬到城区......

骑车虽然比开车坐车慢,但是一直与朝霞夕阳光风霁月大地山川相对无碍,可以走走停停,可以纵情于任何道路与环境,可以在这个拥挤的时代里,依然获得一种自由自在的好感觉。

过了快一小时了的时候,兀阎也终于蹬到了城区。

“这十二块钱够个屁,反正这自行车是你给我的,所以别怪我无情了。”

兀阎身上的囚衣,此时已经变得崭新如初之干净。

“不过卖肯定是卖不掉的,还不如去找有缘人。”

说罢,兀阎就开始去找那个有缘人——“中年男”。

此时的时间,下午六点整。

“我不是让你......”

“我不听。”

兀阎直接打断他的话,“把我的钱还我,我在进去之前就被你给刮的一干二净”。

中年男原本还想试一下兀阎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去利用那十二块钱打扮自己,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快点,别告诉我你给我花完了。”

“你那几十块,谁稀罕,直接给你一百,去整理一下自己。”

“你多给几张,会死啊?”

“五十。”

“哎你......”

“二十。”

“继续减,继续减。”

“十块,你自己选的。”

中年说着便掏出十块的纸币放到一边的椅子上,但兀阎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了不对。

“你衣服,还蛮好看的。”

兀阎说完便满脸笑意的看着中年男。

“你敢(——)。”中年男也知道了兀阎接下来要干什么。

“我原本还在考虑,看来不用了。”兀阎说着就伸手去抓中年男的外套,中年男的体质贼拉胯,还不如一个没吃饭刚出狱的年轻人,三两下就被制服了。

就这样,中年男损失一件水貂绒黑色大衣,里面还有好多钱诶。

“你这个,畜生!”

“骂,随便骂,反正我已经得手了,你就慢慢坐在这祈祷吧。”兀阎乐呵呵的穿上大衣,然后在中年男显摆了起来。

“呦,还很合身。”

“钱原本是后边仔给的,不过现在南部有事情,给老子滚到南部去!”中年男说完就整个人靠在木椅上,微微闭上眼睛,似乎有点想睡觉了。

兀阎见中年男竟选择无视他,做出如此举动,上去就是一脚。

“在这睡个锤子,回家躺床上去睡。”

中年男此时很想把兀阎又给关回去,但睁开眼睛时,兀阎已经走了,大衣扔在他旁边,不过里面的钱全都无啦~。

兀阎出去的路上,数了数薅过来的几沓钱。

“人才啊,随身携带几万几万的,啧啧啧......”

兀阎把自行车上装信的包给拆了下来,拿来装钱,然后在里面取出一张准备用。

“先理头,再买衣服,然后再吃饭。”

就这样过了半小时,兀阎穿着白色衫衣和灰色的裤子,留了个中蓬松的头发,嘴里含个包子,前面再挂包豆浆,就这样骑着自行车上路了。

周围安静得好像时间停滞了一样,仿佛一个动作就能将这平静击破。

附近都没什么人,整个街道就兀阎和几个散步的青年。

话说有这么多钱,为嘛不选择其它交通工具嘞......

(天黑了。)

没一会儿,兀阎停在了路边,不过周围也太安静了,一辆车也没看到,边城区的人也不多啊。

看着落山的太阳,兀阎突然灵光反闪:“.......!”

兀阎捂着额头,眉头一皱,感觉脑子进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漏进了脑坑里。

“这些画面,是未来的吗......”

坐在自行车上的兀阎,抬起头看了会儿天,又低头想了想,随后就两脚继续往前蹬了。

“太阳将停止自转,人类将要灭亡......”

未来的画面一直在涌入兀阎的脑海里。

“当天上升起信号弹的时候,地球的另一半将会被撞击......”

兀阎顿时瞪大眼睛,扭头看向快要落山的太阳,此时的太阳就如同那天上发着光的信号弹......

“战争爆发,陨石撞击,两千年的我,是想让现在的我做些什么吧。”

兀阎说着说着,脑海里就出现一个中年男的样貌,此中年男并不是那个姓曾的,而是二十年后的兀阎。

“啧......谁呀,怎么长得这么普通。”兀阎摇摇头强行回到现实,然后继续动起身往前蹬了。

一路上啊切啊切的,认为是有人在背后骂他。

教堂里的中年男,看了一下时间,八点整,刚准备起身离开,一个戴着礼帽的人就坐在他旁边。

“嗯?”中年男完全没感觉到他的存在,像个鬼一样的出现了。

礼帽男摘下帽子,一个十分苍老的面孔漏了出来。

“你是谁?”中年男眯着眼睛问。

“棋外人。”老头这三个字刚说完,他们的右边就又坐了个人。

“巧了,我也是。”那人笑着说道。

说罢,三人就这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相互望着......

天已经黑了,而某个只有钱的小伙儿,还在蹬自行车中。

“啊切!”兀阎抹了抹鼻子,“呲呼,好无聊啊。”

骑着骑着,旁边亮着的路牌引起了他的注意。

“前方山路发生异常,请绕道而行。”

一般这种,往往都是在鼓励你有种就给我走这里,兀阎冷哼了一声,直接往山里面蹬过去。

“反正死不了,怕个屁。”

兀阎就这么自信的不靠任何光源,盲目的穿梭在树林里。

这处深山老林,看上去特别阴森恐怖,也有些神秘莫测。别说一般,二般都很少有人敢到这片森林里去,可能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他在过一条很浅的小溪时候,人仰车翻了。

兀阎从水里爬了起来,把自行车上的包,给系在肩上,不用担心里面的钱会湿,在走的时候就找了几个个塑料袋,给包裹严实了。

“呵呵,还好做了保险......”

兀阎说着说着就感觉不对劲,身上湿掉的地方,散发着一股腥中带咸的味道,蹲下用手沾了点水,用鼻子闻了闻......

“咸的,海水?”

兀阎望着前面的大山,水应该是山里流出来的,话说山区怎么会有海水呢?

“莫名其妙的,害得我有点想他了。”兀阎原地思考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于是乎——

“回去找那个姓曾的。”

(一个半小时过后)......

兀阎骑着车一路火花带闪电,又骑回到了教堂,见姓曾的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呼~哈!姓曾的,问你一件事儿。”兀阎双手扶着膝盖,喘着气问。

中年男扭过头,直接把车钥匙丢给他,但兀阎压根不接,直接略过丢在门口的车钥匙,又来到中年男旁边坐着。

“呼!等一下,我干嘛要听你的去南部?”

“你还是小屁孩的时候,不是预言南部会出事吗?现在就等你过去惹事了。”中年男说着从貂绒大衣里摸出眼镜戴上。

“你看看,你看咳!咳咳!”兀阎扭到一边咳了起来。

“该不会这十年,真把你关傻了吧。”

“哎咳咳!呼~咳咳!”

中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兀阎咳了两分钟......

兀阎抹了一下鼻子,中年男递给他一张纸巾,兀阎拿着纸直接超大声的擤了一下,刚准备进来祷告的几个老年人,在门口听见声音,立马掉头离开。

“里面啷个有大象喃?”

“不晓得。”

说罢,几人加快了脚步......

兀阎bia了几口,然后正式准备进入话题。

“嘶......我要说啥来着?”

换一般人,估计已经气死在这里了。

“你身份证我已经拜托南部那边弄好了,到那边再去测一下,看有没有低于五。”中年男冷静的语气,让兀阎感受到完全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

“我想问的其实是,这么热的天,你穿个貂,不热吗?”

“要不是为了新世界,我早特么把你喂给鱼了。”

“喂什么?”

中年男已经开始忍不住掏出枪来了,拉了一下枪栓,直接顶着兀阎的头。

“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扯掰子,我可能真的会改变历史。”中年的语气变得极其威严。

“扯什么掰子,不过那边的山里怎么会有海水?你别告诉你不知道。”

“海水?什么海水?”

“三点水一个每。”

“这是山区,哪来的海?”

中年男一时间也不知道兀阎口中的海水,是从哪儿来的。

“有发光的东西吗?”兀阎站起来问。

“你不是说你会夜视吗?”

“扯掰子的,车借我。”

“只有手电筒能......”

“车呢?”兀阎不耐烦了。

“自己找,别来烦我,不然毙了你。”

中年男说着站起身,把貂绒挂在手臂上,就自己走了出去。

“曾诚,你个g太阳的。”兀阎骂完,瞄了一眼演讲台背后的帘子,里面似乎有个人在看着他......

“记性不好。”

说罢,兀阎也来到教堂门口,捡起地上刚刚没接住的钥匙,见曾诚还没走远,立马追了过去。

“话说,我怎么有点想不起这十年发生过什么了?”兀阎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今天眼睛一睁,就忘了许多东西,包括这十年他是怎么过的。

曾诚内心:(这个棋局已经开始布置了,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太多,只能等你和你自己说吧)。

曾诚等感觉到兀阎离他越来越近时,扭过头,立马举起枪对着跑过来的兀阎......

“砰!”

兀阎应声倒地,曾诚那一枪直接命中脑袋,收起枪后,曾诚把貂绒丢到一辆摩托车上,然后自己坐上旁边的轿车,潇洒离去。

主角卒,全篇完结!

滴——(扯蛋)......

周围的青年和老年人听到有枪声,没怎么在意,继续做着他们的事,他们拿着一本奇怪书,都在小声念着书上面的类容。

兀阎趴着一滩血里,双手微微一动,慢慢变成半趴,抬起右手,然后直接硬生生的,把脑壳里的子弹,给扣了出来......

兀阎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啥事都没有发生,旁边还放着曾诚的貂绒。

“姓曾的,你大爷......”兀阎以为曾诚就用这么一件破衣服来补偿这一颗子弹,但脑子现在有点昏昏的,整个人就这样往后一倒......

躺了一会儿,等脑门上的伤口完全消失不见了,兀阎才从地上捡起貂绒站了起来。

“看来,我已经不是人了。”兀阎说着便把貂绒穿在身上。

走着走着,摸了摸额头,突然转过身看向教堂,有个神秘人站在教堂门口,对着下面的兀阎,比了个三,然后无名指收起,变成二了,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什么意思?”兀阎没看懂,但想了想,觉得这多半是在让他去做些什么。

“让七级智商的我去做,总感觉会搞砸......”

说罢,兀阎就拿着车钥匙去找车了,那人在一眨眼的功夫,就瞬间消失不见了。

路上,兀阎借助着月亮的一点点光,找到了曾诚的貂绒跟一辆摩托车。

“单车变摩托,也行,反正一会走水路。”兀阎把钥匙插好,把貂绒穿身上,然后右脚一蹬,车轰的一声启动了。

右手一拧,没走多远,啪的一声,就散架了。

“......”

此时,有个后轮从后面滚到了前面。

“......”

看着零零散散的车,兀阎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的曾诚,也慢慢开始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打喷嚏。

(一个半小时后——)

兀阎骑着自行车,又回到了之前翻车的小溪,不过这次把摩托车上的手电筒带过来了。

当时的边城区属于危险地带,那里的人一天比一天少,卖东西的自然也没什么人在卖了,之前兀阎去买衣服和剪头发,还有买包子的地方,老板都是双眼无神,麻木的状态,样子极其渗人,不然兀阎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那个姓曾的。

“曾诚这个#%*!”此时的兀阎还在骂,就这么一路骂上山。

夜晚的树林里,不是一般的渗人,兀阎完全没在意这些,因为现在有比害怕更重要的事,就是骂曾诚。

幽深的黑色覆盖下来,面目狰狞的树木在暗处发出冰冷的笑声,森林的远处,还有着窸窣的动静,黑夜笼罩着的森林,总让人打颤。

昆虫的叽叽喳喳,鸟的死亡凝视,和风吹过的诡异声响,你告诉我没有高能出现,是不可能的。

前面的野草,长得有树那么高了,眼前的路口,估计没窜两下,就会来个贴脸杀,兀阎仔细看了看两边,坡上面的树林极其茂密,去上面还不如钻草丛。

用手电筒往高处照的时候,兀阎的心情是复杂的。

一个个没有头的尸体,被吊在周围的树上,再把灯照远,几乎每一颗都有一具吊着的尸体。

周身灰暗,部分褐黄,皮肉干枯贴骨,肚腹低陷,比干尸略显饱满,树枝缠绕着这些无头尸的下半身,使其倒挂在树上。

看着这些无头尸,兀阎回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喘息和脚步声......)

后面突然传出一些动静,兀阎回头一看,有几个人正慢慢地向这边靠近。

“这么邪乎吗?”兀阎说着就让出一条路,无意间碰到一只比较低的尸体,脑海第一反应就是让自己迅速蹲下,蹲着的兀阎,很明显能感觉到头上有阵诡异的风吹过,差点身首异处。

下面的几个人也差不多走到了这里,兀阎一眼认出前面三个;给他剪头发的,卖衣服和卖包子的,还有两个不认识。

脸色苍白,身躯极其瘦弱,眼色灰白,看不见瞳孔,衣服也在半道上就撕烂丢掉了,他们全身赤裸着来到草丛前,兀阎就蹲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搞花样。

只见他们五人,一个个的钻进草丛里,兀阎蹲在外面,内心一直在催自己赶紧进去,可脑子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几句人听不懂的话,随后又听见里面咯吱咯吱的响,随后便没了动静。

此时兀阎想到了三个场景;第一个是他们在里面念经作甚,第二个就是他们五个在里面搞野战,第三个就是遇见高能被嘎了。

很明显,第二个可以排除掉。

兀阎看着头顶那具刚刚不小心碰到的无头尸,还有吹过一阵诡异的风,于是捡起一块石头,往前面的那个坡上,瞄准一具无头尸,扔了过去,成功砸到。

石头碰到尸体过后,掉下来的中途,被一阵诡异的风吹过,那颗石头也变成了两半儿,兀阎顿时有个大胆想法......

“我是真的讨厌跳脸杀。”说着,双手抓住头顶无头尸的手,迅速一扯,立马闪到一边,一折诡异的风再次吹过,虽然兀阎已经闪开了,但身上的貂绒大衣还是被切掉了三分之一,现在变成貂绒小外套了。

“正和我意。”

兀阎捡起那面被削掉的布料,再看了看身上的貂绒小外套,把刚刚用的时间,简单的算了一下......

“啧,有二点五秒的样子,到时候在里面碰到也应该能反应过来躲开。”

说完,兀阎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已经不是人了诶,管他几秒,直接冲就对了。

“但精神上的攻击比肉体更痛苦耶。”他把准备迈出去的右脚又定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兀阎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头,往草丛里扔了进去——

“扑通~”,这很明显扔到水里面去了,看来里面的草地里还有水,但刚刚那五人进去的时候,咋没听见水声呢。

“不科学啊这,难道说是飞进去还是游进去的?”兀阎看着地上的无头尸,脱离了树,已经开始腐迅速烂了,臭味也开始散发出来。

草丛里的水,有些流了出来,只是这滩水有点......

“有点红,这分明就是血。”兀阎断定刚刚那五个已经无了。

兀阎竖起耳朵,仔细往草丛那边的方向一听;水的哗啦声,细风穿过草丛的鬼叫声,甚至还能听见海豚的叫声。

“嗯嗯?我刚刚耳聋了?”兀阎感觉人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兀阎用那块布蒙上眼睛,把结系在后脑门后,然后就往里面冲了。

“嗖嗖嗖——!”

“哗哗哗哗——!”

“扑通......”

兀阎双手交叉,比在前面挡住这些光滑的长草,一路蒙眼,一路狂奔。

直到穿过草丛,听见有点回声的时候,就像是到了一个大房间的门口,兀阎立马停住脚步,然后稍微倒退了几步,随后解开了扎眼睛的貂绒布料,再然后呢,兀阎就亚麻呆住了......

可怖的周围,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空气里弥漫着血味,洞口前尚有一片暂时的清净,就在兀阎脚下。

还没冲上来之前,树林里都还有诡异的嘈杂声,现在却出奇的安静,仿佛这所有生灵都未曾涉足此地。

兀阎举起手电筒,环视四周,全是树上吊着的无头尸,脚下虽然踩着清澈的水,但在不远处的血水里,还漂浮着几颗人头......

(此时,响起一段美妙又诡异的长音——)

“......!”

面前的山洞,再次发出海豚的叫声,兀阎拿起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一望无际,周围的风响,真的让人有点闻风丧胆。

身在一片黑暗之中,发着光的手电筒,竟然成为了这副画里面的“污点”。

(以下是暂时的设定,后续可能会更改,仅供参考。)

1950年,随着“智生愚死”制度的实行,各地埋没的人才,都被挖掘出来,有的自愿效国,也有的被迫听令。

剩下的部分人才,为了逃避愚死的制裁,选择一辈子隐姓埋名,而“地下世界”则成为了他们的避难所,但他们的智慧,在这个混乱的地下世界里,貌似没啥卵用。

地下世界:一个存在了许久的文明,与外界的思想,完全不在一条路上,地面上通过智生愚死的制度,飞快的发展中,而地下还在玩多人飞行棋,要筛子丢到6才可能前进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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